“不是吧北冥,你怎麼也跟你家王妃搞起這些名堂來了。”
下了朝,一群人走在金鑾殿前。
眾人愕然瞪大了眸子,眼看著夜北冥竟一改往日里生人勿進的氣場,破天荒的拽著凌明哲的袖往金鑾殿下走去。
“反正你又沒家室,回家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來幫幫本王的忙。”
凌明哲:“……”
傷害不大,侮辱極強!
孤家寡人怎麼了!你這以上欺下!
這是榨!赤果果的榨!
“是啊老凌,閑著也是閑著,跟夜王去好歹管飯,你有啥好嫌棄的。”
紀雪風看熱鬧不嫌事大。
“是啊,我也想夫人做的飯菜了,說不定能吃到家鄉的口味也不一定。”
王之彥十分樂觀。
凌明哲:“……”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你們倒是不經常被夜北冥抓過去加班,但他可謂是兼數職隨隨到啊!
就時凱那件事剛剛結束,忙碌了兩個月的凌大人終于可以好好休息幾日了。
誰知道夜北冥自打了婚,折磨人的花樣可謂是一日比一日多。
“你不是川蜀人嗎,清兒之前去川蜀的時候吃過一次你們那邊的古董鍋。”
“但是這麼多年,說覺再沒吃到過川蜀那邊正宗的古董鍋了。”
“這事兒你是行家,來給本王參謀參謀。”
凌明哲:“……”
他還是兼數職。
表面上是去幫夜王妃的八仙樓品鑒食的。
實際上是幫夜王殿下找好吃的回去哄王妃的!
人家了婚甜甜膩膩,他孤家寡人就應該被榨干?
夜北冥,不當人子!
好在,見到月清音的一刻,凌明哲心中怨氣稍減。
原因無他,月清音是個人。
而且與他們說話也是溫溫的,不像夜北冥那般呼來喝去,反倒讓眾人很是用。
何況月清音畢竟是商人,待人事的基本拿的十分到位。
明明是請眾人白吃白喝的好事,還生生向眾人好一番道謝才放人離開。
臨行前,還一人塞了一盒今日八仙樓試做的,新鮮出爐的糕點。
可以說是既暖了心,也暖了胃。
而諸位大人離開的時間,天廚大會的第一關也幾乎落下了帷幕。
“好,請諸位停筆。”
秋葵的清脆嗓音傳來,里里外外隔著老遠圍觀的人群也好奇的抬起頭來,盯著場中的結果。
原本的玉榮樓,地的位置本就是宣京最繁華的鬧市街口。
此的十字路口因靠近皇宮的原因,最是寬敞,足以容納數千人流同時來往。
而選在此做天廚大會第一關的會場,也是月清音的刻意安排之一。
新店開業,總要通過一段時間的暖場以及預熱。
何況月清音的八仙樓,從來不只是面向權貴。
既然要做地方食,相較來說人群的局限,就比只做宣京食的玉榮樓要大了太多。
所以月清音的戰是廣撒網。
八仙樓除了上三層的包廂只對貴賓開放外,其余的五層樓則是全部面向宣京百姓的。
在這里,他們可以吃到不同地方的家鄉食。
宣京本就是個人際關系復雜,外地人士偏多的地方。
宣京的飯菜通常偏向甜口,對于許多習慣了家鄉菜,卻不得不來到宣京長時間謀生的外地百姓,可謂是相當的不友好。
而八仙樓的開放,月清音主要抓的就是這一類人。
尤其是,這一類人中……
目送著凌明哲紀雪風幾人離開的背影,月清音掐指算了算昨日夜北冥給的百清單。
竟三分之二的在京員,都不是宣京本地人。
由此,對于八仙樓,月清音有三個初步想法。
第一,抓住這批在宣京謀職的人。
不論是百姓,還是滿朝文武。
第二,若是能抓住這幫人,消息的往來也會更為集!
尹娥宮前,已經將一部分暗香樓的調度權給了。
月清音雖然寵若驚,但對于這件事上卻難得沒有矯。
從一開始接近商姮娥目的就是暗香樓。
雖然如今商姮娥以尹娥的份了宮,但能拿到這份權利,實在是意外之喜。
謝商姮娥的同時,月清音也在努力盤算著,將八仙樓作為暗香樓的據點,能對夜北冥帶來多幫助。
第三,賺錢。
是商人。
商本逐利。
人家萬事只求一箭雙雕,月清音既然站在了夜王妃這個高度這個份,已經不能得過且過了。
要的至是一箭三雕,乃至于一箭一串雕!
前世雖然不是夜景煥稱帝的主要輔助,但月家的財力給夜景煥帶來的幫助,儼然不能用簡單的利弊來衡量。
甚至可以說,沒有月家,夜景煥一定走不到那個位置上去。
而月家當初提供給夜景煥的,就是錢。
錢到用時方恨。
哪怕月家已經富可敵國,月清音也在力所能及的以一己之力,在不牽扯到娘家的況下,用金錢做夜北冥堅實的后盾。
看到月清音這般勞心勞力心神瘁的模樣,夜北冥幾番言又止,倒頭來卻只是心疼。
誒,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月清音尚且如此上進,他又有什麼資格躺平。
人家都是男人賺錢養家,人貌如花。
沒想到他家這妮子,既貌如花,還努力掙錢養家。
這讓夜北冥力倍增的同時,也不是第一次希……
本就子不好,不要再如此辛苦。
他一朝王爺雖然說不上富裕,也肯定不能與月家相比。
但他手下還有夜影樓。
而且不止夜影樓這一產業。
他真的沒有月清音想象中那麼窮!
攢錢娶,他是認真地。
只是事到如今,錯過了新婚的那段磨合期,隨著兩人的關系越發親,夜北冥反而越發不知道要怎麼和月清音解釋自己的‘小金庫’從何而來。
他輕嘆一聲,正想說些什麼,卻聽前方忽然傳來一片嘩然之聲。
不等月清音秀眉輕蹙放下掌中的賬本,八仙樓門外秋葵卻已經腳步匆匆的拿著一張白紙,沖到了月清音面前。
“主、主子,這可如何是好啊。”
“怎麼了?”
月清音皺著眉,看向氣吁吁地秋葵。
“今日的天廚大會,來了一位自己帶了十八副刀的大人。”
“他初試的刀法相當不錯,可是文考這一段……這位大人目不識丁。”
“整場考核中,竟一個字也沒寫!”
月清音聞言瞪大了眸子,似乎也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況。
倒也不是要求廚子一定要會寫字。
這場考核,不過是簡單的詢問一番參試者的份,和拿手的菜品等等。
但偏偏出現了此人。
聽秋葵所說,還一副十分厲害的樣子。
按理來說這一關,這位已經失去了比試資格。
但月清音秀眉輕蹙,總覺得能一個廚子能帶十八副刀孤闖宣京,恐怕不會是什麼簡單角。
“你別急,本王妃親自去看看這位大廚,究竟有幾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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