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皇太后!”
清月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
“不、不是說不理朝政不管后宮嗎,怎麼突然要見我?”
這下,清月是徹底沒了主意,下意識手向自己的臉。
咬了咬,心里張得不行。
可以說,能有如今的一切,全是拜這張臉所賜。
可問題就出在這里,也這張臉,敗也這張臉……
清月眼看向一旁的千年山參,心里清楚,倘若皇太后不攪合這樁事的話,恐怕要不了太多時日。
就算做不了夜王妃,起碼安王側妃的位置遲早會是的。
當務之急,欠缺的只是一個時機,和……一個孩子。
王妃小產,聽說了況很不簡單,甚至還能活下來都是個奇跡。
“怎麼就這麼命大……”
來的,自然是皇后的婢。
子看著的神一變再變,怎麼不清楚這個人心里在想些什麼。
事實上,看見這張臉,也很驚訝。
畢竟安王沒帶這個人過宮,可是這個人竟與夜王妃如此相似,本就顯得匪夷所思了。
“姐姐您稍等,我馬上就去。”
清月低頭看了看自己一造價不菲的裳,心知見皇太后可不能這般花枝招展。
在安王府的俸祿說不上多,但清月是何等聰明的人,知道什麼錢該花,什麼錢是必須花的。
沉重的金簪塞宮的手中,子掂量掂量,不聲的揣了懷中。
然而正當清月換上一襲素的裳,臉上鋪滿了比鬼還滲人的白之后,尚未出房門便聽宮娥冷笑一聲。
“姑娘就準備這樣去見太后娘娘?”
這樣一說,清月愣住了。
婢見此,不耐的皺了皺眉。
“姑娘,您這張臉,可是個大麻煩。”
……
月清音始終回不過神來,心里在思考清月的事。
本就沒想到,那日之人竟然是清月?
當時事發突然,夜北冥又將拉走遠離了是非之地,直到今天知道事的真相,月清音才知道清月這個人竟然還在宣京……
這次,真的不太明白了。
以夜景煥的格,怎麼會留這麼一個無用之人一直在府上,還將雅爾害這副模樣。
以他那般深沉的心機,莫非就真看不出來清月那點上不得臺面的心思?
俞和夜景煥跪在地上,偏偏此刻夜北冥還站在一旁雙手環,一副看好戲的神。
沒人趕他,他也不說要走,俞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
當初夜北冥他娘還在的時候,都不曾過這般大的侮辱。
在小輩面前丟臉,簡直是踏破了俞的底線。
可面前之人是皇太后,只能忍著……
心里,卻在不甘心的想,當初看上誰不好,怎麼就選了夜景煥這麼個沒用的東西!三番五次的連累丟臉。
正當此時,后宮的聲音響起。
“太后娘娘,清月姑娘到。”
這一聲喊,讓夜北冥下意識看過去,見到這個人的一刻,卻敏銳的瞇了瞇眼。
呵,大半夜的,這是想嚇死誰。
而月清音也順著聲音回過神來。
抬頭,看見面前這個人,也是一愣……
這、這?怎麼會……
還不等腦子里的念頭轉完,那名白子,與其說是跪下,倒不如說是撲騰栽了下去。
清月甚至還一副形不穩的樣子艱難爬起來好生跪著,語聲有氣無力道:
“民……民見過,太后娘娘。”
短短的幾個字,竟然分了三次才說完。
不只是月清音,連皇太后的眉頭都皺起,看向滿頭裹著紗布的子,沉聲道:
“清月,抬起頭來,讓哀家看看。”
清月聞聲應是,抬起頭來時,卻嚇得皇太后邊的彩嬤嬤都不由得微微倒一口冷氣。
且不說清月穿著一襲素,臉白的像鬼,紗布更是直接擋住了半張臉。
剩下的半張臉,除了白,就是干涸的紅褐,看起來好生可怖。
可以說,若不是太后娘娘召見此人,冷不丁在皇帝的后宮里看到,恐怕不會嚇死,也要被嚇瘋。
而皇太后更是出一副頭疼之,站的近的月清音更是聽到婦人咬了咬牙,沒好氣的輕啐道:
“怎麼這個鬼樣子……”
若是平時,月清音指定就被皇太后難得這副頭疼之逗笑了。
可是今天,笑不出來。
從清月的打扮之中,月清音看到了謀。
就差把謀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清月似乎也知道這副鬼樣子嚇人的,還不等皇太后發話,便乖巧的低下頭去,整個人弱不風的埋頭跪在地上。
清月,本就是青樓出。
扶風弱柳,弱不風這一類的詞,都能套在上。
月清音也一眼就看出來,其實這個人確實是夜景煥會喜歡的類型。
他的口味跟他本人差不多,秀氣的,瘦弱的,好像活不過明天的那種。
想到這里,月清音不由得為夜景煥的人設而頭疼。
前世到底是怎麼瞎的……
這個問題,月清音到現在都沒能想明白。
“太后娘娘贖罪,民并非有意怠慢,實在是……民剛剛小產,大夫說了不得水,民份卑賤也沒人伺候,這傷便沒來得及理。”
說著,搭搭的樣子,知道的是病后虛,不知道的還以為已經哭了出來。
夜北冥一聽,演技不錯,忽然覺得夜景煥的后院也沒自己想象中這麼無聊。
“你是說,你有了老五的孩子?”
在后宮,李代桃僵這種事太多了,孩子多得很,有幾個是皇帝的倒不曾可知。
這些個人,為了份地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皇太后見怪不怪。
只是此刻再看著清月這副模樣,其實孩子是不是夜景煥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想表達也是被王妃‘欺負’的害者,這個形象還算功。
“本來是有的。”
提起這事,清月似乎更加難過了,見整個人都在抖,語氣中更是哽咽著上氣不接下氣道:
“可是前兩日,民……民實在是想去看看殿下,去了秋狩場上,離開時遇見了王妃,這個孩子……他,他就……”
清月說到這里,已經泣不聲。
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的故事,月清音聽著臉卻越發難看。
而皇太后見狀,則是‘嘖’的一聲,語氣中不僅沒有憐惜,反到滿滿都是不耐。
“噢?你的意思是王妃害得你沒保住孩子?”
皇太后笑了一聲,讓彩搬了椅子來,竟大搖大擺的坐了下來,一副要擺開公堂的樣子,淡淡道:
“這新鮮事,哀家不曾聽過。”
“展開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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