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留的人?
冷鈺在心里冷笑,難不還指自己留這個莫須有的母妃嗎?這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他抬眸,冷冷的看著,看著這個他了二十幾年的母妃,心里有幾分空落。
他突然很想知道有關自己生母的事,可是他又真切的明白,面前的人不會告訴他真相的,這一切,要他自己慢慢調查。
他頭也未抬,不不慢的冷聲道:
“冷鈺從今往后,便會為一介庶民,這皇宮于我來說,就是個高不可攀的地方,所以哪敢留這里的人,這里對我來說,不過是個過往。”
說完這話,他正了正神,抱拳行禮道:
“如果沒有別的事,冷鈺告退。”
“你……”
常貴妃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可是不是他的親娘,從來沒有養過他,甚至與他見面的時間都,不過名義上是他的母妃而已,所以,沒有理由責怪,也沒有理由訓斥他。
最為主要的是,冷鈺竟然毫不在乎的,在氣得咬牙切齒時,他已經直接甩著擺離開了。
冷鈺剛出德寧宮的門,冷溪便滿臉興的向他跑來,邊跑邊喊,
“四哥,四哥。”
冷鈺回眸,當他看到冷溪時,角終于扯出一難得的笑意來,冷溪來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他一下,然后直接撲進他懷里,雙手拍打著他的后背,興的咧道:
“四哥,終于看到你了。”
冷鈺將他從自己的懷里推開,臉上綻著微笑,直接抬手在他的前打了一拳,里含笑道:
“溪兒,三年不見,你這個子長了不。”
冷溪撓著頭,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溪兒已經十八歲了,父皇都賜我府邸了,不是小孩子了。”
聽著他的話,冷鈺有些慨,三年,人的一生中能有幾個三年?他就這樣臥床了三年,失去了三年的青春和三年的大好時。
想到這,他嘆了口氣,拍拍冷溪的肩膀,輕聲道:
“溪兒,四哥要走了,以后照顧好自己。”
“你去哪?”
聽他這樣說,冷溪忍不住焦聲問道:
“四哥,父皇已經恢復了你的王位,你還要去哪?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說呢。”
冷鈺抿著,頗顯無奈的輕笑,隨后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輕聲對他道:
“四哥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以后有緣,我們再見。”
留下這句話,他大步向前,徑直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冷溪呆愣在原地,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冷鈺離開了皇宮,直奔鈺王府而去。
走在路上,自由的風兒吹打在臉上,他的心里竟然有一刻輕松的覺。
可是他覺這份自由與輕松來得太容易了,不知道這樣的覺會維持多久,走在隸屬于大寧國皇權腳下的這片土地上,他這心里依舊有的不安。
果然,他前腳剛踏進鈺王府,阿剛便匆匆跑了過來,忙不迭的說道:
“王爺,宮里來人了,而且還帶來了圣旨。”
聽到這話,冷鈺的眉頭瞬間收,剛剛放松的神經瞬間繃。
他猜得到,這道圣旨中的容,一定是他不想聽到的。
他慢步來到院子里,正想著該怎麼辦時,劉公公從正堂里走了出來,手提著圣旨出現在他的面前,對他笑了一下,大聲道:
“皇上有旨,鈺王爺請接旨。”
冷鈺俊俏的瞳眸頓時收,心里那種被束縛的預再次沖頭腦門。
他甩著擺,面凝重的跪在地上,靜等著劉喜開口。
劉喜見此,這才將圣旨攤開,高舉過冷鈺的頭頂,一字一頓的大聲念道:
“奉天呈運,皇帝詔,曰:
新年將至,皇家中人理應回京團聚,現朕已查明,水藍救治和照顧鈺兒有功,特恢復鈺王妃的份,讓即刻回宮,鈺王爺不必親自去接,在京城等著即可,朕會派皇家馬車帶著鈺王府的人將其接回,以示對其的重視,另賜鈺王府黃金千兩,玉十件,布匹若干,欽此!”
這道圣旨,讓冷鈺的心里疑重重,剛剛在宮里時,皇上明明已經答應將他貶為庶民,這突然來的圣旨又是怎麼回事?
看來皇上這是想留他在京中啊!
可是不容他多想,劉喜已經將圣旨雙手奉上,笑瞇瞇的躬道:
“鈺王爺,快接旨吧!”
聽得這話,冷鈺抬手,將圣旨接了過來。
皇上這道圣旨無疑是而來,讓他沒有拒接的余地。
雖然這道圣旨中恢復了藍兒鈺王妃的份,他的心里卻還是異常沉重。
他知道,藍兒并不想回宮,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雖然他有孤傲的格,卻也過了那個桀驁不馴的年紀,他自知不能抗旨不尊,何況,鈺王府不止他一人,皇上的威儀,不是他想違抗便可以的,他要為鈺王府上下幾十號人考慮。
只是不知道藍兒知道這件事后,會不會怪他私自做主?會不會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想到這,他抬起雙手接過圣旨,用凝重的眼神看著劉喜,嚴詞苛厲的說道:
“劉公公請回皇上的話,我要親自去請鈺王妃回來。”
劉喜的眼眸轉了轉,忙半彎下子,好生勸道:
“鈺王爺,眼下還有不到二十天就是新年了,這段時間,各路蕃王會陸續進京,皇上說了,您作為除了太子以外年紀最長的皇子,得為皇上分憂啊,您就別親自去了,要不然這樣,你派兩個得力的手下同去?”
聽著劉喜的話,冷鈺的雙眼深陷,眉宇間多了幾分無奈,他知道,說好聽了是皇上讓他留在京城接待來往的蕃王們,實則是怕他一去不復還。
不過既然圣旨下了,他不得不應,他不想帶著藍兒過逃亡的生活,他要明正大的和生活在一起。
皇家中的子真的沒有自由可言,他的二個皇姐分別被嫁去了異國和親,他若不是在三年前出了事,不定被皇上指婚于誰了。
想到這,他只能嘆了口氣,將劉公公送出了府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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