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陸父,接連在這個高門婿面前丟來,已經臊的臉紅,連忙吩咐了使:“快把夫人扶下去休息!”
衛氏還在不依不饒,幾個使又拖又拽,才把拉走。
送完衛氏,陸父訕訕地看向崔珩:“今日著實荒唐,讓賢婿看笑話了。”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岳父言重了。”崔珩只淡淡道。
陸父松了口氣,又道:“請賢婿放心,這嫁妝我一定會辦妥,定然會讓三丫頭風大嫁。”
“嫁妝的事崔氏已經備齊,不必勞煩岳父大人。”崔珩拒絕。
這回陸父是真汗了,兒出嫁,嫁妝竟是由夫家來辦,他了手,又擺出一副慈父的樣子,手去拉雪:“三丫頭,此前是為父多有不對,日后我定然會好生彌補你,全了咱們的父分。”
雪聽著父親的話,卻沒有半分容,緩緩將手出,轉而站到了崔珩旁:“時候不早了,父親若是無事,我便去送郎君離開。”
陸父懊惱不已,可時至今日,他說什麼都沒用了,只能看著雪同崔珩離開,長長地嘆了口氣。
***
兩人走后,崔珩不急離開,雪便陪他回去換裳。
回去之后,雪格外沉默,崔珩習慣察人心,見狀了的發:“是在因為你父親難過?難就哭出來,別憋著。”
雪搖搖頭:“我不是為父親,父親是什麼樣的人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為母親不值。”
“都過去了。”崔珩抱著坐下,扶著的背安著,“你母親泉下有知,知道你如今嫁的好,定然會十分欣。”
雪一聽,方才的傷然無存,低聲罵了一句:“臉皮真厚,哪兒有你這樣自夸的。”
“你往后便知道了。”崔珩笑著去攬的腰。
雪明白他這是在變相的給承諾,心也跟著了起來。
崔珩見真的看開了,眼神又移到了榻邊的篾籮里,手起了一件繡到一半的嫁:“這是為出嫁準備的?”
雪連忙奪了回來:“是。”
“怎麼還做了兩件?”崔珩好奇。
“喜娘給了兩個花樣,我不知道哪個更合適,便都做了。”
崔珩將兩件都拿起來,認真地打量了一番,上浮出一抹笑:“我也不知,不如你試試,我幫你挑?”
哪有在夫婿面前試嫁的?
雪連忙拒絕:“我不試。”
崔珩見狀也沒,誠心道:“的確不用試,你生的好,穿什麼都好看。”
雪被他夸的臉頰微紅,正納悶他最近怎麼這般會哄人了,誰知崔珩下一句又回歸了本,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你不穿更好看。”
雪瞬間臉頰通紅,直接把嫁奪了回來:“你快走!”
崔珩笑著看了雪好一會兒,直到臉頰快被蒸了,這才起了:“那我真走了?”
“走吧。”
雪捧著嫁悶悶地同他告別,心里卻砰砰直跳,頭一回生了實。
再過不久,就真的要嫁做人婦了。
從前因著母親的事一直害怕出嫁,可如今,卻滿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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