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孔向前正經起來也是蠻正經的。
他沉了沉聲,很是認真地對沈瑟說:“看到你現在過得這麼好,我也就放心了。”
沈瑟知道他說的是真心話,從很久之前開始,他就很是照顧,就像是對待親妹妹一樣,怎麼會覺不出來。
“謝謝。”除了這個,好像也沒有別的可說的。
孔向前有點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覺得這樣煽的場面不太適合他們,于是立馬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樣子:“我不管,以后有你這個富太太當后盾,我就可以為所為了,誰敢擋我的道,我就把你和程總的名號掛出來,嚇死他們,哈哈哈。”
這還沒怎麼樣呢,就想著狐假虎威了,這老兄可真有出息。
沈瑟哭笑不得,干脆不搭他的腔了。
除了“恭喜道賀”外,孔向前又借機跟沈瑟倒了倒苦水,無非就是被方老大愈發榨得厲害,簡直是不給他活路,好不容易趁著培訓出來氣,結果晚上還要給他加派任務,實在是慘絕人寰啊慘絕人寰。
方進這個人平日里算不上多嚴厲,還總能看到他和下屬樂呵呵的,沒有什麼老大的架子,可真要是練人起來,真的是毫不手啊。
沈瑟是聽著都覺得可怕,但是換個角度來想,在這樣的高下長的速度肯定會異常的快,孔向前算起來也快行五年了,馬上就到了“量變到質變”的關鍵期,如果能經住這些考驗,完蛻變,以后肯定是前途無量。
把這些話跟他說了,誰知道孔向前毫沒有被安到的覺,反而是嗤之以鼻。
“一開始我也這麼想的,可是后來我發現了,本不是這樣,他就是存心找茬!存心‘報復’我!”
沈瑟:“……”
老兄,方老大花這麼多心思給你找茬、報復你,你多大的臉啊。
沈瑟怕說出來太傷人心,就沒好意思直說。
可孔向前是真的委屈的:“你還記得上次我因為一起同侵害案找過你嗎?”
這個案子沈瑟當然記得,就在不久前,林卓飛的出現還加深了的印象。
“嗯,怎麼了?”問。
“老大一開始不讓我接這個案子,是我看不過去私下里跟那個男生聯系上的。本來我也沒抱希能有什麼結果,找你幫忙也是為了更安心一點。后來這件事被老大知道了,急赤白臉地兇了我一頓,我還以為他只是生氣我私自接當事人。可是后來我聽見他打電話,電話里說的也是這個案子,但是半點沒提到我,都是跟你有關的。”
沈瑟握手機,愣在了原地。
那邊孔向前還很懊惱,也很氣憤:“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老大開始沒人了,每次招招手對我說‘小孔啊,來一趟’的時候,我的小心臟都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知道我又完蛋了!”
沈瑟已經聽不太進去他現在在說什麼了,滿心都是他方才說的那幾句話。
孔向前也發現了的走神,了一聲。
沈瑟于是平靜地說道:“你不要腦補的太多了,哪有那麼多的謀論,方老大才不是那樣的人。”
孔向前一副“到底怎麼樣你才能相信我”的態度,哼了一聲:“不信的話等你親自跟他求證吧。”
沈瑟又無奈了:“我們隔著幾百公里,我怎麼問他啊?”
而且因為這種事找上人家,也太小題大做,太搞笑了吧。
誰知道孔向前又接著說:“老大下個周會去安城出差,他怎麼都會跟老朋友敘敘舊吧,到時候你直接問他不就得了。”
方進要來安城?
沈瑟自然不知道這個消息,而此時聽到了,也不覺得意外。
隨意應了兩聲之后,不想再聽孔向前叨叨,就掛斷了電話。
在之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保持著一個作,直到某一個瞬間,長舒一口氣,直起了腰,繼續去做自己的事了。
……
程紹仲回來的時候時間很晚了,他以為沈瑟已經先睡了,可走到房間門前時,卻發現里面還著亮。
推開門走進去,看到的就是沈瑟靠在床頭,懷里抱著一本書,整個人卻困頓地垂著頭,看樣子是睡著了。
他走過去,把書從手里拿起來,然后想扶躺下,給蓋好被子。
但沈瑟睡得并不沉,這些作讓很快就醒了。
“你回來啦。”了惺忪的眼睛,想要坐起。
程紹仲卻輕輕摁住的肩膀,說:“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沈瑟倒是聽話地躺了回去,但卻沒有闔上眼睛,而眼中的也越來越亮了。
“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呢,你現在累嗎?不累的話我們談一談。”
程紹仲見真的沒有了睡意,于是也不勉強了,他將外套下,領帶扯去,拉過椅子坐在床邊,意思是等說下去。
沈瑟還是坐了起來,覺得躺著太沒氣勢了。
“想說什麼?”程紹仲問。
沈瑟想了想,回答:“有很多事,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程紹仲邊有了笑意:“沒關系,一點點說,我有時間。”
沈瑟看了眼表,時針已經過了12點了,這陣子他都是早出晚歸的,他們見面的時間也被急劇了,他們好像每天都會見面,但又像是很久沒見過了。
這種覺真的是不好,實話實說:“你以后一直會這麼忙嗎?我想跟你說說話,就要等到后半夜,是嗎?”
程紹仲握住了的手,語氣中有些許歉意:“最近的確有一些突發況,不過已經順利解決了,以后除非必要,我都會早點回來,不會讓你久等的。”
沈瑟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有的時候人在意的不是過程,而是結果,結果不對,那麼其他的一切覺都是錯的。
“昨天我答應了你的求婚,我很高興,但是今天又發生了很多事,所以我的腦袋有些混。我……想問你,你真的準備好和我結婚了嗎?還是說,你覺得這是一種責任,是你需要去完的一樣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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