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紹仲對此卻并不“熱心”，只是不輕不淡地問:“你確定讓我幫忙？”

沈瑟則是殷勤地湊上去:“就是一個小忙，小忙啦。”

程紹仲還是沒給個準話:“我考慮一下吧。”

“這點小事還要考慮，你可真小氣啊，程總。”沈瑟學著他的樣子，不急不緩的，像是在拿誰似的。

程紹仲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這幾日的疲憊積聚到現在，讓他覺已經快到了極限。

可看到沈瑟的樣子，他就覺得自己還能撐下去，只要是想要的，他都能給。

他終究還是勾了勾角，敗下陣來:“好，我會安排的。”

沈瑟開心地抱著他的脖子，使勁地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然后埋在他的脖頸，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上的味道很好聞，有種莫名安人心的效能。

“我們這樣還好的。”口齒有些不清楚地說，“就算吵了架也能很快和好，我不喜歡一個人生悶氣，然后冷戰很多天的覺，現在就很好。”

程紹仲輕拍了一下的腰，反問:“我們吵過架嗎？”

沈瑟便倒在他的肩膀上吃吃笑了:“好像沒有吧。但是有的時候你太嚴肅了，很容易讓人覺得你在生氣。”

“是嗎，那我改了吧。”

“也不用啦，反正我已經習慣了。你要是變得和悅、溫可親的，容易招惹來更多的桃花，那樣太危險，不太好，還是保持住現狀吧……”

沈瑟就這麼絮絮叨叨的，慢慢地，困意慢慢襲上來。

還有幾句話沒說完，想直起來，只是頭就像是有千斤重似的，怎麼也抬不起來，眼睛也像是黏上了膠水，連張開都費勁。

程紹仲將放到了床上，給調整好睡姿，蓋好被子，屋終于變得安靜下來。

等睡得沉了些，程紹仲才去換服，洗漱，然后他回到床邊，側躺在了沈瑟的一旁。

第二天早晨，當床頭的鬧鐘開始嗡嗡作響時，沈瑟正在做一個夢。

夢里的場景轉換的有些快，潛意識里想記下來，可真正睜開眼睛的時候，絕大多數景象又都忘記了。

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然后想起去關鬧鐘，結果在剛出胳膊的時候，有另一只更長的手臂橫過來，替關上了擾人的鬧鈴。

沈瑟一時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等到回頭一看，看見一旁的男人時，更是大吃一驚。

“你你你……你怎麼還在這？啊不對，我的意思是，你還沒去上班嗎？”

程紹仲幽幽地看著，意味很是深長。

沈瑟知道自己表達不恰當，連忙抱著他的腰，在他的口蹭了蹭，補救道:“我都很久沒在早晨見過你了嘛，所以有點不太習慣。不過你放心，從明天開始我就習慣了，再不會大驚小怪了，嘿嘿。”

程紹仲了一下的鼻頭，然后掀開被子，準備下床。

“不再多睡會兒嗎，時間還早。”現在才六點半，為了能賴床半個小時，故意調快了半個小時的鬧鐘。

程紹仲示意躺回去，然后說:“你再睡一會，我去準備早餐。”

沈瑟便聽話地躺了回去，窩在被子里著樂。

一早醒來有人照顧的覺，嗯，很不賴嘛。

閉上眼睛，打算再睡個簡短的回籠覺，結果腦子里總是會閃過夢中零碎的片段。

唉，那場不算好的夢啊，是把一大早的好心給破壞掉了。

半個多小時后，沈瑟洗漱穿戴好走出來，聞到了一陣陣粥的香氣。

其實不太，這段時間經常不吃早餐就去上班，所以這個時間五臟廟還沒有反應，但要是不吃東西就走人，后果應該會非常嚴重吧。

出于對形勢的正確判斷，什麼都沒說，也沒矯，直接坐在了桌前，捧起碗筷就開始吃飯。

程紹仲坐在的對面，一邊看吃的歡實，一邊好像在回復信息。

沈瑟余瞥見了，便問道:“誰啊，這麼一大早？”

程紹仲沒有看，只是盯著屏幕說:“有人問，我該怎麼向他賠罪。”

沈瑟聽不明白，滿臉都是問號。

程紹仲便將手機遞給了，上面的聊天頁面上麻麻的都是字。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對方發送過來的，程紹仲回復的也就寥寥幾個字。

就這幾個字，估計會讓對方氣出傷。

沈瑟看完之后也差點傷了。

“完蛋了，等我今天去律所，費律師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程紹仲也喝了口粥，問:“這跟你有什麼關系？”

沈瑟把手機重新遞到他的面前，讓他看清楚對方的言語有多激烈、緒有多憤懣。

“我覺得費律師有些話說的有道理的，你把我們都瞞得這麼，說明你本不相信別人。枉費費律師一直護著你，幫著你，換做是我啊，我也得心寒。”沈瑟現在對費德很是共。

原本程紹仲沒什麼反應的，可聽這麼說了，他便決定好好跟說道說道了。

“告訴他干什麼？前陣子剛大病了一場，還一直有高高糖的病，就這樣的子骨，讓他跟著擔驚怕到晚上失眠？”

沈瑟:“……”

“不相信他的話，我能把你給他？”

沈瑟:“……”

“別聽他裝可憐，他現在不一定多開心呢。以后百尺竿頭、更進一步，他不得我的價能再翻幾番。”

沈瑟:“…………”

好吧，他贏了，真的無言以對了。

程紹仲見終于打住了，才接過手機，方才他還有耐心看著費德對他的條條“控訴”，此時是真的不耐煩了，直接幾個字扔過去:“到此為止。”

對方靜默一會兒，回復過來一個“。”，表示他真的到此為止了。

沈瑟見狀也不出聲了，悶著頭繼續喝自己碗里的粥，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什麼都不知道，別來找。

等到早餐吃的差不多了，沈瑟一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必須得馬上出門，否則又得遇上早高峰，到時候打車都困難。

但在手忙腳要出門時，突然間，門鈴竟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