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何清家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整座城市終于熱鬧繁忙起來，上班族們也紛紛整裝，迎著朝出發，為生計也為夢想。

沈瑟想起從前，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那個時候工作很累，生活很難，可是沒覺得苦，因為很清楚，只要自己足夠努力和堅持，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

只是隨著年歲的增長，慢慢發現，有些事，不是努力和堅持就能實現和改變的。

程紹仲將車停在了樓下，沈瑟拿出手機來給何清打電話，只是還沒等撥出號碼，他便摁住了的手。

沈瑟有些不解地轉過頭:“怎麼了？”

程紹仲沉默片刻，低聲說:“跟我回安城。”

這句話本以為他昨晚就會說，沒想到直到現在才開口。

沈瑟笑了笑，回答:“在哪都是一樣的。”

程紹仲也看向，眼眸幽邃。

沈瑟反握住他的手，這也是之前就想做的，還有，還想告訴他，能見到他，其實覺得很安心，好像心里那點留有空隙的地方一瞬間被填滿了似的。

“這里有很多我的人，就算有什麼事，我也可以找他們幫忙。反而是安城那邊不太平，只要我一面，肯定會有很多麻煩，還不如在這躲個清閑。”

“有我在，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

沈瑟笑意更深了:“我當然相信，但我不愿意這樣，我要解決麻煩不假，可我并不想每天見到你。”

笑著說出這樣坦然絕的話，似乎不是沈瑟的格。

程紹仲不明白為什麼如此固執，對他如此不留面。

沒有在事發的第一時間找到安，他承認，自己存有私心，他想通過時間的流逝，通過恐慌的緒在心中的蔓延，來讓回心轉意，回到他的邊。

他們都很清楚，如今能夠阻止勢態繼續惡化下去的，只有他。

沈瑟將他的手握的更了，他的手掌真的很暖，在這樣秋寒料峭的清晨，能將所有的寒意驅散。

只是這樣的溫暖，過就可以了，不必強留，也無法長留。

這樣靜靜坐了會兒，沈瑟突然收回了手，拿出手機，給何清打了電話。

何清從昨晚開始就把家里外收拾的干干凈凈，就等著沈瑟來了。

“你到啦？好好好，我這就下去接你！”何清風風火火地掛了電話，看樣子是要跑下樓來迎接了。

沈瑟將手機放回包里，轉頭又對程紹仲笑了笑:“時間不早了，但你開了一夜的車，還是找個酒店先休息一下，再回安城比較安全。”

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打算去后備箱拿自己的行李。

只是剛來到車后，就被拉了一個懷抱。

程紹仲抵在的脖頸，熱熱的呼吸灑在的皮上，很，讓起了一層戰栗。

稍微一，就覺他的手臂收的更了些。

于是不了，任由自己嵌他的懷里，還抬起手，圈住了他的腰。

“我沒事的。”沈瑟明明是該被安的那個，可是現在，卻在安著他，“你以前說過，作為一名律師，不僅要想著收獲名利，也要學會承擔風險。只能做到前者，沽名釣譽，要承得住考驗，遇事就不能只想著退。想想我行的時間也不短了，早該獨當一面了，這次就當做是個考題，能取得什麼樣的績，全看我自己的能力。我有信心，你也相信我吧，好嗎？”

程紹仲這一刻才發現，有的時候，沈瑟的心竟比他還要強大，一旦他有了執著，就再也做不到冷靜和理智了。

說到底，是教會了他怎麼去，以及，要怎麼去放手。

他了沈瑟順的頭發，聽著說起從前的事，他扯了扯角:“要是能回到從前，該有多好。”

沈瑟沒想到他會說這句話，也想不到他會有這樣的想法，在看來，他不是那種會想要回頭的人，因為他不會為自己的人生到憾，也不會徒勞地追求已經消逝的東西，無論怎麼做，那都毫無意義。

不過哪怕知道沒有意義，偶爾回一眼，似乎總會得到一些心靈的滿足。

沈瑟點點頭:“我也是，想回到幾年前，告訴自己，再勇敢一點。”

何清拋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不遠的兩個人相擁的場景。

猛地頓住腳步，捂住，生怕自己發出什麼聲音打擾了人家。

真是有夠浪漫的，在心里嘆著，眼前的這一幕，就好像是電視劇里的場景一樣。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做什麼都賞心悅目的很，更何況對比程紹仲平日里高冷的模樣，便愈發覺得此刻的他周都籠罩著一溫在。

程紹仲和沈瑟擁抱了多久，何清就在原地看了多久。

后來實在覺得冷了，何清才跺了跺腳，裝作剛下來的樣子，激地喊道:“親的，我來啦！”

沈瑟一聽到這聲音連忙推開程紹仲，有些慌忙地找到何清，迎上的就是后者揶揄的眼神。

沈瑟有些不好意思，不太喜歡在別人面前“秀恩”。

“那個……我先上去了，你也趕走吧，記得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

“好。”程紹仲將的行李拿下來，沈瑟想接，他卻沒給。

正當沈瑟不理解他要做什麼的時候，程紹仲突然又一手攬住的腰，低頭在的上親了一下。

或者說，來了一個深吻。

電視劇里的主角的進化約莫都是這個套路，抱得難舍難分，吻得難舍難離，歸結起來，就是真意切，濃意長。

何清看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媽呀，這是故意來刺激人的吧！過分了昂！

嫉妒的都想要上前去“拆散”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