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瑟聞言笑了笑,對說:“因為覺得太幸福了,反而有時候會沒有實。”
何清輕嘆了一聲:“也許吧,我總是覺得這些東西不是屬于我的,心里沒底的很。”
沈瑟只當是婚前焦慮癥,神達到極度興和張狀態的時候,是容易胡思想。
不過何清的格屬于樂天派,遇事也是個樂觀主義者,眼下的這點小問題本不是問題,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
這邊還在鑼鼓地進行著,另外一邊,賓客們也陸續到達了酒店。
錢建是從安城開車過來的,本來他婚禮當天來也不遲,可是因為種種緣由,他還是提前了一天趕來。
何清接到了他的電話,還有些意外:“你這人向來懶得很,能你就不錯了,這次怎麼這麼積極啊?”
錢建哼了一聲:“還不是上趕著來給你送份子錢,難道你不要?不要我就……”
“要要要!必須要!”何清連忙打斷他,嘿嘿笑道,“你在哪兒呢,我現在親自過去迎接你。”
錢建說自己正在辦理住手續,晚上要是有時間可以先聚一下。
掛了電話之后,何清湊過來對沈瑟說:“要不晚上我們來high一下吧。正好我的朋友們都到了,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就當做是單前的最后一場派對了。”
沈瑟不想掃的興,可是對這種場合又實在不冒,于是為難道:“我現在去不了太的地方,容易頭疼。”
何清一聽大手一揮,表示沒所謂:“我們選個清靜的地方不就得了,放心,一切包在我上。要是中途你覺得不舒服了,就提前走唄。去嘛去嘛,別讓我一個人招呼。”
都這麼說了,沈瑟還有什麼拒絕的余地,只要答應了。
因為晚上聚起來的都是何清的朋友,所以侯易銘沒有來。
年紀相仿的人湊在一起還是有不玩樂的共同好,尤其是幾個格外向的樂于張羅,吃完飯后,一行人去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高檔ktv,準備在這玩到深夜。
沈瑟是想走的,現在真是適應不了人多的地方。
但是何清說什麼也不放,整個人黏在的上,簡直跟塊橡皮泥似的。
“瑟瑟瑟瑟,我的好姐妹,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逃跑啊,不然我會很孤單的!”何清把頭枕在了沈瑟的肩膀上,看上去是真的賴定了。
沈瑟只覺得無可奈何,原來先前作保的那些話都不算數,全是誆的。
“我留不留下來不要,關鍵是你明天還要舉行婚禮啊,休息不好真的可以嗎?”
“哎呀,沒關系啦,反正回去我也睡不著。我現在神太了,一塊熱鬧一點反而能放輕松。”
何清這麼說了,沈瑟要是再執意走那也太不顧“姐妹深”了。
于是沈瑟找了個角落的位置,任由其他人去玩鬧,就負責“守場”就好了。
過了會兒,有個人坐到了邊,遞過來一杯果,還問道:“怎麼不去唱首歌?”
沈瑟聞聲轉過頭,看到的就是錢建對淺笑著。
“哦……我不太會唱歌。”沈瑟很久沒見過他了,剛才一愣神的功夫,差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錢建笑意更深了些:“你的聲音很好聽,唱歌肯定不錯,是你謙虛了。”
沈瑟謙不謙虛先另說,這老兄找話題的功夫還真是到位。
其實沈瑟對他的印象也不算差,想當初在安城的時候,兩人也見過幾次,可是后來,在他“表白”被拒之后,突然就消失在了的生活里,再也沒出現過。
初時沈瑟還在想,是不是自己說的話太直白了,傷到了人家的自尊心,不過后來很快就翻過了這一篇,將這一切都忘在了腦后。
如今再想起來,說不尷尬,那也是假的。
沈瑟呵呵干笑了一聲,沒有應他的話。
尋常人到底就該打退堂鼓了,可是錢建向來是個臉皮很“堅”的,此時非但沒有心生退意,反而覺得沈瑟沒有像以前那樣跟他保持疏遠的距離,已經是某種意義上的進步。
現在他要做的,恰恰是“再接再厲”。
“你什麼時候來到南城的?聽何清說,前陣子你一直住在的家里?”錢建又問道。
因為旁邊有些吵鬧,所以沈瑟聽得不是很清楚:“什麼?”
錢建便坐得離更近了些,大聲重復了遍方才的問題。
沈瑟下意識地向后躲了一下。
“哦……大概有半個多月了吧。”的表有些不自然。
錢建知道是個距離很強的人,先前接的時候,哪怕是無心的靠近,沈瑟都會立馬控制好安全距離,好像和他靠近了就會渾不自在似的。
如今也是一點都沒有變。
錢建扯了一下角,語氣變得有些苦了:“我又不是什麼病毒,至于這麼躲著我嘛?”
沈瑟一時有些不好意思,雖然不可能有更切的關系,但做普通朋友還是可以的,更別說還有何清這條紐帶。
讓自己放松下來,然后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太習慣而已。”
錢建這才重新綻開笑:“那就好,只要你不討厭我,我就知足了。”
這樣就知足了,那他的要求還真是低。
沈瑟很快借口去洗手間暫時離開了包間,一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覺得混沌的大腦也跟著一起變清明了似的。
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可是屋里的那些人正high得起勁,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打算先找個地方清靜清靜,起碼讓先舒緩一下方才張的心。
拿出手機看了眼,上面只有寥寥幾條信息,都是孔向前發過來的,殷勤地問當伴娘的覺怎麼樣,有沒有圖可以發出來看看。
還圖,這兩天和心神都已經累到了極限,哪有什麼好看的照片給他看。
沈瑟撇撇,回復了一兩句。
手機暫時沒有什麼靜,沈瑟也抬起了頭,卻沒想到,在不遠的地方,正站著一個人,目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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