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小目標?
沈瑟還是看著他,沒有應聲。
錢建了一下鼻子,就算他的臉皮再厚,他也沒有自討苦吃的惡趣味。
明明知道會被拒絕,他才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表白呢。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又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等到時機了,再一擊即中,那樣才是追孩的正確展開方式。
相比較起來,以前的確是他之過急了。
他既然不說,沈瑟也沒有要問下去的意思。
兩個人回到了包間,這個時候里面的熱度還沒減,以何清為首的幾個人正在飆高音唱《泡沫》,音準簡直碎了渣,偏偏他們還都自信棚,覺得自個兒是絕世歌唱家一樣。
“全都是泡沫,只一剎的花火,你所有的承諾,全部都太脆弱……”
何清正在陶醉演唱著,看見沈瑟進來,就跳過幾個人,來到沈瑟邊,挽住的胳膊,把麥克對準了。
沈瑟向后躲了一下,誰知道何清來了興致,非得讓唱上兩句,不達目的不罷休似的。
沒辦法,沈瑟只要無奈地開了口。
“……再的花朵,盛開過就凋落,再亮眼的星,一閃過就墜落,本是泡沫,如果能夠看破,有什麼難過……”
當一道輕清澈的聲響起的時候,原先還在“鬼哭狼嚎”的眾人紛紛放下了手里的麥,朝這邊過來。
沈瑟唱歌的聲音跟說話的時候還是有些差別的。
就比如,說話時,不會有微微的音,也不會摻雜進類似訴說的輕嘆,讓人聽了心頭像是被輕羽掃過似的,有些麻的。
音樂還在繼續,沈瑟見所有人都看著,立馬想收嗓。
何清剛才也聽得有些呆住了,此刻敏銳地察覺到了沈瑟的“意圖”,趕用眼神“威脅”唱下去,不然的話自己要翻臉的。
沈瑟真是又無奈又好笑,想來是這群人玩的累了,來找尋樂子的吧。
但一首歌沒什麼大不了的,早些年上大學的時候,宿舍里的姐妹隔三差五就去學校旁邊的ktv唱唱歌,沒什麼放不開的。
“……相的把握,要如何再搜索,相擁著寂寞,難道就不寂寞……
……在雨下的泡沫,一就破,當初熾熱的心,早已沉沒,說什麼你我,如果騙我,我寧愿你沉默。”
一曲歌畢,房間里先是靜了一瞬,接著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還有口哨聲。
沈瑟還沒反應過來,何清已經張開手臂,將抱了個滿懷。
何清在耳邊泣的時候,沈瑟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這是怎麼了?
“親的,你是不是特別傷心啊?”
這句話問反了吧?
“我聽著你唱歌,心都碎了。”
沈瑟真是被弄得哭笑不得,難道是臨近結婚,所以特別充沛?
為了不繼續為眾人的焦點,沈瑟拉著何清暫時離開了包間,讓吹吹外面的風,省得一個上頭又開始說胡話了。
可是何清卻認為自己清醒的很,邊走邊問沈瑟:“你是不是還忘不了他啊?”
沈瑟在前面走著,聽到這個問題并沒有回頭,只應道:“是啊,就算是個普通朋友,也不至于這麼短的時間就把他給忘了。”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沈瑟停下了腳步,終于轉過了:“我怎麼想的重要嗎?”
何清的表有些嚴肅,也很鄭重:“如果還喜歡他,不管怎麼樣都要把他給追回來啊,這才是你的風格嘛!”
“像幾年前一樣厚著臉皮賴著他,那樣的事我不會再做了。而且現在的況,不是我說復合就能重新在一起的。”沈瑟也認真地回答。
何清卻不認同:“你們兩個都太驕傲了,注定是要有一方先讓一步的。瑟瑟,人的一輩子很短的,我們到了這個年紀,就更要牢牢把握住自己的幸福。我現在看著你,總是會覺得心疼,你干嘛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呢?就不能暫時放棄你的自尊心嗎?”
沈瑟對此無話可說,因為不想讓何清知道太多。
和程紹仲之間,不是簡單的,是牽扯到人道德,以及彼此的前程遠景,不是讓一步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好了,這件事等以后再說吧。”沈瑟輕嘆了聲,決定將這個話題略過去,“你還要在這邊玩多久,明天早晨五點多可就要起床準備了。”
何清知道再問也沒什麼意思了,加上冷風一吹,的腦子的確降了溫,于是也低下聲音,回答:“待會兒我就讓他們散了。”
沈瑟點點頭,在走之前,去了趟洗手間。
何清也沒有立刻回去,而是靠在外面的墻上,把弄著手機,陷了短暫的深思。
沈瑟走出來的時候,看到何清剛從耳邊把手機拿下來,便奇怪地問道:“跟誰在打電話?”
何清翻了個小小的白眼:“當然是我老公啊,讓他開車來接我,省得只有他睡好了,我心里不平衡!”
沈瑟:“……”
你就仗著你老公寵你吧!
其實一行人一塊回酒店就行了,這麼多人也不會出什麼危險。
但何清就是矯了一回,非得自己跟著侯易銘走,還特地指明了錢建,讓他保護著沈瑟,要是一頭發,唯他是問。
錢建當然樂得這個差事,沈瑟也沒有什麼異議,新娘子開心就好,一切以為先。
回去的路上,除了錢建之外,還有兩三個男人湊過來跟沈瑟找話題聊天。
沈瑟屬于那種乍一看在人群里并不顯眼,可是看進眼里之后,就越來越順眼的那種類型。
方才一曲驚艷,再細看真人,嚯,算得上是個了。
適齡未婚的男青年們,可不就“蠢蠢”了嘛。
這個時候,錢建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敵”突然多了這麼幾個,真是有夠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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