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瑟得知侯易銘已經結束手之后,便去到何清邊,想帶去換件服。
總穿著這件婚紗也不方便,更何況上面都是殘存的跡,看著有些目驚心。
雙方的父母都暫且離開了,只剩下何清一個人還坐在手室的門口,看上去有些出神。
看到沈瑟之后,第一反應并不是哭泣,也不是訴說自己的難過,而是低低地問道:“我該怎麼辦呢?”
沈瑟握住的手,似乎想將自己的力量傳送給:“他一定會沒事的,你要堅持住。”
何清緩慢地搖了搖頭:“他是因為我才變這樣的,我該怎麼還他這條命呢?”
沈瑟聞言愣住了,這、這話是怎麼說的?
何清的臉上都是麻木,過度的驚懼和悲痛之后,面部的神經好像也失去了反應的能力。
“當時那個人沖過來的時候,是奔著我來的。他發現之后,第一時間把我抱在了懷里,然后那把刀子就捅進了他的。我親眼看著那麼多的噴出來,然后忍不住想,沒了這些,人還能活嗎?
沈瑟聽到這再也忍不住淚意,上前抱住了何清冷冰冰的。
“這本不是你的錯,只是個意外!意外而已!”沈瑟大聲地告訴,“行兇的人會到法律的嚴懲。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地等他醒過來,然后繼續你們幸福的生活。”
“幸福?”何清喃喃道,“屬于自己的,才幸福。不屬于自己的,奢……”
……
最終何清還是去換了服。
洗去了致妝容的,出了不加飾的清麗模樣,也卸掉了所有跟這場婚禮有關的痕跡。
第一時間趕回了醫院,準備時時守在重癥病房外。
侯易銘的父母已經回家了,打算收拾些東西帶過來,在兒子度過危險期之前,他們也打算在醫院長住。
而何清的父母則是去忙著善后,婚禮到此戛然而止,那麼多的親朋好友總要有人去安和安置,他們不放心何清,還特地囑托了沈瑟,讓幫著照看著,要是何清有什麼況,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沈瑟當然答應下來,只要何清需要,就會一直陪著。
晚些時候,沈瑟去到了醫院的食堂,準備買一些飯菜。
何清雖然說沒有胃口,但是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再這麼熬下去,肯定會支撐不住,所以就算是,也得著吃下去。
打包好了之后,沈瑟離開了食堂,回去的路上,接到了方進的電話。
今天一整天忙里忙外的,本來不及好好接聽誰的電話,沈瑟看到方進的號碼才想起來,要是想一直待在醫院,還得跟律所再請幾天假。
于是把東西都拎在同一只手上,然后用空出來的手接通了手機:“老大……”
還沒等開口,方進已經急切地問道:“你怎麼一天都不接電話呢?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沈瑟低聲道。
方進的本意并不是要責備,都是關心則,這個時候才顧不上什麼語氣了。
“沒事就好。”他長舒了口氣,“聽到消息的時候我嚇得夠嗆,萬一你……算了算了,已經是萬幸了,不用再提了。”
沈瑟聽著他的話,心里有些難。
現在哪是萬幸呢?侯易銘了重傷,何清又恍恍惚惚的,沒什麼比這更糟糕的形了。
告訴方進,要在醫院陪著朋友,還要請幾天的假。
方進當然是批了,還叮囑,一定要保持聯系的暢通,要是有什麼事,第一時間聯系自己。
沈瑟邊聽著電話邊往前走,在走到住院部的樓下時,又停住了腳步。
那邊方進還在念念叨叨的,這一頭沈瑟已經有些失神,聽不進什麼去了。
“……方律師,我還有點事,以后再聊吧。”
“哎……”
方進還沒說完,電話線就斷了。
沈瑟拿著手機的手垂了下來,看向站在不遠的人。
程紹仲應該等的時間不短了,不過臉上不見毫焦急和不耐,見走來,他很自然地上前,接過了手里的東西。
“你怎麼會在這里……”沈瑟喃喃地問道。
程紹仲的神很平靜,語氣也是:“是來參加婚禮的,結果有點事耽擱了,所以來的遲了些。”
“婚禮……”
“何小姐特地邀請我,盛難卻。”
何清邀請他的?
沈瑟實在想不通,如果真的如此,那何清為什麼沒有告訴?為什麼會瞞著去找他?
思考的時候,眉頭有些蹙了起來,自己沒意識到,自己此時看上去像是很煩惱。
程紹仲見狀輕扯了下角,似是有些嘲意:“不用擔心,我只是來確認何小姐和的丈夫平安,沒有別的意思。”
沈瑟聞言愣了一下,他……難道他以為,不想見到他嗎?
不是……不是的……
沈瑟正要解釋一句,就聽到后面傳來腳步聲,急匆匆的,好像趕著著急似的。
“抱歉抱歉,我作太慢了,讓你等的太久了吧!”
沈瑟聞聲回頭,看到的就是有些氣吁吁的伊然。
因為劇烈的跑,的臉蛋變得紅撲撲的,配上穿著的紅連,洋溢著滿滿的青春和活力氣息。
伊然來到了程紹仲的邊,似是小心翼翼地出手了一下他的胳膊,遲疑地問道:“你該不會生氣了吧?”
“沒有。”程紹仲用和方才一樣的神和語氣回答,“以后不用這麼著急,慢慢來就可以。”
伊然笑開了,從的眼睛里就可以看得出的喜悅:“知道你會一直等著我,可是我就是心里急嘛,以后不會了。”
說完還吐了一下舌頭,很不好意思似的。
就在這時,仿佛才察覺到旁邊還有一個人,轉頭看過去,稍怔一下,才有些恍然道:“你是不是上次那個……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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