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修回到了在南城的住所,這次他是跟妻子一塊來的,一雙兒則是留在了揚城。
余清辭掛念著孩子,在等待陸敬修的時候,不知道有多著急。
說好了很快就趕回來的,再這麼耽擱下去,恐怕要趕不上回揚城的飛機了。
正當等不及要打電話詢問的時候,陸敬修才風塵仆仆地趕了回來,看上去面還有些不郁。
說到不痛快,余清辭覺得自己才是那個該生氣的人呢。
繃著臉,質問著某人:“說好了六點前趕回來的,你看看現在幾點了?肯定趕不上七點半的飛機了!”
陸敬修一瞬間將方才的冷意拋卻了去,走上前去攬住妻子的肩膀,低聲解釋道:“趕不及就等明天吧,不差這一晚。”
余清辭聞言一個勁兒地瞪他:“你不差這一晚,我的寶貝兒和兒子可是會傷心的。說好了今晚回去陪他們讀故事書,結果說話不算話,你就等著可勁兒哄他們吧!”
陸敬修聽著的數落,毫不覺得煩悶,反而揚起了微笑,很是習慣,也很是甘之如飴。
余清辭念叨了一會兒,發泄了一下郁悶,也就不再說了。
知道陸敬修不是個喜歡食言的人,這次沒有按照預定的時間回來,肯定是因為遇到了一些不可控的因素。
幫他下了外套,又去倒了杯溫水,才放緩聲音問他:“怎麼了?去安城的時候不太順利嗎?”
陸敬修喝了口水,潤了潤嗓,答道:“嗯,沒有見到程紹仲。”
“什麼?他不愿意見你嗎?”
“應該不是,可是他遲到了很久,我多等了他一個小時,都沒瞧見他的人影。”
這下子余清辭也迷了,這程紹仲又是唱的哪一出啊?真要是不想見面,直接不答應邀約不就好了,至于現場放人鴿子嗎?
看他那人的脾,似乎做不出這樣的事。
余清辭思考了一會兒,便猜測道:“難道他是遇到了什麼急事?你沒打電話問問他?”
陸敬修一聽揚了一下眉頭,似乎很不可理喻:“為什麼要我主聯系他?難道不是應該由他向我說明理由嗎?”
余清辭一聽就有些黑線,屬于男人的自尊心啊,至于算的這麼清楚嗎?由誰主聯系真的那麼重要嗎?
估著程紹仲也是這種傲的子,所以也沒有主邁出這一步吧。
真是被這兩個男人打敗了。
余清辭無奈地搖了搖頭,以前沒覺得陸敬修是這麼小氣的人,但遇到程紹仲的時候,卻總是展現出不屬于他氣質的計較。
這種微妙的氣場啊,讓人屬實無法理解。
“那你打算怎麼辦?就這麼算了?你不是有事要跟他談嗎?”
陸敬修勾了一下角,有些諷意:“本來就是可說可不說的事,既然他這麼沒誠意,那就算了。”
如果真的是可說可不說,他還至于從揚城回到南城,再從南城跋涉去到安城?
擺明了就是謊話。
余清辭沒有拆穿他,只是拿著他的脾,說道:“不管怎麼樣,這一趟要是無功而返,也太可惜了。這樣吧,我給他打個電話,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況。”
陸敬修一聽又不樂意了:“你去聯系他做什麼,沒有這個必要。”
我看很有必要!
不然以他們兩個這傲的子,難道這件事就這麼僵持下去?要拖到什麼時候才能有個結果啊。
余清辭下定決心要管管這件事了,不為別的,就為了早點消除“后患”,省的以后還要多跑幾趟,那就是純粹讓跟著折騰了。
就在拿出手機要撥通號碼的時候,陸敬修摁住了的手。
余清辭以為他要攔著,剛要說什麼,就聽見他道:“與其找程紹仲,還不如找另外一個人。”
“什麼?”
陸敬修的眼里又有了些許笑意:“你不是跟那位沈律師很投緣嗎?”
余清辭看著他,忽而也笑了。
這男人啊,軸的時候是真軸,當然,本質上還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夫人外”,在國際上都是談,放在現實生活里,通常也是事半功倍的。
余清辭瞥了他一眼,然后重新找出了沈瑟的號碼。
沈瑟接到電話時,正在醫院的食堂里跟一幫大爺大媽們排隊買飯。
看到屏幕上的來電號碼,沈瑟一時聽不到周圍的喧鬧了,滿心只有一個念頭,也只有一個疑問,余清辭怎麼會來找?
“喂,姑娘,還買不買啊!”后面的大媽見一直愣著不彈,便大聲問道。
沈瑟連忙讓出了位置,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食堂,在外面接聽了電話。
“……陸太太。”沈瑟應道。
余清辭的語氣聽上去依舊溫輕和:“沈律師,不好意思打擾了。”
“您不用客氣,有什麼事找我嗎?”
“之前我們約好了,以后有機會一起出去喝個茶,正好我這兩天在南城,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呢?”
沈瑟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在心里犯起了嘀咕。
先不說之前有沒有約定,就算約好了,很大程度上也是場面話吧,以余清辭這樣的份,真的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然后特地過來相約嗎?
沈瑟不是懷疑別的,只是覺得奇怪,另外,也清楚,余清辭先前跟好,都是因為程紹仲的緣故。
現在已經跟程紹仲分手了,若是余清辭知道了,應該也就不會在上浪費心思了吧。
想清楚這一點,沈瑟便想解釋一下,起碼別讓人家做無用功。
可是等剛要開口,就聽到余清辭說:“男人之間的事咱們不說,這次啊就是出去散散心的。我以前說過,我的朋友不多,知心的更是沒有,跟你在一塊的時候,反而會輕松自在很多。你愿意給我這個面子嗎?”
一番話把的理由都給嚴嚴實實地堵了回去。
沈瑟聽著,知道自己好像沒有了拒絕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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