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樣的并沒有持續太久,很快,拍賣會正常進行。
被送到臺上的品琳瑯滿目,盡顯璀璨華,看上去就是一場視覺盛宴。
余清辭有時候還與沈瑟低語幾句,說說這些東西的來歷,后者聽著津津有味,倒也算擴展了眼界。
過了會兒,一件鑲嵌著藍寶石的項鏈展示在眾人面前。
“這件項鏈由陸氏的陸太太慷慨捐贈,曾被西班牙博館收藏過,起拍價100萬,請出價!”
話音剛落,就有人出價100萬,150萬,200萬,之后是230萬,280萬,300萬……一直喊到了450萬,似乎還沒有人能獨占鰲頭。
沈瑟見狀在心里嘖嘖稱嘆,這條項鏈是很漂亮,但也不至于引得這麼多人爭相出價吧。
眼見著喊價還要繼續,余清辭突然舉起了手里的號碼牌,微微笑著說道:“500萬。”
不知道是誰倒吸了口冷氣,然后就見方才還競爭激烈的場面頓時偃旗息鼓了。
拍賣問道:“還有出價的嗎?500萬一次,500萬兩次,!”
主持人帶頭鼓掌道:“恭喜陸太太,謝您為慈善事業奉獻心!”
場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余清辭側過頭,對著方才競拍的幾人點頭示意,似乎在說“承讓”。
沈瑟這時真是有滿腹的疑,正凝神想著,余清辭已經轉過頭來,問道:“你在好奇我為什麼要拍下自己的東西,對嗎?”
沈瑟沒想到會問這樣的問題,稍頓了一下,才緩緩點了點頭。
余清辭湊到的耳邊,像是耳語似的,告訴了答案:“東西不是出手了就與人斷絕了聯系,它的價值被抬高太多了。”
沈瑟聞言有些不太明白,眼里的疑更多了些。
余清辭彎眼笑了笑,然后拍拍的肩,示意繼續往下看吧。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拍賣會即將到尾聲了,眾人的注意力也已經不如一開始那樣集中,都互相有些竊竊私語的時候,一件捐贈品被送到臺上。
“各位,我非常激地告訴大家,今天我們收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贈品!請看這幅鄭板橋先生的真跡《墨竹圖》!”
此話一出,全場的目果真又重新聚集起來,看向了臺上。
一幅被裱掛得十分嚴的水墨畫卷鋪展開,墨的筆鋒勾勒出蒼勁有力的線條,刻畫著竹子的氣節傲骨。
饒是不懂畫的人,也能從中到一種神奇的魔力,能將這場的浮躁和鉛華洗去的力量。
驚艷過后,接著響起了一陣低低的。
今天到場的賓客捐的大多數都是珠寶首飾,亦或者是直接捐錢,能貢獻出類似藏畫這種藝品的,還真不多。
大家都在猜,這幅贈品的主人是誰。
答案很快揭曉。
“讓我們謝沈瑟沈小姐的捐贈,能讓我們在一飽眼福的同時,為患病兒送上一份心!”主持人將掌聲引向前排。
聽到這話,沒人不覺得驚奇和訝異。
其他人都在觀這位沈小姐到底是誰,有什麼來路,而沈瑟自己也呆住了。
……什麼時候捐過這幅畫?哪里會有這樣的畫?!
正緩不過神的時候,邊的余清辭推了推的手腕,低聲問道:“這是你的東西?”
沈瑟搖了搖頭,用一種無法言喻的心說道:“不是我的,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余清辭也有些糊涂了。
前兩天明明用沈瑟的名義捐出了一套珠寶,也跟于太太說過了,怎麼到了現在,就變了一幅板橋先生的竹子圖。
奇怪歸奇怪,拍賣的進程并沒有被影響。
200萬的底價一經出,就有許多人跟拍。
跟先前的價不同,這次的出價并不摻雜什麼“人彩”,僅僅是看中了這幅畫,才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
鄭板橋的真跡和其他大家一樣,都是一畫難求,市面上鮮有流通,如今能瞧見一副,可不得主出擊。
價格很快被推高,慢慢地竟為了全場的最高價,最后一錘落定的時候,沈瑟聽著那個價格,都覺得心驚。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幅畫究竟是誰的?
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這算是全場拍賣會的高點了,之后復歸平淡,拍賣會也正式結束了。
沈瑟想去跟于太太聊一聊,主要是關于那幅畫,有太多疑的地方。
雖然是慈善所用,可是這些加諸在的上,讓覺得力很大,更是之有愧。
可是在走過去之前,余清辭突然拉住了,還用眼神阻止繼續往前走。
沈瑟便跟解釋說:“我想跟于太太說一些事。”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余清辭仍舊沒有松手,“但是沒有這個必要。”
沈瑟不太明白的意思,而且心中更是焦急了:“那幅畫不是我的!”
“那幅畫是誰的并不重要。”余清辭轉過頭,看向正在跟人攀談著的于太太,從剛才開始,后者的目就一直往這邊瞥。
雖說跟于太太的關系不錯,可是這次,顯然并不是引起了這樣的注意。
“聽我一句,先等等,不要急。”余清辭的這句話像是安,可是沈瑟聽出了一些不同的意味。
慢慢鎮定下來,然后抬起另外一只手覆在余清辭的手背上,道:“好,我不會去找于太太了。”
余清辭沒想到會答應的這麼痛快,一時也有些意外。
“我找到陸太太為了我好,起碼在這個地方,我最應該相信的人是你。”沈瑟說。
余清辭聽到這句話,原先染了些肅淡的眉峰放平,接著就笑了。
大約等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吧,原先看似一直忙于應酬的于太太突然擺了眾人,來到了沈瑟和余清辭的邊。
余清辭表現的很是從容,跟于太太寒暄了幾句,將沈瑟帶到自己面前,說:“我這個妹妹格比較穩重,所以來到這種熱鬧的場合不太適應,還希于太太能多多照顧一些。”
于太太是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大約五十歲出頭的年紀,在這個圈子里很有威。
人一旦有了地位,言行舉止間便會著不由自主的疏離。
沈瑟在面對的時候,就有這樣一種覺。
可是閱人無數,對任何人和事都已經能做到心無波瀾的于太太,在此時此刻,看向沈瑟的眼中,卻有了幾分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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