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又行駛了好一會兒,沈瑟才終于想起來問一個問題:“我們現在要去什麼地方?”
余清辭卻是賣了個關子:“到了你就知道了。”
那好吧,反正也不會將自己給賣了,沈瑟在心里樂觀地想著。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左右,車子終于停了下來。
這次來開車門的不是司機,而是小跑著過來的另外一個人。
“太太,沈小姐,今晚辛苦了,請跟我來。”表現的如此殷勤周到的人是秦頌。
余清辭對他早已經的不能再,這個時候只點頭示意了一下,并沒有跟他說什麼。
而沈瑟看到秦頌之后,表有些變了變。
“您就是秦助理嗎?”先前已經在網上搜索過照片,可是保不準跟現實有多大的差距,保險起見,還是問了句。
“是的,沈小姐有什麼指教?”秦頌笑著道。
沈瑟不知道在這個時候提那件事合不合適,但是怕這個時候不問,之后就沒有機會了。
正好余清辭看到他們的互,也有些好奇:“怎麼,你們兩個認識?”
他們之間的關系,說起來有點難以界定。
說認識吧,還真沒正式說上兩句話,說不認識,彼此間卻已經有了不集。
沈瑟見秦頌沒有要刻意瞞的意思,便告訴余清辭:“上次我喝多了酒,是秦助理到了,熱心送我回家的。”
他會還干這種助人為樂的好事?
余清辭的第一反應是這個。
秦頌嘿嘿笑著,有點憨氣:“舉手之勞而已,沒想到沈小姐還記得。”
沈瑟道了聲謝,說:“我喝多了酒就會失態,讓秦助理見笑了。只不過我有件事一直想不通,所以一直想找機會跟您確認一下。”
“您請說。”
“那天您為什麼要送我回去呢?按理說,您不該對我有什麼印象的。”沈瑟問的很清楚,很直白。
秦頌怔了一下,隨即才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他以前沒跟沈瑟有過正面的接,所以認出的份已經是蹊蹺,又怎麼可能突發好心送人家回家。
實在不符合常理啊,連他自己都覺得邏輯不通。
余清辭聞言也附和道:“是啊,總不能遇到的每一個醉酒的孩子,你都會出手相助吧。”
秦頌苦下了臉:“太太,您就別打趣我了……”
沈瑟沒有追究底、咄咄人的意思,只是這個疑真的困擾了很久,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也想弄清楚。
秦頌有些難以啟齒,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總之一向八面玲瓏的他,此時此刻是有點不知所措了。
到底是自家人,余清辭還是向著他的,就對沈瑟說:“外面冷,我們先進去,這件事待會兒再說也不遲,他又跑不了。”
然后又看向秦頌:“在我們離開之前,你好好想想答案,別以為能蒙混過關,你可騙不了我。”
“太太……”秦頌簡直要飆淚了,其他人他可以應付過去,但是對余清辭,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余清辭帶著沈瑟走了進去,直到近,沈瑟才發現這是宅院。
院子很大,但并非極致的奢華,著生活的氣息,更像是一家人的住所地。
到了門口,沈瑟才驀地想起來,以前來過這。
“這里是……”
“是我家,許久之前我還邀請你來過一次,記得嗎?”
沈瑟便記起了那已經模糊了的場景。
當時程紹仲在看守所接調查,急之下,經由余清辭的關系,找到了陸敬修,想向后者確認,他和程紹仲是否有私下的往來和協定。
那個時候一孤勇,連自己也不知道,那些勇氣和沖是從何而來。
后來……后來嘛,見識到了陸敬修的高冷淡漠,也確定形勢定下了心,從而做好準備繼續向前走去。
想到這些,沈瑟彎了彎角,好像有些慨:“本來以為過去很久了,可是回想起來的時候,卻覺得那好像發生在昨天。”
余清辭點了點頭:“是啊,有些事是稍縱即逝,有的卻是歷久彌新。因為經歷的太深刻,所以才會有這種覺吧。”
打開門后,兩人進到了屋,驅走了室外的寒冷。
家里的傭人替們掛好了服,然后去準備了溫熱的花茶水,還有些致可口的點心。
余清辭似乎并不著急跟沈瑟說明來意,只是安然坐在沙發上,像是要先休息一會兒,品品茶,放松一下疲累的。
沈瑟見狀也不著急,都到這里了,就客隨主便吧,更何況,相信余清辭不是個心來就做某一件事的人,后者所有的行,應該都是有原因的。
正喝著茶,樓梯上突然響起了“噠噠噠噠”的腳步聲,接著,一個相貌出眾的小男孩出現,手里還興地揮舞著什麼東西。
“媽媽,媽媽,看我親手做的玩!”小男孩興地沖過來,直接撲倒了余清辭的懷里。
余清辭抱了他個滿懷,臉上都是溫慈善的笑意,還有無奈的寵溺:“好棒,我的寶貝太厲害了。不過你今晚練過琴了嗎?”
小男孩致的臉蛋一下子垮了下來,嘟著跟母親撒:“我今天不想彈琴,就玩玩不行嗎?”
余清辭顯然是個慈母,聽到這些話也不生氣,還是耐心地勸導著:“不可以哦,如果你今天不練,那以后就會經常放棄,這不是個好習慣。”
小男孩最多不過七八歲的樣子,雖然長得雕玉琢,可是面目間已經有了英氣,聽著母親的話,他也能明白其中道理。
“那我這就去練琴,待會兒我再來找你玩哦。”
余清辭笑著了他的頭發,然后對沈瑟說:“這是我的兒子,天就是調皮。”
還沒等說完,小男孩已經朝著沈瑟甜甜笑道:“姐姐,你真漂亮。”
沈瑟聽到這話,心頓時跟化了似的,怎麼會有這麼可,這麼討人喜歡的小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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