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瑟很想回答一句“關你什麼事”,只是覺得這樣說太不留面了,以后再到了得有多尷尬。
于是抿了抿,道:“我待會兒再走,還得跟陸太太告別。”
“隨你。”程紹仲說完,便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看樣子他是真的要走了。
沈瑟這個時候說不出生氣,但也絕對稱不上輕松和愉快。
看著他直和冷清的背影,想,如今他對是沒什麼耐心了,他的溫,都給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時候,沈瑟突然聽到電梯上又響起了腳步聲。
轉過頭看去,發現是久沒見蹤影的余清辭。
的余瞥了程紹仲一眼,然后徑直走向沈瑟,道:“不好意思啊沈律師,剛才我兒找我有點事,結果突然停電了。兩個孩子那我走不開,剛才沒有嚇到吧。”
沈瑟搖搖頭:“沒有。”
“那就好,難得讓你來做客,結果還招待不周,我真是過意不去。”
“別這麼說。”
沈瑟看說的言辭懇切,還流出一點歉意和憾,一時也有些迷了,這陸太太是跟演戲呢,還是剛才的一切的確是巧合。
拿不準,可是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想走了。
在要說出告別之前,余清辭竟先一步轉過頭,對著已經走到門口的程紹仲說:“程總,請先留步。”
程紹仲停下了腳步,回頭:“陸太太還有什麼指教?”
余清辭笑道:“不敢,只是今天也怠慢了您,所以我們打算明天做個局,請您和沈律師一塊用餐,也算是賠不是了。”
一塊用餐?
沈瑟下意識地看了眼程紹仲,等著他出言拒絕。
他現在估計連看都不想看到,怎麼可能答應和一塊吃飯?
程紹仲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有些為難。
但他很快便開口了:“多謝陸太太意,只是我明天還有事,恐怕不能赴約了。”
“哦……這樣。”余清辭像是沒想過他會拒絕的如此干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程紹仲點頭致意了一下,然后神冷清地離開了這里。
余清辭再看向沈瑟的時候,表是有些尷尬的。
安排了這一通,結果到頭來不沈瑟的態度不溫不火的,就連程紹仲都沒這個心思,那這兩人,還真的是……
沈瑟看出了的糾結,本來應該覺得生氣,可是一想,又忍不住失笑。
“陸太太的好意,我心領了。”沈瑟不打算忽略不提,有些話還是現在說清楚比較好些,“只是這種事是沒辦法湊合的,一個人得有心,另外一個人得有意,才會有可能在一起。”
余清辭握住沈瑟的手,難免有些愧:“我真的是枉費心思了,還請你不要怪我多管閑事,我之前總覺得,你跟他的緣分還沒近,正好上有這麼個機會,就想著再撮合你們一次。真沒想到……算了,以后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了,對不起啊。”
這連連致歉,倒讓沈瑟有些不好意思了。
方才有一陣雖然生氣的,但是后來一想,跟余清辭的關系沒那麼好,咄咄人地追究這件事也不太合適,更何況,促這個局面的人也有,若不是心甘愿地跟著來到這里,難不人家還能強迫綁著來?
都是自找的。
所以沈瑟的心態很好,心也很平靜:“我明白陸太太的好意,只是我跟他之間……是真的結束了。”
離開陸家的時候,余清辭特地把秦頌下來,讓他送沈瑟回去。
秦頌一看到沈瑟,就記起自己還有一個問題沒給出答案,立馬有些苦了臉,略帶幽怨地看向老板娘。
余清辭對他無聲的“控訴”并不在意,只是和善笑著對沈瑟說:“回去好好休息,以后常聯系。”
沈瑟也笑了笑,跟告別。
上車后,由于車只有兩個人,不會避諱什麼,所以沈瑟直接問道:“剛才那個問題,秦助理方便回答我了嗎?”
秦頌心里暗道果然果然,該面對的始終逃不過。
他呵呵一笑,說:“沈律師剛才問我為什麼會送您回去,其實……其實是因為一個人。”
沈瑟原本還認真等著他的答案,可一聽到這句話,覺得自己已經猜到了。
但還是問:“是誰?”
秦頌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說的委婉些:“我們陸總跟程總的不錯,早些時候也總是聽程總提起您。其實那天,陸總也在車上,是他認出了您,才讓我帶您上車的。”
沈瑟聞言有些意外,可是隨即一想,這才是最符合常理的答案。
若不是因為陸敬修發話,秦頌怎麼可能自作主張送回家。
而陸敬修為什麼這麼做,答案也很明確。
沈瑟不打算再問什麼了,因為就算問了,秦頌也回答了,那些話也不見得是想聽到的。
秦頌先前躲躲閃閃,此刻卻有有點興味盎然了。
他打算跟沈瑟好好掰扯掰扯這件事,可別讓人家以為自己和陸總對有什麼企圖。
那天在車上,自家陸總可是彬彬有禮、舉止有度,還是沈瑟醉的不輕,一個勁兒地將他們認作出租車司機和拼車的乘客,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好笑。
“那個……沈律師,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沈瑟知道他想聽什麼話,可是今晚誰都不順著的意,干嘛要迎合人家。
所以說:“那就不要說了。”
秦頌:“……”
太太說過,沈律師是個善良謙和的人,待誰都很真誠溫,怎麼對他,莫名的有種敵意在呢?
秦頌苦了臉,那些話堵在嗓子眼里咽不下也吐不出,實在是難。
沈瑟到底是心下來,知道為難秦頌純粹是“遷怒”,他一個助理而已,做什麼事都是聽從老板的吩咐,為難他做什麼。
所以沈瑟正了正,說:“抱歉。秦助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秦頌的表這才舒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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