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瑟看到那兩人跟而過的時候,形略微有些僵直。
伊然明顯還了一眼,而那個男人則是目不斜視,直接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何清也走了過來,一開始還沒瞧見,等走近了,才看到那一男一的背影。
伊然還不悉,可程紹仲那個高挑拔的背影在哪里都很顯眼,所以也一眼認了出來。
“這……這不是……”指著那兩個人,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主要是太驚訝了,本沒有預料到這種形。
沈瑟站起,走到何清面前,說:“現在要去什麼地方,我們走吧。”
何清愈發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沈瑟:“你剛才難道沒看到……”
“看到了。”沈瑟第一時間明白了的意思,“那又能怎麼樣呢?”
何清咬了一下,腔聚集了很多氣,長舒一下,還是沒能發泄出來。
“我真的是拿你沒辦法了。”恨鐵不鋼地看了沈瑟一眼,然后氣鼓鼓地向電梯的位置走去。
沈瑟很快也跟了上去,可這時不知道從哪跑出來一個小孩子,橫沖直撞的,閃避不及,就被撞了個滿懷。
十歲左右的孩子雖然量不大,可是全速跑起來的沖擊力還是有的,加上沈瑟本毫無防備,就這麼被撞了個結實,直接向后坐倒在了地上,摔得也是結結實實。
何清聽見驚呼聲回過頭時,看到的就是摔在地上有些懵了的沈瑟,頓時急了。
“誰家的小孩啊?怎麼都不管管?!”
沈瑟反應過來之后朝何清擺擺手,意思是不要。
可是何清還是很激,知道沈瑟現在的不好,平日里都仔細小心,突然來這麼一遭,誰也得著急。
很快小孩的媽媽跑了過來,第一反應是看自家的孩子有沒有傷。
何清見狀更氣了,直接理論道:“我說這位家長,你家的小孩橫沖直撞撞到了人,也不知道道歉,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小孩家長聞言抬起頭,看到何清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也不高興了:“小孩子哪有不跑跑跳跳的,至于跟他上臉計較嗎?”
“不是我跟他計較,是他撞到了人,你們就這麼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不然還要怎麼樣,要付給你醫藥費?”小孩家長冷笑。
何清簡直要被氣炸了,擼起袖子就要繼續理論。
沈瑟已經站起了,活了一下,只有尾椎骨有點疼,應該沒什麼大礙。
趕拉住何清,勸道:“我沒什麼事,你別擔心了,我們走吧。”
何清知道是個好說話的,但是再好說話也不能這麼算了,這熊孩子不認真跟他計較計較,以后估計會更加橫行霸道,看他躲在媽媽后面有恃無恐的樣子,就知道他本不覺得撞了人是件錯事。
“這位家長,你不用說什麼醫藥費的事,我們不會要你的錢。現在馬上讓你的孩子跟我的朋友道歉,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然鬧的誰也不好看。”何清試圖平靜下來講道理。
可對方不吃這一套,白了兩人一眼,帶著孩子就要離開。
何清見狀就要上去攔,眼見著就要起肢沖突。
這個時候,spa館的工作人員跑過來,好言好語地說,請幾位去貴賓房休息片刻,大家和氣生財。
沈瑟也繼續勸何清,高高興興地出來,何必生一肚子氣回去。
何清不是故意給自己找氣,也并非咄咄人地無理取鬧,就是一看那對母子囂張的樣子就惱火,憑什麼呀,看著珠寶氣的,應該是有錢人,有錢人就這麼沒素質嗎?做錯了事難道不該道歉嗎?
要是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何清以后絕對不會再踏進這個地方了,差別對待太明顯了。
因為這點爭執,周圍有不人駐足,在看著熱鬧。
沈瑟一開始還沒注意到,直到有人走近了,喊了一聲:“沈律師?”
沈瑟回過頭,看到的就是笑意盈盈的一位婦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是……舒太太。
沈瑟怔了一下,才應道:“您好,舒太太。”
舒太太的笑容更深了些,道:“能在這里遇到你真是太巧了,上次我就想找機會再跟你聊聊,看來我們還是有緣分。”
這麼明顯的套近乎,沈瑟覺得有些不自在,更何況也想起了余清辭跟說過,不要跟舒家的人有過多接,此刻舒太太如此熱,對亦是種負擔。
不過現在也無暇多顧及這些,因為自己這邊的爭執還沒解決,于是對舒太太說:“多謝舒太太好意,只是我現在還有點事,恐怕要先失陪一會兒了,不好意思。”
舒太太早就已經看到了這邊發生了什麼,本以為沈瑟見到自己會尷尬,或者是出言讓自己幫忙,卻沒想到,后者的態度如此干脆。
頓了一下,笑道:“不知道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我是這家的老主顧,不管做什麼都能方便些。”
“謝謝,不必了,都是小問題,很快就會解決。”沈瑟謝絕了的提議。
舒太太被接連回絕,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也想起了那次,余清辭當面讓下不來臺。
若不是因為一些原因,才不會這樣的氣,想當初舒家風的時候,誰人不捧著,如今沒落了,才有了這樣的境遇,真是免不得嘆一句世態炎涼。
舒太太在心里冷笑一聲,對沈瑟卻還是輕聲細語、態度溫和:“那好,我們有機會再敘。”
沈瑟點頭致意了一下,卻在暗暗想著,以這位舒太太的地位,應該也是格高傲的,怎麼可能對一個小律師如此青睞。
上回和余清辭一起,沒有機會想的太多,如今再看,只覺得有些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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