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并不妨礙他有篤定,這個人定是他們一直調查的那個人,也只有他有這樣的能力。
倒是沒想到如此有耐心的一個人竟然也會忍不住了。
傅延席握著的拳頭又緩緩松開,很好,游戲開始,那就看看誰來說結束了。
門口有腳步的聲音,卻遲遲沒人進來。
“零七,進來。”男人自己把紗布緩緩拆開,就等著上藥重新包扎了。
人紅著眼眶進來,用力吸了吸鼻子,本來想控制住自己的眼淚,但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尤其在看見地板上浸的紗布,還有暴在空氣中的傷口時,忍不住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面掉。
人泣的聲音讓傅延席瞬間抬頭,“初初。”
他沒想到會這麼快就到了,慌的想要把傷口遮住。
“別。”阮時初看見男人,趕小跑過來,把男人的大手錮住,“手上有很多細菌的,你知不知道。”
因為哭著話說的含糊不清。
“沒事,初初,小傷口。”傅延席看見人哭心疼的不行,瞬間就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了。
這一聲安讓阮時初哭的更兇起來,“怎麼回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明明你在病床上躺了一夜,卻讓我在別墅里。”
讓胡思想一夜,虧還以為傅延席背叛了,今天都打算把離婚協議打印出來了。
“乖,沒事,老公就是怕你擔心。”男人費力的抬手,把人眼角的淚水去。
阮時初低頭去看傷口,深不見底,還有不斷的滲出來,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好好待著。
“有新的紗布嗎?”阮時初把小腦袋偏到別的地方,怕把淚水流進去了。
“有有有,夫人,我拿來了。”零七姍姍來遲,卻也很好的完了任務。
傅延席著自己的部下,什麼時候都了速了,拿個紗布都趕不上他小人來的快。
零七比較笨,不知道自家主子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給我吧。”阮時初把紗布和消毒藥水拿過來,輕的在傷口消了毒,本來止住了淚水,可是再次看到傷口又忍不住紅了眼眶。
“傅延席,疼嗎?”輕輕的吹吹,總覺得這樣好像能緩解一點疼痛。
男人寵溺的看著趴在自己上的小人,輕輕的,當真覺不到一點痛苦。
見男人久久不答,阮時初還以為他睡著了,抬眸卻看見寵溺的眸子。
“不疼。”男人薄緩緩張開,真想把人擁進懷里來,但是傷口不允許。
“疼也得忍著,誰讓你不小心。”雖是這麼說著,但是人手上還是小心翼翼的。
“初初,昨天晚上我想給你打電話來,但是手機找不到了,出了車禍,想要聯系你,但是關機了。”
這是他打電話時就想解釋的,但是剛才顧著說他的傷勢了沒來得及說。
人正在藥的手指微微停頓了一下,原來是丟在那個人那里了,害的胡思想了一夜。
“不是丟了。”阮時初可不想讓那個人在傅延席這留了好印象,“昨晚我給你打電話來的,但是被木雅接了。”
男人聽見木雅二字,眸子沉了沉,“初初,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微揚了揚眉,想到這個事實,居然還有幾分興。
“是是是,就是吃你傅大總裁的醋了,以后在外面給我惹點桃花,不然我真的會不要你了哦。”
男人一聽,想舉個手指發誓,但是還沒升到半空中,又被人兇兇的放回來。
“老實的待會,一會兒傷口又該裂開了。”阮時初又怒又心疼,可也只能盡力幫人把傷口裹好,最后在上面打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別的地方傷的怎麼樣?”男人下半被薄被蓋著看不到,但是阮時初覺得不會太好。
既然是車禍,不可能一點都沒有被波及。
男人邪魅的笑笑,“要不老婆親自檢查一下?”
他現在不得,不然非得把薄被拿開,太礙事了。
阮時初皺皺眉頭,正有此意,人手指輕輕往下移了半寸,恍然發現,這個舉好像有點不太合適……
瞬間把手拿開,捂住自己發燙的臉,“誰……誰要管你。”
男人笑,他老婆怎麼這麼可。
“乖,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整個上午,阮時初就陪著男人了,時不時的還朝著男人的傷口看一眼,就怕人不老實,而某傅因為有他小人在邊,整整一上午都相當的乖巧。
臨近中午,傅延席想讓出去氣,“初初,我了,去買點飯吧。”
阮時初站起來,看了眼手機,不知不覺都十一點多了,“好,我這就去,有想吃的嗎?”
“不挑食。”
嗯,阮時初自然知道他說的不挑食是什麼樣子,除了不吃的都吃,算了,自己去買吧。
出去時還特意把門關好,省的什麼人進來了。
“零七,在門口好好守著,別讓不相關的人進去。”
“收到,夫人。”
……
阮時初一上午沒來,工作室就全靠著蓓思思和姜忙活了。
“姜,外面有人找你。”蓓思思指了指門口,眼神有些復雜。
姜愣了一下,好像也反應過來是誰。
“思思,能不能麻煩你出去一下告訴我不在。”
門口那人不想見,也沒有必要見。
蓓思思搖搖頭,“剛才說過了,沈說等你回來,還是去看看吧,要不然被一些人看到了又該大做文章了。”
果然是沈修亦!姜拿出手機回了安宇一句話,“來吧,我今天中午有空,一起吃個飯。”
徹底發送功,才把手機收了起來,整了整自己的服,深深吸了一口氣。
到門口時,已經是一片淡定。
“沈,你找我?是要和我們工作室合作還是其他?”面對這個男人時已經可以做到無波無瀾,即便心底還是有那份說不出的苦楚。
畢竟是初嘛,這些小細節姜也不想深究了。
“小……”
“你可以我姜小姐也可以我姜,我和沈不是很,就不必用太親的稱呼了。”
姜把人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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