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怎麽樣?”我問昀之。
“還不錯,好像有臺吸塵機一樣。”他沒泡過湯穀靈泉,的雜質比我要多的多。我隻能到一小溪流一般的熱流流遍全,他則像是吸塵機,而且花費的時間還比我長。
不過不要,隻要這滴華水起了作用能給昀之解毒就行。
過了好一會兒,那塊黑痂啪嗒一聲落了。昀之將靈力在運行了一周,對我一笑:“姐,我沒事了!”
他握劍看向外麵的養鬼師,磨刀霍霍。
我拉住了他:“再等等。”
昀之不解,我指了指我們後麵,他恍然大悟。
“麻麻……麻麻……”小黃這個時候啪嘰撞上的結界。
我滿懷期待的向了:“小小,到你立功的時候了!看見地上這些鬼纏草沒有,全部燒掉!”
“可以把整節車廂燒了嗎?”小黃一臉的壯誌躊躇。
小小的控火力遠不及墨寒,點個蚊香還行,讓不毀壞其他東西燒鬼纏草還有些難,不過撤火問題到不大。
我有了另外的主意。
“小白,把這節車廂上還活著的人都帶出車外,然後小小你再燒!”
小白“啊嗚”了一聲,輕快的踩在鬼纏草上,三個頭一起探查,很快就將還活著的乘客挑揀出來,丟在它背上,帶出了車廂。
養鬼師目瞪口呆:“三頭惡犬……”
我懶得理他們:“小小,放火!隻燒這節就夠了!”
“好噠!”小黃蓄足了火力,一直大火球吐出來,落在地上,瞬間就將地上的鬼纏草燒了個幹幹淨淨。
繞開我和昀之所在的結界,太神火燒遍了整節車廂,分分鍾就將這一節全是變異鬼纏草的車廂燒了灰燼。
養鬼師和厲鬼要不是躲得快,估計也隻剩下灰燼了。
他們見勢不妙要逃,小白機警的很,一爪子把他們全按趴在了地上。
我解除了結界,昀之歎了一番:“還是神好用!”
一劍刺破養鬼師的臉,昀之臉上瞬間笑意全無:“說!養了那麽多鬼纏草,吸取那麽多活人氣,想要養什麽東西!”
鬼纏草可以像鸕鶿一樣,將吸取到的氣給主人。
這個養鬼師即使修煉,也遠不需要一火車活人的氣。
養鬼師支支吾吾的不想說,我看向了那隻厲鬼:“他不想要這個活命的機會,那我給你。要是你能如實說了,我不殺你。”
三頭惡犬的名聲在靈們中流傳勝廣,那隻厲鬼又了重傷,本來也快死心了。現在一聽我的話,眼中立刻燃起了希:“真的?”
“真的。”我道。
“那你發誓!”厲鬼謹慎的盯著我,小白不滿他的話,呲出尖銳的牙到了那厲鬼的脖子邊。
“麻麻才不會為你這種鬼發誓!”小小站在小白頭上一派指點江山的架勢。
我要是不發誓,那隻鬼估計也不放心說實話。
“我發誓。”我道,那隻鬼詫異了一下,我舉起手指天發誓:“我絕不會殺你。”
墨寒跟我說過,有修為的人或鬼都是不能隨便發誓的,因為誓約會對其有製約力。老天是有眼的。
我發完誓,那隻厲鬼的麵容果然輕鬆了不:“我說。”
“你閉!”養鬼師怒斥,被厲鬼丟了個白眼。
“反正你是死定了,我可不想跟著你一起魂飛魄散!老子人和生魂還沒吃夠呢!”他啐了一口那養鬼師,“更何況,老子早就想擺你了!”
我對他們的鬥沒什麽興趣,催促了一聲,那厲鬼便都代了。
“這活人弄了個什麽召喚陣,自己法力不夠,就想著用鬼纏草吸收了那些活人的氣,用來支撐召喚陣。”厲鬼道。
我想起了上次工廠裏馳飛的那個召喚陣:“召喚什麽東西?”
“當然是厲鬼嘍!”男鬼眼中閃過獰笑,“不過,他也是自視甚高!那召喚陣裏召喚出來的厲鬼,怎麽可能任他擺布!”
男鬼就知道這些,我又看向了養鬼師:“你真的不要這最後的機會坦白嗎?”
也許是我剛剛果斷的發誓讓養鬼師覺得有了一希,滔滔不絕的都說了:“是有一個人給我這召喚陣,讓我今天來這裏進行召喚!鬼纏草的種子也是他給的,他……”
話音未落,隻見他的麵容迅速的扭曲了起來,一聲聲慘烈的哀嚎仿佛在被烈火灼燒一般。眼皮一翻,人就昏了過去。
小小一鳥當先飛到了養鬼師麵前,抬腳了那人,嫌棄的撇了撇:“死了……”
小白驚訝的“嗚”了一聲,證明這不是它的手。
那隻厲鬼見我們看向他,連忙搖頭:“不是我殺的!”
養鬼師死的時候,沒有任何氣浮,仿佛他就是突然猝死的一般。
想到這裏,我一眼不眨的盯著那養鬼師的,等著他的魂魄飄出來。然而,什麽都沒有發生。
昀之上前檢查了一番,皺著眉頭對我道:“他的魂魄沒有了……”
小小好奇的飛上前,圍著繞了一圈,驚訝了一下:“咦!怎麽有火?”
“什麽意思?”我忙問。
“他的魂魄被燒了!”小小歪著腦袋一臉迷茫的盯著地上的,“誰放的火?”
小小對火焰的氣息非常敏,連也沒察覺到是有人放了火,我的心中更加奇怪。
而且,誰能在兩隻神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養鬼師的魂魄燒了?而且隻燒了魂魄!
“是火還是冥火?”我問小小。
小黃苦惱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誒……我不認識這火焰……”
“那覺起來,氣重還是氣重?”我又問。
小黃依舊垮著臉:“覺都有……”
我歎了口氣,讓小白再三確認養鬼師不是裝死,也沒什麽異樣之後,隻能放棄從他那裏找突破口了。
還被小白按在爪子下的厲鬼覺得自己被忽視了,扯著嗓子刷起了存在:“我說兩位,你們可是答應要放了我的!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該履約了。”
小白看向我,那厲鬼也問不出什麽了,我便點點頭,示意小白鬆開了他。
小白的爪子才抬起,厲鬼便飛快的從地上爬起,退的老遠。隻是眼神卻還是不斷的打量著小白,估計是有點好奇惡名昭彰的三頭惡犬,怎麽會這麽聽我的話。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厲鬼打量著我,又看向了小白,眼中有著覬覦與忌憚。
我沒回答,昀之冷冷道:“替天行道的人。”
厲鬼嗤笑了一聲:“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小子!你知道天是什麽嗎?”
著兇相畢的三頭惡犬,厲鬼的眼中仿佛有著另一片天地:“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你替天行什麽道?道又是什麽?我告訴你,惟有自強大才是天!強者的道,才是道!”
這突如其來的中二畫風是怎麽回事?
誰知,昀之很淡然:“我知道啊。”
厲鬼一愣,見昀之神認真,不像是敷衍,原本準備好的另一番說教隻能生生的咽下。
再次貪的打量了眼小白,厲鬼轉便要離去,還沒走兩步,忽然悶哼一聲,一柄夾雜著強大靈力的桃木劍貫穿了他的心髒。
我愕然的看著握著劍柄的昀之,那厲鬼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們答應……”
“我姐答應不殺你,我沒有。”昀之著那厲鬼,眼神無比堅定:“我的道,就是希這人間太平。”
“有序,互不幹涉。你吃人我可以忍,但是,你連魂魄一起吃掉,斷送了那些人的投胎機會,我就絕不能放過你!”
又是一道靈力被注劍中,厲鬼在震驚中,煙消雲散。
我擔憂的走到昀之邊:“昀之……”
“姐,我沒事。”昀之收回桃木劍,我這才發現這把桃木劍的劍上,刻著繁複的花紋,似乎都是一道道法陣。
法陣有大有小,環環扣,應該是一件上乘的道家法寶。
我還在思索該怎麽跟他談這個,昀之先一步開口了:“姐,我鑽了天道的空子。殺那厲鬼,不會傷到你。”
他說的很真誠,我知道他是怕我誤會:“我知道你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那就沒什麽好擔心的。我知道,你可能不讚同我的做法,但是,如果放了那隻厲鬼,還會有其他的人遇害,而且連魂魄都會被一起吃掉!這種厲鬼,決不能放過!”
他說的,倒有三分道理。而且他的上沒有戾氣,見我還在原地斟酌,昀之轉一一去檢查那些昏迷乘客的狀況,倒也不像是變了個人。
“他們都不要吧?”我問。
“都沒什麽大問題,隻是被吸走了打量的氣,要在醫院裏住幾天了。對了,司機呢?”昀之問。
“不知道。”我看向了火車頭,那裏沒有半氣息傳出來,說不出的怪異。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會有氣息傳出。這火車頭要不是我現在能看見,憑氣息判斷的話,都不會知道還有這節車廂。
“應該是用什麽陣法封鎖了氣息。”昀之對我道。
鑒於剛剛在第一節車廂的遇險,我沒有自己上前,招呼了小白過來:“小白,變小點,去看看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