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著我,有點別扭的問了一個問題:“所以……你們發展到什麽程度了……”頓了頓,估計是怕我生氣,他又特地補充道:“可以不說的。”
“就牽了下手……”我邊說邊打量著墨寒的神,還沒說完就看見冥王大人的眉頭不快的皺起,忙補充道:“就兩次!加起來沒到五分鍾!”
第一次牽手是第一次約會的時候,韓冬過來牽我手,不到兩分鍾,我覺得不舒服,忍了再忍沒忍住,使勁收回了自己的手。
回去之後,被寧寧思想教育了一番。
第二次,我覺得既然都答應他的告白了,老是保持著距離也不好,還是想試試的。他再次來牽手的時候,我就沒躲開。然而,忍了三分鍾,各種不舒服,還是掙紮開了。
之後也就和韓冬出去過幾次,基本上都是看個電影、逛逛公園什麽的,手卻是再沒過一次。
我都機智的穿著帶口袋的外套出去,一出去就把手口袋裏!
然而,冥王大人一臉不爽的朝臺走去,我忙拉住了他:“你幹嘛?”
“剁他手。”
冥王大人你冷靜!
在我的一再勸說下,再三聲明尊貴的冥王大人不值得跟那樣的凡人一般見識後,墨寒才勉強放棄了去剁韓冬手的想法。
然而,沒幾天,我媽跳完廣場舞回來,跟我爸聊起了八卦,我路過客廳正好聽見。
我媽說,韓冬家鬧鬼了。
我默默看向了在墨玉裏修煉的冥王大人,怎麽都覺得和他不了幹係。
昀之聽說這件事後,拳掌,當晚就興的拉著我去寒冬家樓下圍觀了。
他們家的確有著淡淡的氣,昀之一個同學就住韓冬家對麵,我們去同學家坐著,正好看到寒冬家裏有幾隻鬼混在飄著。
幾隻鬼都是普通的靈,沒什麽殺傷力,甚至都沒什麽清楚的意識。隻是,他們前掛著的牌子,卻不讓我多看了兩眼。
果然是冥王大人的手筆!
看來,墨寒沒打算直接手收拾他們,而是放了幾隻靈過去,直接讓靈在他們家安家了。
加上靈前的木牌子,懂行的一般還不敢管。
怎麽辦,我有點想給墨寒點讚。
忽然,對麵的窗戶裏,韓冬媽迎麵就撞上了走在前麵的韓冬。
韓冬歎了口氣,扶著他媽媽去了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媽,你看不見,要拿什麽我就可以了。”
韓冬媽媽瞎了?什麽時候瞎的?
昀之的耳力也不錯,也聽到了韓冬的話,同樣出驚訝的表來。
這時,又聽見韓冬媽道:“你牆走,那些東西都在這邊的牆飄著呢……”
簡桂芝說的是那些飄在寒冬家裏的靈,的確都靠在一邊的牆上。能看到鬼了?
我更加吃驚,韓冬麵容憔悴的應了一聲,卻沒有照著他媽的話去做,而是直接大步走在了走廊中央,從靈的上穿過去了。
簡桂芝卻像是什麽都不知道一樣,依舊在客廳等著韓冬回來。
我一臉茫然,正在思索要不要去找墨寒問一下,昀之卻已經表示明白,拉著我回家了。
路上,他跟我說了:“渣男媽開了眼。”
“眼?”我以為我聽差了一個字。
昀之搖搖頭,強調道:“是眼。眼是眼和眼的合稱,既可以看到人,也可以看到鬼。”
他回頭看了眼韓冬家的方向,“普通人的眼睛都是眼,除了小時候因為魂魄弱的緣故,可能可以看見靈外,長大以後,就隻能看見間的人和了,所以稱為眼。而眼則相反,隻能看到間的東西,看不見間的人和。”
我想起之前吵架的時候,韓冬媽說我瞎的事。那個時候,估計墨寒聽進心裏去了吧。
我看了眼墨玉,昀之也是同樣的想法:“這事是姐夫幹的吧?”
我正在思索怎麽給墨寒漂亮的扯謊圓過去,昀之卻是一臉的欣喜與讚揚:“幹得漂亮!”
你為道門中人除惡揚善的誌氣呢?
第二天一早,昀之便接到了玉虛子的電話,說是韓冬托人想請清虛觀的道長去他家看看,玉虛子一看昀之和韓冬一個地方,就讓昀之去了。
昀之抱著小小春風得意的去了,韓冬沒想到是他,見他要進門,立刻把昀之趕了出去,昀之轉就走了。之後經清虛觀解釋,韓冬再打電話給昀之,昀之理都沒理他。
無奈之下,韓冬又打電話給了我。
我怕拒絕的話,韓冬還會再打電話過來,激怒到墨寒就不好了,便讓昀之去看看了。
這小子去給韓冬家裏的靈們好吃好喝燒了一份供奉,並且表示,他大姐夫會記得他們這份功勞的,做了好一番對靈的鼓勵工作。
然後他一臉嫌棄的韓冬說:“你安心住著唄,反正這些靈又不占地方。”順帶的,還收費的給韓冬滴了兩滴牛眼淚,讓韓冬見了一回鬼。
聽說韓冬直接被嚇病了。
昀之跟清虛觀說明了這件事管不了之後,韓冬再想讓清虛觀幫忙,反倒被玉虛子說教了一通。
我覺得這個貪財的老道士是怕壞了墨寒的好事,墨寒斷他的財路。
然而,半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我們一家人偶在客廳了聊天,商量過年要做些什麽新菜式的時候,墨寒突然看向了門外。
我順著他的眼神往外去,並沒有應到什麽特殊的氣息。
“無妨。”墨寒道,我也便沒放在心上。
等到我媽和我爸出去晚間散步的後,突然,門外響起了一個小孩子弱弱的聲音:“姐姐,我可以進來嗎?”
多麽悉的問話呀!
我當年就是一個賤答應讓他進來,才會被一群鬼抓去大放!
我沒理,昀之直接掏出一張黃符開了門,沒一會兒便提著黃符進來了。
“一隻不氣候的小鬼。”他將黃符一丟,嫌棄的坐到了沙發上,繼續啃起了薯片。
墨寒看了一眼,道:“養鬼師的鬼。”
我還以為是哪邊的孤魂野鬼。
昀之頓時來了興趣,重新拿起了黃符:“問問是誰派來的!”
“不嚴刑拷打你問不出。”墨寒道。
昀之一笑:“不還有姐夫你麽?”
姐夫兩字喊的墨寒很舒心,算是默許了。
昀之將小鬼從黃符中放出來,小鬼滾了個圈就想逃。墨寒一道威下去,小鬼哆嗦著趴在了地上。
昀之狐假虎威的走上前,踢了一腳那小鬼:“說,誰派你來的!”
小鬼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墨寒丟過去一個結界困住了小鬼之後,撤掉了威。
昀之給小鬼隆重介紹了墨寒:“小鬼,看好了,這是誰!這是你們冥王大人!趕快老實代了,在我們家門口鬼鬼祟祟的想要幹什麽!”
小鬼震驚的看向墨寒,眼中滿是敬畏。
昀之又催促了一聲,小鬼巍巍的開口了:“監、監視……”
他的氣很弱,想要害人還做不到,沒想到連說話都很困難。也許是墨寒的威給了他太大的震撼,小鬼朝昀之出了雙手。
有些靈法力不夠,但又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別人,就會做出這種手勢,讓別人看到他的記憶。
昀之思量了一下,手握住了小鬼的手。
小鬼的氣頓時就傳向了他。
沒一會兒,昀之睜眼鬆開了小鬼的手,衝我道:“姐,人。”
我不解,昀之提示道:“不僅,還有仇。”
我隻知道我和一家的養鬼師有仇。
“家?”我問。
昀之略一思忖,直接說了:“是不是家我不知道,不過,這小鬼的主人是韓冬他表姐!”
我一愣:“他表姐是養鬼師?”想起那天在小區見到的人,上的確有淡淡的氣。但是我當時忙著給我媽助威,沒多關心。
昀之點了點頭,嗤笑了一聲,重新坐回到了沙發上:“他姐懷疑,他們家的那些靈都是我們家派過去的。”
“怎麽知道!”我驚訝。
“誤打誤撞。不是算半個神婆嘛,就以為是做的了。”昀之無奈道。
我躺槍的喲……
“監視我們幹什麽?”我問小鬼。
小鬼搖搖頭。
韓冬表姐就比韓冬大半歲,我也認識,小時候就和我不對付。長大後,基本上和沒什麽聯係。隻是偶爾回老家去看的時候,聽說嫁了一個老頭子。
想了想,我看向了墨寒:“墨寒,我記得你有麵招魂幡吧?”
墨寒頷首,我一笑:“借我用用唄。”
“就在庫房。”
墨寒後來將墨玉重新煉製了一下,現在裏麵除了有我們倆的臥室,還有一間靜室和一間庫房。上次墨寒從冥宮搬過來的法,都放在了墨玉的庫房裏。
我將招魂幡取出,遞給了昀之:“看看會不會用。”
昀之握著旗桿將招魂幡在手中掂量了幾把,慨了一把:“不愧是冥王的東西……用法我倒在一本書看到過,不知道對不對。”說著他將用法說了一邊,墨寒頷首表示沒錯。
然而,昀之並不明白我的用意:“姐,給我招魂幡幹什麽?”
“招魂!”我神一笑,“我們帶著這隻鬼去,可能不會承認。不是養鬼師麽,我們把的鬼都招過來,看還當什麽養鬼師!”
昀之會心一笑:“好主意!可是,直接弄個招鬼陣不就好了嗎?”他有點惋惜的看著手中的招魂幡,總覺得這事一種浪費。
我提醒道:“招鬼陣的話,那鬼的法力如果足夠強,是可以拒絕出現的。但是,墨寒的招魂幡就不一樣了。”
有幾鬼抵抗的了冥王大人的召喚?
最重要的是,招鬼陣招鬼,都是用於鬼相關的件招鬼。我們現在手上隻要這麽一隻小鬼,墨寒的招魂幡可以提高招鬼的確率。
聽完我的分析,昀之立刻打電話給了相的花圈店老板,讓他準備好相關的東西後,將小鬼重新回黃符,一行人出去招魂去了。
昀之選了那個燒焦的工廠,路上,墨寒給昀之講了一邊用那隻小鬼召喚同一養鬼師的方法,昀之表示姐夫你知道的真多!真博學!
誒喲,看來離和諧家庭又進一步了!
工廠裏漆黑一片,墨寒丟了幾團藍焰照明。
昀之在空地上畫了招鬼陣,將小鬼放出去拎到中央,嚴肅的告訴他:“這是你在冥王麵前表現的好機會!要是表現的好,我就送你去超度排隊投胎。要是表現的不好,那你就等著千斤墜上吧!”
“千斤墜上會怎麽樣?”我問墨寒。
“魂魄承不了千斤墜的重量,會逐漸消散。”墨寒道。
原來是魂飛魄散,看樣子這過程還很痛苦,小鬼膽怯的點了點頭。
我又悄悄問墨寒:“你就不怕昀之以後打著你的名頭在外麵招搖撞騙?”
他一把攬過我的腰:“我是他姐夫,招搖撞騙也認了。”
冥王大人這是真·屋及烏呀!
點好了蠟燭,燒了供奉,昀之很快舉著招魂幡開始走陣。小鬼的氣緩緩的流淌進招魂幡中,又慢慢飄散出來。
隨著走陣的進行,白蠟燭的火苗漸漸變綠,工廠裏也湧來詭異的氣。墨寒將我擁懷中,隔絕了那些威脅的鬼氣。
一種類似於墨寒鬼氣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帶著一種不容抗拒。
我心下不解:“怎麽會有你的法力氣息?不對,隻是很像。”
“我煉製的法都有這種氣息,隻是招魂幡因為要招魂,所以格外明顯些。”墨寒解釋道。
我了然,很快便一道道黑影出現在了工廠了。
走陣結束的昀之一笑,雙手握著招魂幡一揮,那些鬼魂便被收進了招魂幡裏。
“完工!”他拍了拍手,將小鬼收進了黃符裏。
被召喚過來的靈不多,據墨寒說,都還不是那人自己養的,而是別人借給的鬼。
隻有那隻小鬼,是那個人自己養的,還本不氣候。
來的路上,我順帶還買好了宵夜。現在昀之折騰完,正好過來一起吃宵夜。
兩人一鬼坐在從墨玉裏搬出來的桌椅上,一個人的影跌跌撞撞出現在了空地的口。
是韓冬表姐。
看見地上昀之故意沒撤去的招鬼陣,先是一愣。又看到在一邊吃宵夜的我們,更加吃驚。
簡慧麵容驚駭:“你們怎麽在這裏……”
“吃宵夜。”我道。
懷疑的看著我們,眼神落在了昀之後豎著的招魂幡上,臉頓時一變。
我笑問:“找什麽呢?”
“那是什麽東西……”一眼不眨的盯著那招魂幡。
“招魂幡。”我一笑,“剛剛昀之正好收了好幾隻鬼,估計你都認識。”
昀之配合的將招魂幡一揮,幾道鬼影就出現在了我們和之間的空地上。他們掙紮著想要跑去那人邊,招魂幡籠罩著的黑卻迫使他們站在了原地。
簡慧見狀,一下子就怒了:“把我的鬼還給我!”
“喲,原來這些鬼都是你的啊。”我假裝吃驚著。
簡慧不快的看向了我:“慕紫瞳,你上也有很重的氣,我知道你也不會是什麽善茬!我告訴你,趕把這些鬼還給我!”
“憑什麽還給你?”我反問。
“他們是我養的!”
“他們上又沒刻上你的名字!”
“你……你強詞奪理!”說著便丟了什麽過來,墨寒眼疾手快,一道鬼氣揮過去,瞬間就將那條冥河蛇擊碎在了空中。
我一驚:“你和家是什麽關係?”
簡慧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下高高揚起:“既然你也知道家,就該知道家的手段!把這些鬼還給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還給你的下一秒就是打擊報複好不好……
我吐槽了一句,突然看見又是一條冥河蛇被朝我丟來,依舊被墨寒打散了。
簡慧這回是真的震驚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墨寒:“你究竟是什麽人?怎麽可能連著兩次打死我的冥河蛇……”
墨寒懶得理,隻是問我:“怎麽理?”
我問墨寒:“上還有蛇嗎?”
“還有一條。”墨寒道。
土豪啊!
我記得齊家那三個家族的養鬼師,好像連一條冥河蛇都沒有,簡慧居然一個人就有三條!
這些家人整天帶著那麽多蛇,就不瘮得慌嗎?
小白和小小也跟我們一起來了。小白嗅了嗅,走到簡慧邊,衝著的袖子一爪子拍下去,劃破了的袖子,一條冥河蛇就環繞在的手上,衝小白“斯斯”吐著信子。
小小一個炸,一口火就吐了出來,將那條冥河蛇燒幹淨的同時,還燒到了簡慧,疼的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看樣子,你是沒辦法把這些鬼搶回去了。”我道。這個人剛剛還想放蛇殺我們,我對可沒什麽可憐。
小白盯著嗚嗚嚎著,被小小一翅膀削了:“這個活人都沒烤,怎麽能吃!”
我無語的看著小黃教育著三頭惡犬。
簡慧踉踉蹌蹌的想要逃走,墨寒卷起一陣風將丟回到了小白邊,小白一爪子把按下,衝哈了一口氣,那口臭差點沒把簡慧熏暈過去。
我爺爺是風水先生,江湖人稱他為神師,我出生那年他便退出了江湖,我是他唯一的傳人。爺爺去世後,我扛起了他的那麵大旗,頓時江湖炸開了鍋,五湖四海的人前來請我,把我門前的青石路都磨平了。我是個風水先生,我能幫人逢兇化吉、安居落宅、尋龍點穴、排憂解難……我所從事的行業很神秘,都是那些不為世人所知的事兒……
故事中的名字屬於虛構,但事情的真實卻不必懷疑,近幾年,各大論壇風水師的帖子,段落,數不勝數,或真或假,我實在不願意看到那些編造杜撰的文章讓大家對陰陽風水的認知走偏,特地以化名寫下一個陰陽風水師的曲折經歷,讓大家對這神秘詭異的領域,有一個全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