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族子嗣艱難,數量更,小小全家加起來不滿二十隻鳥,也沒一隻鳥願意管事。對於大部分羽族來說,金烏都是跟太掛鉤的,遙不可及。
而孔宣雖然是孔雀,卻是由凰而生,在羽族,他和他親哥大鵬也是說一不二的。
想起這件事,我好奇的問了一下墨寒,為什麽孔宣家傳會變異這副樣子。
即使周圍隻有我們,墨寒還是劃下一道結界,低聲與我道:“生下孔宣的凰,不是普通的凰,是盤,洪荒霸主之一。洪荒氣運被分|割,盤族滅,無法留下脈。為了讓孔宣兄弟存活,不得已在他們出生之時,以天換日,改了他們的統。”
說起這個,墨寒的眼中也多了三分滄桑:“隻是,統雖改,他們依舊是羽族的信仰。凰為羽族之王,孔宣的地位卻比那些普通的凰要高得多。”
“為什麽會滅族?”一整個族群都滅了,究竟是什麽仇什麽怨。
墨寒卻是搖了搖頭:“這件事發生在洪荒中期,我還沒有出生。當年發生了什麽,我也不清楚。我年與孔宣相識之時,他們兄弟在盤蛋中沉睡多年,也是才出殼沒多久。”
不過,墨寒相信,那些事,孔宣還是知道的,隻是他不願意說。
這些事連墨寒都不清楚,我就算是好奇,也沒膽子逮一個上古神去問清楚。
墨寒幫我將散在耳鬢的碎發整理好,牽著我進了門。
才進門,小小就撲了過來。
“麻麻!”小聲的著我,瞧那小臉蛋,明顯又胖了一圈嘛。
“夥食不錯嘛!”我笑道。
小小皺著小圓臉嘟略有些不滿:“沒有麻麻做的好吃……”
貪吃的小黃!
“以後有空給你下廚。”不過我就是喜歡這隻貪吃的小金烏,看到小小頭上沒神耷拉著的呆一下子就興的豎了起來。
“麻麻最好了!”跳起來親了我一口,看的墨寒皺眉拎開了,宣示主權一般擁住了我。
“這是我老婆。”
冥王大人的小心眼又犯了,所幸小小也是個傻的,沒聽出來墨寒的畫外音,還一個勁的點頭表示知道。
帶著我們進了日曜宮,很快便開始了宴會。羲和見到墨寒,還有些意外,關切的問道:“墨寒的傷勢大好了?”
“已經大好。”墨寒難得收起了作為冥王的冷峻,看得出他對羲和很尊敬。
其實我也很喜歡羲和,渾都散發著一種和善的氣質,對人的關心也都是發自心的,不明白小小為什麽這麽抗拒回不周山。
看到我的目停留在坐在副坐上一手一個靈果啃著的小小,墨寒輕輕傳音給我:“羲和太過護小小,讓覺得束手束腳,才不願回來。”
這傻孩子,生在福中不知福。
宴會上來了好多上古神,先是驚訝了一下墨寒封印解除,再次驚訝了一下他有了個老婆,還是個活人;最後,看到我的肚子,紛紛表示出羨慕嫉妒恨來。
至於那枚作為禮的紅果子,還真的得到了全場的關注。原來,那東西雖然沒有靈氣,但卻是極品靈果。
最重要的是,這果子隻有來自幽冥的墨寒種的出。
服下果子,可以將殘缺的魂魄補全;要是有上古神無聊,還可以注一道念力後,將果子丟人間,去驗一回人間生活。這對這些終年呆在不周山無所事事的上古神們來說,可是個不錯的消遣。
宴會上的仙釀香香甜甜的,一點都不辣,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果,喝了好多。
墨寒被我不認識的上古神拉著說話,再注意到我的時候,看到我已經自己跟自己幹了好幾杯,他立刻挪開了我的酒杯。
“這酒後勁大,你再喝就要醉了。”他略有無奈。
雖說醉了有墨寒,不過出洋相就不好了,我當即就不敢再喝了。隻不過,沒一會兒,還是覺得頭有些暈暈乎乎的。
大廳裏太悶了,他們說的話玄之又玄,總是話中帶話,讓人捉不。
我大多都聽不懂,便想出去吹吹風,醒醒酒。
但是墨寒正被人拉著說話,看得出,他很久沒有出現,大家都有一大堆話跟他講。
這些上古神不知道在不周山住了多久了,難得見到一個從外麵來的,就像是看到了什麽新奇的事,一個勁的抓著墨寒問東問西,還跟他論道,我連標點符號都聽不懂……
他們的輩分大多比墨寒大,墨寒都耐心的回答著,時不時還拉著我秀一回恩和秀一秀寶寶,讓他們好不羨慕。
我不好意思打擾他,對小小使了個眼,小黃會意,哧溜便跑到了我邊,揚著小圓臉一本正經對我道:“慕姐姐,你第一次來日曜宮,我帶你參觀下吧!”
“好。”我答應了,墨寒想要陪我,被我留下了。
我看得出,他也在套信息,想要知道孔宣瞞的是什麽。
小小帶著我出去,歡天喜地的給我介紹著日曜宮。其實,也還是喜歡這裏的,不過,總是有些叛逆。
日曜宮上方的天亮堂堂的,給人很舒服的覺,就像是在曬太。路過花園,微風吹來,帶著微微的涼意,沁人心脾,讓我的酒意散掉了不。
“小小,我們在這裏坐會兒吧。”我道。
小小應了聲,指著不遠的葡萄架,一臉幸福:“滿日葡萄了誒!我昨天來看還沒!麻麻,這個可好吃了!”
那邊掛著葡萄是金的,每一顆都顆粒飽滿,看著就讓人有食。
小小要去摘,這是親媽家,我也任由去了。
小黃摘得努力,看得出早就在盼著這葡萄了。
我見不遠還有一大片湖,便走了過去。湖中有一個涼亭,需要通過九轉石橋走過去。
我想著湖上的風大一些,吹著也更醒酒,跟小小說了聲,便走過去了。
然而,腳下的石橋卻比我想象的要遠得多。我走了好長一段距離都還在石橋之中,卻見孔宣的影出現在了岸邊。
“你怎麽會嫁給墨寒?”他的聲音隔著湖水傳來,是傳音過來的。
“喜歡就嫁嘍。”雖然說一開始不是這樣,但是結果是這樣,我也不在意了。
孔宣挑眉:“墨寒除了那副好皮囊,也看不出他有什麽值得喜歡的……你還不如選墨淵,至墨淵有趣的多!”
這貨是來挑破離間的吧!
我直接嫌棄的給了個白眼:“墨淵有趣,你喜歡就自己去嫁好了。”
孔宣噗嗤笑出聲來:“還真像是我羽族的子。”
“我是活人。”我皺眉,“上有羽族氣息,是因為我是姬氏後裔,姬氏的圖騰是凰,所以我的外化也是凰。”
孔宣卻是一臉“你果然好傻好天真”的表,看了眼我的肚子,轉移了話題,輕笑道:“沒想到墨寒能有孩子,我還以為,他這輩子就是個打的份。”
能不能不要這麽明目張膽的嫌棄我們家墨寒!
不過,我雖然實力大漲,但還遠不是這隻風鳥的對手,不敢直接吐槽。
天上掉給我一個墨寒我已經很滿足了,其他的餡餅也不貪心,更不想自己和墨寒被算計,便將孔宣給的孔雀翎從墨玉裏拿了出來。
“無功不祿,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羽你還是拿回去吧,我不起羽族這麽大的禮。”我將孔雀翎遞出,卻看見孔宣搖了搖頭。
“我說你得起,就得起。”
這些人為什麽都是一副死腦筋的模樣!
“可以告訴我為什麽嗎?”我問,看見孔宣的眼神下意識的瞥過我隆起的小腹,角不一笑,又被他刻意藏住了。
難道是和我們家寶寶有關?
可是,禍不及妻兒,他和墨寒的關係看起來還不錯,更不應該會打我們家寶寶的主意啊……
我不自覺手護住了寶寶,看見孔宣著我的眼神,笑的更意味深長了。
正打算回去宴會找墨寒告訴他這件事,又聽見孔宣問:“墨寒的傷是怎麽回事?”
墨寒不是說別人看不出來的麽!
察覺到我的震驚,孔宣又笑了,傳音給我道:“放心,他藏的很好,要不是我跟我自相識,他剛剛出手打撒了我的五神,我也看不出來。”
不過我是不會跟這隻鳥說的:“你要是想知道,就去問墨寒吧。小傷而已,墨寒沒放在心上。”
孔宣不屑:“凡人果然都不誠實。”
被發現了!
我有點窘迫,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卻聽見孔宣非常肯定的說道:“你和墨寒不合適,但墨寒有孩子不容易,孩子出生後,你就離開他吧。到時候,也不用擔心沒地方去,我羽族會庇佑你。”
這一副有錢小三對原配說,給你XXX萬,你離開他,我和他才是真的即視是怎麽回事?
我仔仔細細兩孔宣打量了好幾眼,都沒想出來他這麽說的原因。他眼中倒是一團和氣,還帶著三分善意的親近,沒有什麽過分的逾越。
難道他是彎的,喜歡墨寒?
那也沒有對我的嫉妒和不善啊……
我迷茫了,問:“為什麽?”我覺得我和墨寒合適的簡直是天設地造的!
“你不信?”孔宣笑問,我鄭重的點頭。他一笑,問我:“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日曜宮花園。”我又不瞎。
孔宣卻搖搖頭,吐出來了兩個字:“水鏡。”
我不解,他對我神的一笑,手中的羽扇指了指我的腳下。
我順著他的示意往自己腳下去,原本平靜的湖麵突然破濤洶湧起來,我腳下的石橋也仿佛有生命了一般震起來。
不遠,小小還在努力的摘著葡萄吃葡萄,毫沒有注意到我這裏的怪異。我想要大聲呼喊,卻發現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而孔宣,卻已經不在了,耳畔隻留下他的一句話:“你馬上就會知道你們為什麽不合適了。”
我被石橋丟湖中,帶著暖意的水鋪天蓋地的湧來,我在水中掙紮著,格外後悔自己沒去學遊泳。
更可怕的,這水仿佛有製一般,我一點兒靈力也使不出。甚至,我都聽不到我撲騰的半點兒水花聲。
雙手在水中死命掙紮,周圍都是湖水,握住的水立刻又會流走,絕到了極點。
溫熱的水嗆進鼻口,寶寶在肚子裏立刻發出難的聲響來:“媽媽燙……好燙……”
他是鬼胎,這裏的水一定是的,我手捂住口鼻,閉氣盡可能的減湖水嗆。
然而,手無意間卻像是握住了什麽一般。我一楞,抓了那刻著什麽花紋的銀小柄,轉過頭去,過清澈的湖水,居然是以免小鏡子。
所有握住的手都會在指間流逝,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死死抓住了那麵鏡子,就像是抓住了一救命的稻草。
的鏡麵正對著我,照出來的卻不是我的臉,而是一副畫麵。
畫麵中,漫天,刀劍影下,橫遍野。我滿傷痕卻渾然不知,悲痛萬分的在山之上抱著傷勢更重,已經昏迷過去不知生死的墨寒……
我的心猛然一驚,想要看清楚,整個人卻已經倒了極限,一口氣在口提不上來。
昏迷前,隻看到小小明黃的團飛過來,以及,那道令我安心的墨的影。
醒來,是在一間裝飾華麗的房間裏。睜開眼,便映了墨寒擔憂的麵容。
“還難嗎?”他問。
我搖搖頭,想起寶寶之前喊燙,忙問:“寶寶呢?”
“他沒事,被水鏡裏的春水到了一點,隻是難了一下子而已。”墨寒示意我安心。
我這才鬆了口氣,想要抱住墨寒,卻發現自己手上好像多了什麽。一低頭,看到自己手上握著的,赫然就是湖中的那麵鏡子。
鏡子很小巧,製作,還蘊含著大量的靈力。我想起在昏迷前看到的畫麵,抓住了墨寒的手,不敢出聲。
墨寒解釋道:“這是水鏡,你之前落水的那方湖泊,就是這水鏡蘊育而。對了,怎麽會落水?”
“我也不知道……”暈倒前,小小在摘葡萄,隻有孔宣在岸邊。可是,我沒有到孔宣做了什麽手腳。
思來想去,我還是如實告訴了墨寒。
墨寒細細思量了一會兒,道:“應該不是他做的手腳。”他的眼神落在我手上的鏡子上,“也許是水鏡有什麽想告訴你。”
我不解,墨寒進一步解釋道:“水鏡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但未來瞬息萬變,即使是水鏡,也隻能做出很小部分的預測,而且對未來的顯示可遇不可求。羲和得到水鏡十幾萬年,隻見過兩次。”
預知未來……
那我在鏡子裏看到的,難道就是我和墨寒的未來?
所以孔宣才說我們不合適?
不……不可能!我和墨寒的未來一定是幸福的!不可能是我在鏡子裏見到的模樣!
“慕兒?慕兒?怎麽了?別怕,我在,有什麽事告訴我。”墨寒握我的手,我這才發現,我竟然整個人都抖著。
著他擔憂的星眸,我想說出來的話,愣是說不出口。
有什麽能讓墨寒那麽重的傷呢,當然是隻有沒用我的了……
“慕兒?到底怎麽了?在水鏡裏傷了嗎?還是孔宣欺負你了?”墨寒著急的一塌糊塗,看著我突然決堤的眼淚,更是心疼的無以複加:“你告訴我,沒事的,萬事有我,別怕!”
我好想告訴墨寒,可是他不會放我不管的。說了,反而更加讓他不能安心療傷。
我咬牙撒了個謊:“剛剛在水鏡裏好怕……好怕會死掉……”話是假的,眼淚卻是真的。
墨寒見不是傷,稍稍鬆了口氣,將我擁懷中,聲安著我:“沒事了,不哭,都是我的錯,沒有陪你出來。水鏡是至之,不會傷人的。別怕了,以後無論何時何地,我都陪著你。”
他幫我著眼淚,我努力忍住不哭,點了點頭,撲進了他懷裏,轉移了話題:“羲和看見的兩次……都是什麽?”
“第一次是看見不周山斷了,第二次是看見了後羿日。但是兩次都隻是看到結果,卻沒有看到是誰做的。”墨寒道。
兩次預言都真了,打破我對預言可能不準確的猜想。我回想了一遍自己看到的畫麵,果然也沒看到是誰做的。
到底有誰能把墨寒傷到那個地步?
我看向墨寒,他看得出我有心事,仍舊有些擔憂我,隻是知道我不說,他怕我為難,也隻能忍著不問。
“墨寒……你去療傷吧……”他要是全盛時期的話,能傷他的就了吧。
“不急在這一時,我再陪會兒你。”墨寒又幫我幹了臉上的淚痕,故意逗我笑:“漂亮的臉蛋都哭花了,像隻小花貓。”
我的心被水鏡上的畫麵沉沉的著,並不笑得出。但是,為了不讓墨寒擔心,還是假裝開心的笑了一下,並佯裝傲了一下:“你才是小花貓!”
無崖子環顧四周,確定閑雜人等都走開之後,才湊到我面前,一臉嚴肅的問:“你身上的詛咒是誰下的?怎麼這麼厲害?”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老頭剛才是故意裝傻,支走那些在這裡看熱鬧的工作人員。 我深吸一口氣:“女魃。” 無崖子臉色瞬間變的蒼白:“竟然是她?怪不得……” 我看他像是有幾分本事,嘗試著問:“道長能不能解我身上詛咒?” 無崖子目光灼灼,搖頭道:“別說是我,就是我們茅山的開山祖師爺,也不一定能解開你身上的詛咒。你還是認命吧。” 我:“認命?怎麼個認命法?” 無崖子歎口氣:“調整心態,孤獨終老,不要再談戀愛,去禍害小姑娘了。” 我當時就急了:“那怎麼行?我尊重的一位偉人對把妹做出過明確的指示:有條件要上,沒有條件創造條件也要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我怎麼能就這麼放棄!?更何況,我還長得這麼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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