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昀之上的氣息,還是洪荒天道?!
我更加愕然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作為盤的心頭,洪荒天道不會放過我的吧?
他纏上了昀之,早就該對我下手了吧……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可是,不自覺的,便想起了今天上午看到昀之的子恍惚了兩個人影的畫麵。
我忙問寶寶:“寶寶,今天上午媽媽和舅舅說話的時候,你有沒有看見那個人?”
“媽媽,上午我還在睡覺啊……”寶寶苦惱的說著。
我無奈,墨寒問:“上午怎麽了?”
我將看到的畫麵跟他說了,墨寒眉頭微皺,問大鵬:“天道能化形的幾率多大?”
“我本來是覺得不可能的。但是,你一道鬼氣都能化形。天道化形,恐怕也不過是時間問題。隻是,他的力量太強,化形的話,這個世界恐怕支撐不住。”大鵬道。
“世界支撐不住會怎樣?”我問。
墨寒黑著臉:“會崩塌。從不周山到冥界,恐怕都無法獨善其。”
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還是打算關心下昀之的問題:“昀之怎麽會被天道纏上?”
墨寒的臉不大好:“恐怕不是纏上。”
“什麽意思?”我問。
大鵬沒好氣的接口道:“恐怕他就是天道。”
開什麽玩笑!
他要是天道,會去撿墨寒丟掉的法寶賣錢?會對我這麽好?還會每天好聲好氣的哄著我爸媽?
我不想去信大鵬的話可說墨寒神凝重,讓我不得不小心。
“真的嗎……墨寒?”
墨寒也有些迷茫:“我應不出他上有別的氣息,他是冥界登記過的新魂,照理來說,應該不可能。”
“你沒有與他正麵接過,應不出他的氣息也正常。就連經曆了當年那場變故的孔宣,都察覺不到。”大鵬冷聲道。
我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打心底裏不願意相信我弟弟會是大鵬和孔宣的滅族仇人。
也許是於私心,我道:“這件事,能不能等確定下來後再說?昀之他……他不可能是!他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每天還想著怎麽賺大錢吃頓好的,不會有那麽多想法的!”
大鵬沉默不語,看神,顯然是已經被昀之劃了頭等要犯的行列。
墨寒拉著我的手寬過我:“慕兒,你放心。即使真的如我們猜測,洪荒天道實力非同一般,不可能有事。你更該擔心的,是你自己。”
是啊,我的盤的心頭,是洪荒天道親手滅掉的盤的心頭。
不不不!昀之不可能是洪荒天道!
心頭的我更是藏了這麽多年都沒被發現,怎麽可能現在就有危險了呢!
我拚命安著自己,墨寒怕我太過擔憂,給我施了個昏睡咒,讓我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再次聽到了昨晚聽到的聲音,究竟是誰在對我招魂。
思來想去,我還是打算去看看。萬一是對昀之的事有用的線索呢?
循著那召喚聲過去,不知道飄了多遠,就看到一方巨大的圓臺,就跟帝都的天臺一樣。
隻是,比那個還要大很多,高很多。
我好奇的走上前去,看見天臺最上麵,站著一個人。看背影,還有點眼。
就在認出他的那一霎那,我轉便想離開,卻不料子仿佛被什麽吸住了,直接就飄到了他麵前。
藍天佑對我笑的牲畜無害,他的臉上毫無,看得出昨晚被墨寒的鬼氣傷的不輕。
“你又對我招魂了?”我沒好氣的問。
他坦然的點了點頭。
我轉就要走,卻不料腳下被下了製,一步都邁不,不由得大怒:“藍天佑!鬆開我!”
“瞳瞳,我這是在幫你。”藍天佑無奈道,“天福地不安全,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想起今天說的昀之的事,我立刻警戒起來:“你知道什麽?”
藍天佑卻跟我繞圈子:“瞳瞳,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我怎麽知道!”
“是問天臺,我便是通過這裏和天通的。”
“我對你和你爹怎麽打電話沒興趣,你快告訴我,你知道什麽!”我要關心這個!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你的份,梧桐樹下的盤蛋也應該看到了。你這麽聰明,難道想不出兩者之間的聯係嗎?”藍天佑問。
我隻知道那些盤蛋會吸收我的靈力。難道孔宣是要用我的靈力去喂這些蛋?
要隻是這樣的話,反正我的靈力也用不完,幫孔宣一把也沒問題。
藍天佑見我不開竅,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問我:“你知道為什麽冷墨寒那樣修為的鬼神,子嗣艱難嗎?”
“因為墨寒這麽厲害,他的孩子也不會弱。如果這樣的孩子太多的話,這個世界就套了。”這個我想通了嘛。
藍天佑點頭,算是承認了我的說詞,又問:“那你知道盤族不會到這個限製嗎?”
我點頭,這個墨寒跟我說過,反問藍天佑:“知道,那又怎麽了?”
藍天佑歎氣,耐心的教育著我:“就是因為這樣,盤才會滅族。”
話音未落,湛藍的天空猛然落下一個驚雷,嚇了我一大跳。
藍天佑的臉更加蒼白了,自嘲的呢喃了一句:“我好像說的太多了……”
這是新天道對他的警告。看來,新天道也忌憚著幾分洪荒天道。
同時,我也慢慢想清楚了。
盤實力強大,子嗣肯定也不弱。這樣一隻盤一直盤的出生,而其他人卻沒有孩子,很快洪荒的平衡局麵就會被打破。
盤會憑借著數量的優勢,統治全洪荒。
所以才被滅族了!
怪不得,當年盤被滅族之時,也沒見其他人出來幫他們一把。
當時的人,恐怕也忌憚著盤族的壯大吧。
“瞳瞳,洪荒天道不會放過盤後裔的。”藍天佑警告著我。
“我又不是盤。”我道。
“你是盤的心頭,若是論統,你比大鵬和孔宣更正統。”藍天佑嚴肅道。
我真的隻想安安靜靜當個人,不想當鳥啊……
“謝謝你告訴我這麽多,你要是還有什麽想說的,就說吧。說完快放我走,我們家寶寶一會兒醒來該了。”我道。
“我帶你來,就沒想過讓你再回去。幽冥鬼氣暴,你在天福地太危險了!”他的語氣竟也罕見的著急。
我詫異:“你是怎麽知道幽冥鬼氣暴的?”
藍天佑再次指天。
好,你親爹告訴你的。
我打量了眼這個什麽都沒有的圓臺,還真能到不低的靈力流轉。
“幽冥鬼氣暴,你知道是怎麽回事?還是你做的手腳?”我半質問的問藍天佑。
他卻是一笑:“幽冥之地,我去不了的。莫說是我,便是淩璿璣那樣的鬼修,都隻能徘徊在外麵。我怎麽做手腳?”
“你不是有天道親爹麽?”我道。
藍天佑哂笑:“他也不行。那是冷墨寒兄弟出生的地方,他們雙方互相掣肘,誰都奈何不了誰。能讓幽冥鬼氣暴的,隻有它自己。”
“那它幹嘛風?”我又問。
藍天佑神莫測的笑著,眼神卻不自覺的瞥過了我的肚子。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是更擔心昀之一些:“昀之的事,你怎麽看?”
我沒有問他知不知道,而是問他怎麽看,方便套話。
藍天佑卻是一愣:“昀之怎麽了?”
他的不解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都這個時候了,他也沒必要在瞞著我什麽。
他既然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多說,便要走。
藍天佑的製很牢固,我闖了幾次都沒有功,有些生氣:“你開放了我!我告訴你,墨寒昨晚能打傷你,今天一定也能來帶我回去!你還是自己放我回去的好!”
藍天佑堅定的搖著頭:“不,即使冷墨寒親自過來,我拚死也會攔住他帶你回去。瞳瞳,天福地森林之中的祭壇,是為你準備的,我絕不會讓你被孔宣兄弟獻祭!”
我好像聽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忙問道:“你究竟知道什麽?就算是想要幫我,也該說出來吧!別幫了我,還讓我恨你。”
藍天佑錯愕,似乎是被我的最後一句話說了。他沉默了許久,道:“我都告訴你。你是盤心頭,那些盤蛋吸收你的靈力隻是表麵的。他們真正要的,是你的。”
“隻有你的,才能讓那些已經死去的盤蛋浴火重生。盤當年留下一滴心頭,打的就是這個目的!”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要是每個月放一管子,得放多久才能讓裏麵的蛋全部活過來。
“你說,一顆盤蛋涅槃,需要多CC的?”反正我壽命長,每個月一管子給孔宣也沒事,就當來大姨媽了!
藍天佑看我的眼神,卻像是在看一個無可救藥的傻瓜:“瞳瞳,涅槃重生,是需要儀式的,並非幾滴就可以解決。”
“什麽儀式?”我問。
“獻祭儀式……獻祭你……”藍天佑著我滿是不忍,“你的,全部要一次放幹,與你的生命一起融祭壇之中,才能打重新涅槃的目的。”
在我很小的時候,被村裡人喂下了鬼胎血,我成了那鬼胎的娃娃親。不過令我高興的是,那鬼胎男從七歲被一個老先生接走之後就沒出現過。 不過高興的事情總是不長久的,我實習的時候,他回來了。一出現就是一雙血瞳,在我夢中,在鏡子裡,他的身體穿透我的衣服,肌膚貼著肌膚,汲取我的氣息。我怕急了,卻掙紮不了。
你相信鬼嗎?十七歲那年我親眼看見鬼,從此我進入了一個未知的世界,一件又一件離奇的事件究竟是心術不正還是天大陰謀?上古奇書山海經裡面的奇珍異獸可是無稽之談?五弊三缺可是天命難違?
我家有兩把刀,一把剝皮,一把剔骨。爺爺一直將那兩把破刀視若珍寶,整日上香供拜,對此我很是不解。直到那一天,我用那兩把破刀宰殺了一頭狐貍,災禍降臨后,我才明白那兩把刀所代表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