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你給我起來!”站在那老頭麵前又開罵了,“我為了兒子辛辛苦苦的查著人,你怎麽還在這裏調息?魂兒呢?怎麽了一魂?好呀!敢背著老娘去找那狐貍純!一大把年紀了,還學那小年輕采補,你要不要臉!我呸!”
啐了那老頭子一頭唾沫。
沒想到這倆居然會是夫妻。
我默默往後退了幾步,防止被那口水濺到。
那婦開始給老頭子招魂,手法嫻,一看就是老手。
沒一會人,那老頭子就睜開了眼。他猛然吐出一口來,對著那婦就是一掌扇了上去。
打人的渣渣!
“賤人!”他怒罵一聲,掉了角的跡。
婦也不甘示弱的捂著臉回罵了過去:“你不給我死去的孩兒報仇,整天想要那純!難道我你回來報仇還有錯了?”
“你懂什麽!那不是我們能夠覬覦的!”老頭子啞著聲音道。
兩個人就給不給兒子報仇的事吵了起來,我沒心去聽,隻是更好奇為什麽那老頭子的魂魄回來的時候,我沒有察覺到一氣息。
這裏有陣法,但都是防護陣法,而不是用來隔絕氣息的。
那邊夫妻兩人吵著吵著就要起手來,兩個都是有修為的,手起來也不含糊,誰都不讓著誰。
那婦的氣息我能到,那老頭子的氣息依舊是全無。恍惚間,我看到老頭子的脖子裏掛著一塊青的玉。
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就是水鏡要告訴我的事?
匿蹤靈玉!
我不假思索的手就要拿過那塊玉看一眼,手才過去,那原本看不見我的老頭子不知道怎麽了,攻向那婦的手猝然一個轉彎,一掌拍在了我的手上。
“什麽人!”他怒吼一聲,婦也立刻停下了對他的攻擊,和他一起戒備的打量著周圍。
我屏氣不敢出聲,發現他們四下尋找著,應該是還沒有發現我的蹤跡。
看著那近在眼前的玉,我還是打算為了白焰試一試。然而,手才過去,那老頭又像是能察覺到我一半,抬手就想要朝我攻來,好在被我躲開了。
“滾出來!別鬼鬼祟祟的!”婦也罵了起來。
看著他們布起了顯形的陣法,我著急了起來。
掌心再次傳來溫熱的,我覺到被什麽猛然一拉,眼前的畫麵一轉,再次睜眼的時候,就是在墨寒懷裏了。
“沒事吧?”他關切的問著我。
我點點頭,拉著他快速將剛剛的事說了一邊:“我們快去那裏看看吧,說不定就是匿蹤靈玉呢!”
齊天聽到靜也跟著站了起來,略帶懷疑的對我道:“不可能這麽巧吧……雖然我承認水鏡的確是件了不起的寶,但是,別說是我們在找匿蹤靈玉,不周山那些老怪,又有哪個不再找?怎麽會我們白天才提起,晚上你就有線索了?”
這倒也是,巧合的過於詭異了……
可是,瞥見一旁因為聽見聲音而迷迷糊糊醒來的白焰,我還是想為了他試一試。
試過沒有結果,總比一直在這裏茫無頭緒的好。
“媽媽?怎麽了?”他著眼睛茫然的走到我邊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沒事,你繼續睡會兒。”我抱起他,白焰“嗯”了一聲,趴在我肩頭很快就又睡著了。
“去看看。”墨寒來小白變大,帶著我們坐了上去。
“盛月門怎麽走?”他問齊天。
齊天指了個方向,小白便全速前進了。
期間,我們找齊天問了盛月門的況。
這是靈界排名前三的修真大派,出了名的護短。至於門主怎麽樣,齊天也不清楚。修真界恩怨仇太多,他都不怎麽樂意管。
我仔細回想著今晚看到的畫麵,突然覺得,墨寒今天白天殺的門主,也許就是那婦和老頭子的兒子了……
那就是說,他們說的純是我了嘍?
那一直讓我和白焰覺得後有人窺的覺,難道是那個老頭子幹的?
他打聽清楚了我們的實力,所以才會對婦要求他給兒子報仇時,說那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
我驚出一聲冷汗,墨寒關切的擁住了我:“怎麽了?”
我將自己的猜測跟墨寒說了,他的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就連齊天,都謹慎了起來。
“說起來,我還的確沒怎麽見過那門主呢……”他若有所思著,“我本以為是他資質一般,沒有被我注意而已。現在看來,說不定他是故意藏起了氣息……”
“若是慕兒猜測的不錯,那盛月門,恐怕還真的會有我們要找的東西。”墨寒沉聲道,顯然已經打定主意要為白焰拿到那東西了。
盛月門的實力在靈界很強,但是在我們三人眼裏都是不夠看的,連白焰都可以從他們手中全而退。
搶人法寶固然不對,但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也不打算白搶,準備拿另外的法寶跟他們換。
而且,我們這裏還有齊天。修道之人最看中的氣運都是齊天分配的,大不了再讓齊天給他們個大氣運,助他們早日得道仙。
怎麽看,都是他們賺嘛。
反正洪荒又不會找他們麻煩。
我小算盤打的劈啪響,抱著白焰都心好了不。
盛月門離我們落腳的地方很遠,小白狗不停蹄的跑了半晚,才到了盛月門所在的山腳。
墨寒收起它讓他去休息了,我們走上那通向山門的長長臺階,才踏上去一步,就覺到腳步一重。
“媽媽,有陣法。”白焰低頭著地道。
“嗯。”我看向墨寒,“有危險嗎?”
“無妨,隻是用來防著外人和考驗新門弟子的。若是有本門玉牌,便可不影響。”墨寒道。
我稍微用了些修為,那陣法便對我失效了,再次腳步輕快起來。
白焰也一樣,早就蹦蹦跳跳的走在最前麵了。
走在臺階上,我問墨寒:“墨寒,你有沒有發現很奇怪,為什麽好多人都能看出來我是純靈?”
寶寶上因為有靈氣和鬼氣,又沒有影子,所以被看出來是靈鬼雙修的小鬼不為過。
我上純靈的氣息,可是被墨寒藏過的。
“因為他們有異瞳。”墨寒道,“異瞳可以看被藏起來的氣息,尤其是純靈。”
墨寒說著剜了眼異瞳,估計這種眼鏡也是齊天分配的。
“其實也不單單是異瞳的原因啦!”齊天忙著撇清關係,“瞳瞳你上有靈氣和鬼氣,這裏是靈界,鬼修很的,別人懷疑你也正常嘛!對了,你要不要雙異瞳,我可以給你喲!”
“來一雙!”不要白不要嘛!
“慕兒,那對你這樣的修為沒用了。”墨寒提醒道。
失!
說話間,已經到了山門,墨寒直接丟了星博曉的帖子。
守門弟子卻道:“門主有事,概不會客。無論是誰都不見。”
“星博曉也不見?”我不死心的問。
“星老板也不行。”礙於星博曉的名頭,守門弟子對我們還算禮貌。
“切。”齊天發出不滿的聲音來,用胳膊捅了墨寒一下,嫌棄道:“平時都是他們哭著喊著求咱們,如今咱們自己走上門了,倒吃了閉門羹。可見,果然是誰先主誰就輸了!”
年,不會用煽語就不要用了,誰主誰輸是這麽用的麽!
墨寒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收起星博曉的帖子,牽著我抬腳就往裏走去。守門的弟子想要來攔,直接被他一道藍定在了原地。
“還不去通報?”齊天瞅了眼傻眼的另一個守門弟子,抱著白焰跟著我們一起走了進去。
落腳自然是選擇了最大的會客廳。
廳中最上首擺著兩張矮桌,墨寒帶著我去了右邊一張,齊天則自覺的選了另一張。
一路走來,阻攔我們的弟子,全部被墨寒定在了原地。
那門主夫婦走來的時候,就看到修為全部外的我們和正在和自己的黑麒麟玩耍的白焰。
老頭子被我們的修為嚇到,一看就知道我們不是靈界的修士,流著冷汗走進屋來:“敢……敢問上神……”
等他見到我和白焰時,更是蒙住了。
“將你藏氣息的東西拿出來,本座可以助你得道。”墨寒簡單明了的打斷了他。
老頭子夫婦對視了一眼,裝傻道:“在下不明白上神在說什麽……”
齊天打了個哈欠,對墨寒道:“冷墨寒,這老頭子的壽元還有三十年就要結束了,我也沒打算助他渡劫進仙界,你們冥界要麽?”
聽見墨寒的名字,老頭子抖了一下。
估計他之前窺我們的時候,隻看出來了墨寒和齊天修為逆天,沒看出來他們的真實份。
“我們冥界才不要這種喜歡跟蹤人家的猥瑣老頭子呢!”墨寒沒表態,白焰倒是不滿的出聲了。
顯然,他也察覺出來這是誰了,灰常的不開森。
老頭子更加冷汗如雨。
而他旁同樣戰戰兢兢的婦,卻用嫉妒的眼神看向了我。
忽然,痛苦的捂住了眼:“我的眼!”
齊天嘖嘖兩聲:“冥後也是你能直視的嘛?”
老頭子嚇的直接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