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開了夢境，幾天後路過冥河邊的時候，夜祭言驀然從裏麵顯出形來。

“你沒有告訴墨淵嗎？”他問。

“什麽？”我不解，不記得夜祭言有什麽話要我轉告給墨淵。

他向我的眼神有幾分無奈：“你上那道奇怪的氣息沒告訴墨淵麽？”

那道氣息恐怕就是因為白依依和的空間的緣故吧，現在白依依切斷了通道口，氣息應該也消失了。

反正他也不是外人，我就將那晚上在夢境裏發生的事跟他說了。

誰知，夜祭言聽完，眉頭反而皺的更深了。

“可是那道氣息還在。”他謹慎的打量著我，生怕自己看錯了：“的確是輕了些，許是白依依將通斷切斷了的緣故。但氣息還在。”他強調著。

我一驚！

難道除了白依依，還有其他人的空間連接著我的夢境？

可那天冷墨淵和尋陌都仔仔細細為我檢查過了，沒有別的空間的痕跡。

我正疑著，夜祭言皺著眉頭又道：“那不像是一方空間傳出來的氣息，應該是生靈的氣息。”

和人的氣息是不一樣的，像夜祭言這樣本是條河的，氣息雖然介於兩者之間，但還是更偏向一些。

而他這麽說的話，那我上奇怪氣息的來源，恐怕是個人了。

會是誰？

“不想死的話，就殺了淩璿璣！”

宮醉柳死前的聲音驟然在我的耳朵裏響起，淩璿璣的臉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被我強行排出去了。

又不是不可以複活，怎麽會利用我呢。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

可是當晚，我又夢見了白依依。這一回，隻有的聲音，本人卻沒有現，恐怕是上次事敗後，擔心冷墨寒斬草除。

“別讓墨淵走你的魂魄！”

反反複複的重複著這一句話，聽得我腦仁疼。

儲存著不冷墨淵的鬼氣，我抬手便朝著夢境的各飛去。冷不丁打中了什麽，是一麵小鏡子。

上麵有白依依的氣息，我謹慎的沒有上前撿起來。可鏡子中卻顯現出白依依的影來。

“花姒，我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人心！”異常不快。

我冷笑一聲，一邊仔細注意著自己的修為不被吸收，一邊反駁：“你以為你想吸收我修為的事我不知道麽？”

“不過是部分修為，你又不缺！”理直氣壯，“你上的另一道氣息，難道你不想知道那是誰的嗎？”

知道？

我遲疑了一下，問：“是誰的？”

“淩璿璣的！”

“扯！”現在說宮醉柳我都信，但唯獨不信是淩璿璣的。

“你不信？”

“我為什麽要信？要真是的話，墨淵怎麽可能看不出！”

“如果墨淵大人裝傻呢？”幽幽問道。

裝傻做什麽？

由於不願意相信，我的大腦遲鈍了一下。

白依依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哀怨：“被大人拋棄過的鬼不計其數，我不是第一個，但也不是最後一個！花姒，他能拋棄我們，為什麽就不能拋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