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玩不起？”

王宇看到許佩的掌揚起來的時候，他本就不敢靠近。

往沙發上一坐，看看手里的書，“嘿，還有閑心的嘛！”

許佩翻過封皮給王宇看了看，“這是你的書！”

“我……”王宇一把將書給搶了過來，“沒經過我同意，怎麼能擅自我東西了？

許佩看到王宇那小氣的樣子，癟了癟，"王主任，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給我改名這件事？"

王宇裝傻的問，"改什麼名？"

"高月？我什麼時候改這個名字了？"許佩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宇。

王宇說，"那你還跟我媽說你是我朋友呢！"

"高月，小名佩佩。"許佩笑得有點意味深長，"你要不要再給我多取幾個名字？"

王宇心說，這還用得著你教，早就已經取好了……

許佩怪氣的說，"看來你是準備同時勾搭好幾個孩子，都準備打著我的幌子，對嗎？"

王宇說，"你冒充我朋友，我又沒占你的便宜，履行一下你工人的職責，這樣不對嗎？"

還不知道誰是工人呢！許佩抿了抿，"不是說借調到公司嗎？怎麼突然當主任了？"

王宇平常可能還會鬼扯一會兒淡，而此刻和許佩坐在一起，也沒有鬼扯的閑逸致。

"不知道什麼地方出問題了，突然來了一個副主任，幸虧老子腰桿子，要不然還真接不住。"

許佩問，"你的目的不就是往上爬嗎？你期待的結果提前來了，難道你不高興？"

王宇皺著眉頭，盯著電視，那手就像不聽使喚一樣的，一直按著遙控，電視臺的頻道已經被他換了一個遍，可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高興是高興，可是幸福來得太突然，總覺哪里不對勁！"

王宇不能說自以為是吧，但是多還是有些狂妄的，原本以為將這個職務安排給他，之后回來估計不了要吹一陣牛。

可是，看看他現在有些焦慮的樣子，倒是出乎了許佩的意料。

王宇：演技還可以吧？

"難道還有人害你？"許佩的角不自覺地揚起來。

王宇搖搖頭，"不知道出于什麼目的，更不知道是誰拉我一把！"

"算是歪打正著吧！讓我走了一大截的彎路！"

許佩對王宇千方百計想往上爬這件事一直很好奇，"你很著急嗎？"

王宇沒再回答許佩這個問題，對他來講，這就比較私了。

許佩說，"你再著急也沒用，到了副主任這個位子上再怎麼也得等幾年了吧？"

"你們國企不是最講究論資排輩了嗎？"

王宇聽到許佩的聲音越來越小，原來是自己剛才已經沒有摁遙控，電視上現在正在放著民間食。

臥草，深夜放毒的習慣原來從這個時候就開始了。

王宇扭頭看了看許佩，兩眼發直，還不自覺的了，應該在分泌唾了，可能還會流出來……

王宇小聲說，"主專業畢業的，從基層搞工程開始，對年限資歷可能卡得比較一些，工作量大，力也大，職位有限，好些人等了很多年，也都沒到。"

"我們單位上30多歲的技員一抓還有一大把呢！"

王宇說，"我要跟他們走的不是一條路……思政，你知道吧？"

許佩雖然眼珠子還盯著電視看，不過已經對王宇即將要說的話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哪有那麼多晉升的機會擺在你的面前？"

王宇說，"別人給你的機會頂多算是按部就班，只有自己找的機會，才能出其不意。"

"綜合辦這個地方，看上去一天盡干一些狗屁倒灶的事。"

"但是只要好好利用，一年做出幾個績來，還是不難的。"

"重要的是要跟上面的人投其所好！"

許佩鄙視的看了王宇一眼，"你這是投機行為！"

王宇也不在乎許佩的眼神，"這特麼怎麼能投機行為呢？"

"宣傳工作你每年搞不搞？"

"企業員工的業余文化生活你管不管？"

"大大小小的活那麼多，選幾個領導喜歡的怎麼了？"

許佩眼神當中雖然帶著鄙視，心里卻很明白，用人就要用王宇這樣的人，路子野，法子多。

許佩看著王宇問，"那如果你在往上爬的過程當中，你的上級拉著你跟他同流合污，你也愿意嗎？"

"同流合污是不可能同流合污的！"王宇說，"你可能沒搞明白，總覺得我要在這個單位上混，似乎是我要求著領導。"

"你那個腦子難道就沒有想過，不能是我帶著他們玩嗎？"

"在外面我帶著他們混，在單位上，他們罩著我！"

"掌握了這樣的主權之后，他們怎麼可能還拉著我同流合污？"

"那特麼心心相惜！"

許佩的眼神當中終于沒有了鄙視的味道，剛才說什麼來著，王宇路子野。

王宇瞥了一眼許佩，"我知道你覺得我們不干凈。"

"部從上到下誰不知道？"

"有時候你們也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有人是被無奈，你不伙，他們就孤立你！"

"你知道一個人在單位上被人排，被人孤立是什麼樣子嗎？"

"會把人瘋的，我們單位那個唐正云的經理，臥草，整個人就像個火藥桶子一樣！"

許佩沒想到王宇還會提到唐正云。

王宇把唐振云在單位做的幾件事拿出來聊了一聊，然后又說，"他的作有時候我看不懂，總覺得跟他的格和商不太相符。"

"我懷疑他背后有高手下場，三司這潭水也深的，我得想辦法趕跳出去，只要坑挪得快，那麼行政級別調的就快。"

許佩發現王宇這個狗東西才是真的深不可測。

"走吧，出去吃宵夜了！"

王宇本就不問許佩愿意不愿意走到門口就開始換鞋。

許佩好像很自然地就要去換裳，只不過這才反應過來，好像被王宇給支配了，剛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問了一句，"吃什麼？"

王宇說，"廣福橋那邊有家燒烤，老板陸山人，他們家的烤腦花，好吃得批！"

許佩扭頭就去換服，只聽王宇在外面喊，"把穿上，別忘了！"

狗東西！許佩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雙手到背后，掛了幾次，才把鐵扣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