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天子讓秦晉做神武軍中郎將是天大的抬舉。然而,讓秦晉這一番發作,卻弄得好像是了多大的委屈,著鼻子認下來一般。
然而戲演的真,就與真的一般無二。秦晉不知道李隆基作何想法,也許很這種恩威并施,予取予求的覺。但他此時此刻的覺實在是壞的不能再壞了。
出了興慶宮,冷風吹到上忍不住打了個寒,秦晉這才發現上的服早就被汗水。總聽人說伴君如伴虎,看來古人誠不欺我啊。
秦晉婉拒了張輔臣的四馬軺車,如此招搖過市不是他的風格。他打算步行回北苑的兵營,順道看看長安街市的沿途風。
“秦長史何必再回軍營,圣人賞賜的宅子里家仆役都是現的,只要搬進去就可以清福呢。”
秦晉喟然一嘆,天子賞賜的宅院就在勝業坊,由此步行,眨眼即到,如今他也是有房有產的人了,想當初在一個偏僻省份的二流小城,工作三五年還要蝸居在一間不過八九十平的小屋。現在可好,長安城乃天下第一大都市,又近在皇城腳下的寸土寸金之地。真是換了人間,換了人生啊。
“長史君,長史君!”
秦晉剛想就近去看看,卻發現有人在遠遠的呼喚他的名字。抬頭一看,卻見碩的胖子甩著一,正疾速奔跑而來,除了陳千里,又有何人?
故人重逢,秦晉慨萬千,就打消了去勝業坊宅子的念頭,先謝過張輔臣,然后便與陳千里結伴到酒肆中去暢談。
滿滿一桌子的酒,兩個人直喝的昏天黑地,秦晉前世的酒量不濟,這一世居然出奇的好,一連干掉十幾碗酒,居然仍舊不醉。只陳千里已經眼神迷離,說話結了。
陳千里說起在長安的境遇多是心有不爽,雖然龍武軍是北衙軍,但他僅僅是個錄事參軍,平日里有職而無權,雖然俸祿不,地位不低,但卻與其心思想法想去甚遠,整日里恨不得翅都飛到關外去上陣殺胡狗。
現在可好,終于在長安城中見到了的秦晉,也可在這舉目無親的長安城一訴思鄉之苦。
“這鳥參軍實在沒甚意思,長史君這次要去馮翊郡赴任,就也帶上俺,離開這個鳥長安,甚鳥地方!”
秦晉說他喝多了,讓他喝點,陳千里卻不斷的強調自己沒喝多,只是在這長安憋的快生出鳥來了,他要跟著秦晉倒外邊去與胡狗上陣廝殺,才覺得爽快。
“忘了當初咱們兄弟被胡狗嚇的六神無主了?才在長安過了幾天好日子,如何又要出去苦?”
“新安是咱的家鄉,如果不打回新安去,這鳥參軍也做的沒意思!”
秦晉嘆息一聲。
“這回咱們兄弟都在長安憋著生鳥蛋吧,天子又改了主意,現在秦某已經是神武軍中郎將,明日開始也只能給天子看門了。”
陳千里聽罷哈哈大笑,“長史君怎如此說?神武軍現在沒設大將軍,中郎將直接統管各校尉、旅率,是真正的實權將軍!天子對長史君看重還來不及,如何舍得讓長史君去憋鳥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