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緒激之下，口鼻失去了遮擋，濃烈的尸臭氣便一擁而。

“哇！”

楊國忠再也沒能忍住，趴在地上吐了個痛快，早上剛剛吃過的桂花糕帶著酸腐味道全數從口中噴了出來。

“楊相公可以巾捂住口鼻，如此臭氣或許會淡一些！”

看著秦晉假惺惺的裝作一副關心模樣，楊國忠便覺得心中更加惡心了，只是早上吃的食不多，卻是再吐不出什麼東西。

好半晌，楊國忠才在隨從的攙扶下起，只見他嘆了口氣。

“說吧，依你之見，穩定局面當用何種方法？”

楊國忠直覺上了賊船，然則若不與秦晉合作，萬一這廝撂了挑子，可他如何收拾殘局？

秦晉見楊國忠極是配合，便笑道：

“此不宜議事，權且請楊相公到室……”

說罷，秦晉引著楊國忠進了馮昂的府邸，往會客正堂而去。

……

一場驚天大案一夜之間，傳遍了滿長安城。務本坊那頂風臭五里的氣味，讓所有附近的人家都惴惴不安。就在人們紛紛暗自揣測的時候，府竟四張布告，開始說明案。大風小說

好奇的人們一早就滿了街市，紛紛要看一看究竟發生了何等大事。

很快，所有人便都記住了一個做馮昂的名字，不過卻甚有人知道這個馮昂與權傾朝野的大宦高力士，有著不可分的關系。

不過，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也不知是從哪里傳出的風聲，在午時之前，滿長安的百姓們便都知道了馮昂的背景有多深厚。可又大出人們意料之外的是，本案的負責吏，竟是此前被罷相的楊國忠。

一出好戲似乎要上演了，兩個人都曾紅極一時，且都權傾朝野，俗話說二虎相爭，必有一傷，總會有一人落敗而獲罪吧？至此，人們對兩個大人斗法的關注度，甚至超過了案件的本。

除此之外，人們還在津津樂道的咀嚼著這個駭人大案背后的故事，當然這其中也不乏很多極富想象力的延。

據說，此案的起因，竟是那馮昂不開眼，綁架了神武軍中郎將家的侍妾。

中郎將便順藤瓜追到了馮昂家中，然則他明知道馮昂是高力士的侄子，卻又不畏權貴，毅然決然掀開了這樁駭人聽聞的驚天大案。

當然，也有人質疑，這些故事的據何在？府公開的布告中可不見神武軍中郎將只言片字。

不過，為之諱莫如深的也大有人在，此等聳人聽聞的案件被破獲功勞匪淺，楊國忠是嫉賢妒能的人，搶了別人的功勞也是常事。這種分析很快快得到了人們的認同，認為楊國忠能夠做出這等齷齪事。

楊國忠尚不知道，他又被百姓們安上了嫉賢妒能的帽子。但此時的他卻長長松了一口氣，總算沒有負了天子的代，長安城中的局面并沒有因為駭人慘案的公布而陷恐慌，而那些因此波及到的勛戚權貴們，似乎也對家中的不幸事三緘其口。

預想中的麻煩一件都沒有發生，看來這趟差事算是穩穩妥妥的辦了。同時，楊國忠也不對秦晉的建議暗暗稱贊了一番，原本還以為他要趁此機會再次落井下石，卻想不到，這小豎子的主意竟然誤打誤撞幫了自己。

不過，楊國忠卻不會因為此次變故而忘記了他與自己的罷相之仇，這筆帳秦晉遲早是要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