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出手在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看什麼呢？”

唐清婉回了一句：“隨便看看，沒什麼。”

林武俯下/子裝模作樣的看了看：“老母豬的產后護理？你還喜歡這個？”

“不是啊，我記得我拿的是英文課本啊！”

唐清婉趕忙低頭看了看，確定自己手里的書籍是英文課本后，這才松了口氣。

就說嘛，家里怎麼會有老母豬的產后護理這種書籍！

扭頭看向已經坐在邊的林武，唐清婉正準備開口，卻見對方笑的盯著自己。

“媳婦兒，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事不可以說。”

“額……”

唐清婉抿了抿春，沉默半晌之后，終于把書合上了。

“林武，我總覺我媽好像有什麼事瞞著我，可我自己又猜不出來……”

林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我媽那麼漂亮的人，以前每年都會給自己添新服，爸爸也很，從外邊回來的時候，都會給帶不重樣的鞋子和珠寶首飾，可……”

唐清婉皺了皺眉，頓了頓之后說道：“可我今天看見我媽上穿的旗袍是好多年前的款式了，腳上的鞋子也磨邊了，頭發也不是燙的樣子……”

“而且當我問起我爸爸的時候，我媽笑的好像很勉強似得。”

林武默默地嘆了口氣——知莫若母，可如今看來，這句話反過來也是沒錯的。

唐清婉拉住林武的胳膊問道：“林武，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媳婦兒，這……”

林武很想把真相告訴唐清婉，但轉念一想，沈順慈既然沒有把這件事告訴，那就說明肯定是有著自己的用意的。

自己一個婿，有什麼資格談論岳母的事？

于是，林武話鋒一轉安說：“年媽媽不把事告訴你，肯定也是有著自己的理由的。”

“這樣吧，既然你媽媽不愿意說那些，那咱們就把接過來一起住吧，這樣一來，你們母串門就不用跑來跑去，你也能好好照顧你媽媽了，怎麼樣？”

唐清婉雙眼一亮，可旋即又有些遲疑。

“林武，這樣能行嗎？”

“這有什麼不行的？”

林武表現的十分理所當然：“你的媽媽就是我的媽媽，一個婿還半個兒子呢，媽媽到自己兒子家里住，這有什麼不合適的？”

“那……我明天過去問問我媽。”

……

第二天，唐清婉按照慣例，先是送了小萌萌去兒園，然后就騎上自行車去了子山。

只是讓沒有想到的是，敲開門后，唐清婉看見自己母親雙眼紅彤彤的，顯然是剛剛哭過。

沈順慈顯然沒有想到唐清婉又來了，直接就愣住了。

“媽，你這是怎麼了？你哭了？”

此時的沈順慈頭發凌，眼眶通紅，顯得是那麼的疲憊和憔悴。

反應過來后，沈順慈連忙了眼眶，努力的想要出一個笑臉，但表卻十分的僵。

“沒事，清婉，媽只是……”

沈順慈想要解釋，可聲音哽咽的厲害，一下子就泣不聲了。

靠在門邊，出手用力的抓住唐清婉的胳膊，眼淚不斷的滾落下來。

這把唐清婉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媽，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爸爸？”

回想起昨天看到的母親的異常神，唐清婉只覺得腦海之中有閃電劃過，仿佛猜到了什麼似得。

沈順慈搖了搖頭，無聲的噎了一回兒，這才終于恢復了正常。

還是不肯說出那些事，任憑唐清婉如何詢問，沈順慈始終搖頭不語。

“你是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嗎？今天怎麼又來了？”

唐清婉搖了搖頭，解釋說：“媽，我只是想要來問問你愿不愿意搬過去跟我們一起住。”

“我和林武住的四合院很大，還有一間空房，你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好嗎？”

“搬過去？”

沈順慈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不合適吧？”

有些遲疑，想了想之后搖頭說：“天底下哪兒有娘家人跟婿一起住的，就算你公公婆婆不說，你丈夫也肯定不會答應的。”

“清婉啊，媽不愿意拖累你，你也別擔心我，媽過的很好的。”

唐清婉卻笑了起來：“媽，你不用多慮，這個提議實際上就是林武提出來的，所以他不會不答應的。”

“林武提出來的？”沈順慈吃驚不已，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唐清婉又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媽，就是林武提出來的！”

“林武和別人不一樣，他的思想很先進的，而且我們也不和公公婆婆一起住，所以你不用擔心那些問題。”

“……”

沈順慈張著看著唐清婉，本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實際上，這年頭的人還是有些封建的，始終信奉出嫁從夫這一點。

尤其是沈順慈這種從傳統大門戶里邊兒出來的大家閨秀，雖然時代在進步，但的思想卻依舊停留在舊時代。

因此，當沈順慈聽見唐清婉要自己搬過去和們一起住，第一反應就是不合適。

不是不愿意和自己的兒住在一起，而是不愿意拖累唐清婉，更不愿意讓夾在中間為難。

見媽媽還在遲疑，唐清婉拉住的手說道：“媽，你難道不想和我們住在一起嗎？我們母分開那麼多年，你還想和我分開嗎？”

說著說著，唐清婉就紅了眼眶。

抿了抿，唐清婉也有些哽咽。

“媽，你雖然不說，但我也猜得到，肯定是我爸爸讓你不高興了。”

“為了他，你這輩子了很多的委屈，現在既然有這個機會，那你就為自己活一次吧，就這一次，好嗎？”

“我……”

沈順慈張了張，有些言又止。

為自己活一次嗎？

抬頭看了看這所謂的家，沈順慈心中五味雜陳。

或許這本就不是家，只是一棟房子……不，準確來說，這更像是一間牢籠，一間耗費了大半輩子的牢籠。

年的時候，沈順慈對那個男人一見傾心，后來更是不顧一切的跟隨他去了江省。

可惜后來的沈順慈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甚至還連累了自己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