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看到蔣素素如此不淡定的表,給我平靜的近乎有些無聊的人生中平添了無數樂趣。
于是我笑嘻嘻地答:“你來找誰啊?前友?”
前友這個詞想必非常刺耳,一向善于偽裝的蔣素素臉都立刻沉了沉。
“桑榆,我知道你家的變故,所以我不跟你計較。”
哇,蔣仙好大度,大度到令我汗。
我這樣一個心狹窄又稚的生跟人家這大家閨秀如何比?
不過我再不怎麼樣,我現在也是名正言順的梁太太,想到這里我就特別爽。
“你來找我老公?我老公不在家,他去上班了,不過這個時候你明知道他上班,應該不是來找他的。我公公也去上班了,婆婆正準備出門。”
蔣素素像看二傻子一樣看著我,肯定覺得我現在腦子有點不正常。
“什麼公公婆婆?”既然如此好學,那我就給科普。
“公公呢,就是老公的爸爸,婆婆呢就是老公的媽媽。”
奈何蔣素素在外人面前裝的素質再好,都沒興趣聽我鬼扯。
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懶得跟我多說就走過去了。
應該著急去打婆婆牌,謀詭計耍了不,那還是被我撿了。
我悠哉悠哉的跟在的后面,蔣素素步履匆忙,應該是無心戰。
我跟著走到了梁家的大門口的時候,剛好梁太太準備出門。
當看到蔣素素的時候,表現也特別吃驚。
不知道蔣素素來,今天是一個不速之客了。
太好了,大把的好戲可以看,真是讓我分外快樂。
人的快樂也是這麼簡單。
“伯母。”蔣素素親親熱熱地迎上去,順手就挽住了梁太太的手臂。
我看梁太太的表沒那麼自如,有點尷尬。
“素素,你怎麼來了?”
“我爸媽剛從歐洲回來,帶了一點東西讓我送過來。”
我這才留意到蔣素素手中的大包小包呵,這種仙也搞這一套嗎?
我還以為有多仙,原來也是俗人一個。
我抱著雙臂靠著一棵大樹邊看著們,梁太太笑容有些不太自然的接過來了。
“你爸媽是有心了。”
“不用客氣。”蔣素素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對了,伯母您這是要出去嗎?”
“跟一個朋友約了出去有點事。”
“那不如我送你吧,剛好我的車在門口。”
“不用了。我帶司機出去。”梁太太飛快的掃了我一眼,對蔣素素說:“真是不好意思的,大家都不在家。”
“沒事兒,媽,不是還有我嗎?”我此時不開口,什麼時候開口?
一句媽把蔣素素給逗笑了,前仰后合地挽著梁太太的胳膊說:“桑榆這孩子,還真是甜過了頭。”
梁伯母看著,我倒要看看梁太太該怎麼跟蔣素素說。
我估著應該是胡和稀泥和過去,只要我不說的太明白,他
人總不見得直截了當地跟蔣素素說梁歌那天頭腦發熱,把桑榆這個禍害給娶回家了吧?
但是我沒想到梁太太居然說:“倒也沒有開玩笑,對我的稱呼也沒錯。”
蔣素素忽然就停止了笑,一瞬不瞬地盯著梁太太的表。
好像意識到我不是在跟開玩笑了:“伯母,我不曉得你什麼意思。”
“昨天梁歌和桑榆領證了。”
“什麼什麼領證啊?”蔣素素像個白癡一樣又追問了一句。
“領證就是結婚,蔣仙,你的反應什麼時候這麼遲鈍了?”蔣素素呆若木的模樣,還有此刻臉上的表真是彩紛呈啊。
我看的樂不可支,梁太太朝我了手,意思說讓我別得瑟。
不得瑟哪里是我桑榆的個?
我苦了好幾天,好不容易能找個樂子,豈能放過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蔣素素還是一副呆頭鵝的表,這個消息對來說的確是難以接了一點。
我抱著雙臂圍著繞了一圈,笑嘻嘻的:“蔣仙,你什麼時候理解能力這麼差,連中文都聽不懂了?”
“伯母,到底是怎麼回事?”蔣素素不理我,問梁太太。
梁太太又跟解釋了一遍:“就是你聽到的字面意思,梁歌昨天跟桑榆已經領證結婚了,現在桑榆住在家里,是我們梁家的媳婦。”
梁太太解釋的好清楚啊,這麼不藏著掖著,我倒是有點驚奇。
好吧,梁太太真算是一個奇子。
蔣素素懵了,被這個鐵一般的事實給擊倒了,甚至有些語無倫次的跟梁太太說:“怎麼可能?梁歌怎麼會跟桑榆結婚?這個小丫頭以前的確是一直在糾纏梁歌,但是他機不純的,就是一個小賤…”
估計要說的是小賤人,那個人這都快出口了,蔣素素終于發現了自己險些要原形畢,千鈞一發之際,居然收住了,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梁太太則無心戰,跟蔣素素點頭說:“那我就不跟你說了,要不然你喝杯茶再走,還有人等著我呢!”
梁太太匆匆忙忙的逃離現場,臨走之前經過我的邊,小聲跟我說。
“別瞎弄。”
本來我想反駁什麼別瞎弄,但是忽然覺得梁太太的語氣像是一個叮囑自己孩子的媽媽,有一點點無可奈何,也有一點點警告,更多的是溫。”?
我是腦了嗎?
我還是聽錯了什麼?
還是我太缺乏母了?
看著梁太太的影上了車,蔣素素還那一副如同做了一場噩夢一般表。
我知道難以接,越難以接我就越愉快。
我拍拍的肩膀,立刻如夢初醒般的驚跳起來,很嫌棄地擋開了我的手,聲音尖利。
“桑榆,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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