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銘坐在了佟小曼的對面。
他是約了人在這家咖啡廳的,結果就巧遇見了舊人。
眼前的佟小曼裹著一件黑的男士大,頭髮漉漉的,小臉蛋被凍的慘白慘白,也毫沒有。
渾上下都了,就連鞋子踩著的地方也是兩片水漬。
怎一個「狼狽」可以形容呢?
而邊竟然連一個助理都沒有。
「離開我,你過得怎麼這麼慘?」上銘的笑容裏帶著幸災樂禍的味道。
佟小曼把目轉移到了一邊。
「比之前要死不死的時候好多了,我正在越來越好,你看不出來嗎?」
上銘搖了搖頭,垂目冷笑。
「已經落魄到這種地步,竟然還是這麼。我是該誇你堅強呢?還是該罵你愚蠢?」
「長在你上,你要說什麼隨便說好了。」
佟小曼打開水杯,喝了一點兒熱水,上總算是有點兒熱氣了,把水杯放到桌子上。
外面還在下雨,是真的不想和上銘躲在同一個屋檐下。
可是,眼下,也無可去,肚子也疼得厲害。
「曼曼……」
「打住!」
上銘剛一開口,佟小曼就立即出手制止他說下去。
「咱倆的關係,現在不適合的這麼親吧?」
上銘的臉有些微滯。
「如果換做是夢夢來演這場戲,我想已經有兩個助理,上前拿巾,拿服,端茶倒水,鞍前馬後地伺候了,恐怕就連劇組的工作人員也會過來噓寒問暖。」
佟小曼聽得出來,上銘這是在說,和他在一起的佟冉夢境比好上一百倍。
「我想你一定不知道吧?夢夢拍完了《絕世寵妃》,已經接了齊元義導演正在籌拍的《涅槃》,合同都簽了,馬上就要進劇組了,一號。」
上銘的語速很慢,似乎是生怕佟小曼聽不清楚似的。
雖然佟小曼已經做好了準備,可聽見齊元義導演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愣了一下。
齊元義導演,那可是國際知名導演啊,放眼整個南國,能在國際上立足的恐怕也就只有齊元義導演了。
而恰好,齊元義導演又是佟小曼十分崇拜的導演,做夢都想拍他的電影,哪怕只是一個龍套的角,也心滿意足。
看見佟小曼的臉有些變化,上銘更是笑的開心了。
「佟小曼,其實,我真的搞不明白,當初只不過要你的子罷了,就那麼困難嗎?你現在淪落到陪一個鴨子睡覺,當年竟然也不願意和我上床。」
佟小曼蹙了蹙眉,上銘又是怎麼知道鴨子這回事的呢?
他應該不知道,他裏那隻所謂的鴨子就是當今富可敵國的歐澤野!
而已然是歐澤野名正言順的妻子。
「這都看不明白?因為一隻鴨子都比你強啊!」佟小曼笑的燦爛。
上銘的臉暗沉下來。
「不要死鴨子了,我知道,其實你已經後悔了,佟小曼,如果你後悔了,願意服,我可以考慮一下。」
聽見這話,佟小曼轉過頭來看向上銘。
「後悔?上先生,我佟小曼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當年像條狗一樣向你搖尾乞憐!」
佟小曼說完站起來。
「上銘,既然你已經選擇和佟冉夢在一起了,那就別再來擾我,我過得好與不好都和你無關。」
佟小曼說完,決然而去。
五年的,在他出軌的那一刻,已經分崩離析,再也回不來。
如今的上銘早已經不是那個在耳邊溫地喊「曼曼」的男人,每一次見面,無非是讓更厭惡他罷了。
上銘看著佟小曼決然而去的背影,默默地握了握拳頭。
這人都到了這個地步竟然還是不願意低頭服!
好,他倒要看看還能到什麼時候!
就在上銘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發現佟小曼落在了桌子上的水杯。
是那個銀杯。
他見過幾次。
他想了想,把水杯帶走了。
佟小曼是出去之後,準備和劇組離開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的水杯的。
立即回來尋找,也詢問了咖啡廳的服務員,都說沒有見過。
墨一昂見匆匆忙忙跑回來,也立即跟了過來。
「小曼,你找什麼呢?」
「我的杯子不見了。」
「不就是一個杯子嗎?回頭我送你一個,我那裏好幾個銀杯子呢!」
「不行,我那個杯子是我媽留給我的,不能丟。」
佟小曼一臉焦急。
墨一昂也只是從佟小曼裏聽過幾次的媽媽,佟小曼的媽媽去世的早,很提起媽媽。
「那怎麼辦呀?銀杯子,就算是有人撿了,估計也不會出來的,那東西還算值點兒錢。」
佟小曼忽然想起來了。
「不對,應該是上銘拿走的。」
「上銘?你什麼時候見到他了?」他剛剛一直在和導演他們在外面,並沒有注意到咖啡廳里發生的事。
佟小曼嘆了口氣,「先走吧,他應該是故意的。」
「好吧。」
兩個人跟隨大部隊一起回了學校。
——
上銘坐在沙發上把玩著那個銀閃閃的杯子,現在的人用銀杯很常見,都說用純銀打制的杯子喝水對很好。
可是,這銀杯在十幾年前可是稀罕。
還記得佟小曼提起過這個杯子。
這是的媽媽在一次比賽中獲得的獎品,因為造型小巧,當時也是稀罕,媽媽一直珍藏起來了,後來去世的時候留給了佟小曼。
佟小曼以前也是捨不得用,現在可能也是懷念自己的媽媽,才開始用來喝水。
他淡淡地笑了笑,把杯子放到茶幾上,給佟小曼發了一條微信。
「杯子在我這裏。」
隨後,他就去浴室洗澡了。
佟冉夢回來了,馬上就要進劇組拍戲了,這幾天自然要回來好好陪陪上銘。
可在換拖鞋的一瞬間,就看見正對著門口的茶幾上那個銀杯!
迅速走了過去!
那上面刻著一個「曼」字。
也是認得這個水杯的。
「佟小曼!」
沒有想到佟小曼和上銘竟然私底下還在見面!
佟冉夢聽著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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