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源的視線凝在照片上,用著程逸的語氣說:「我的姐姐瘦了,雖然笑得很燦爛,卻無法掩飾那燦爛笑容下的悲傷。」
就這麼一句話,程霽聽完,震驚了。
以為,掩飾的很徹底,不會被人看出來,卻沒想到,不是程逸能看出來,還有梁源。
張了張,苦的笑著:「我的表現這麼明顯嗎?」
「不算吧。」梁源移開眼,淡淡的看著遠:「只是在乎你的人都能發現。」
程霽愣了,突然不合時宜的意識到一點,梁源也看出來了,他,也是在乎的嗎?這個猜測讓心頭髮震。
下意識的不敢深究。
角勾起勉強的笑,住複雜的心緒,別開了眼:「是嗎,那我以後不發了。」低下頭,心裏是對家人的愧疚。
還是任了,任的在訂婚宴上離開,任得跟梁源藏,甚至於,還任的自以為是,這些照片能夠哄騙的了弟弟。
實際上,不過是以為而已。
看失落,梁源眼底閃過一抹不忍,他搖了搖頭:「不能不發,這樣會讓程逸更會多想。」
「可是。」程霽一臉猶豫,不等說完,梁源接著道:「好了,有你父母在他邊,他做不了什麼不好的事。」
只是,想到手下人彙報的消息,梁源眼底略過一抹深意。
有些人,是該得到一些懲罰。
——
被程逸找上門,安若心是驚訝的,可不傻,怎麼會不知道程逸有多討厭,那為什麼還要過來找?
帶著疑走下樓,就見程逸靠在一輛銀寶馬車上,他正低著頭,腳邊有一個煙頭,紅明明暗暗,很快熄滅。
「你找我有事?」安若心走過去,直主題。
程逸聽到的聲音抬起頭,神冷淡疏遠,「請你吃飯。」
這個回答讓安若心驚訝的看著他,啞然失笑,「請我吃飯?不會是鴻門宴吧?」開著玩笑,程逸臉上卻沒有一笑。
只是冷淡的說出四個字:「父命難違。」
是他父親讓的?安若心微微一想就明白其中原因了,角勾起得的微笑,搖了搖頭:「心意我領了,吃飯就不用了。」
跟討厭的人一起吃飯會不舒服,程逸不喜歡知道,也不見得待見程逸,所以,何必非吃那一頓飯。
安若心說完就要走,程逸大步走到面前,一把抓住的手腕,青年手指灼熱,覆在微涼的皮上,竟有種被灼傷的覺。
安若心用力扯出手腕,眼神中帶著不滿,「你這是幹什麼?」
「安若心,我需要回去差,只是一頓飯而已,你是不是在怕我對你怎麼樣?」他突然低頭,邪肆一笑。
青年平常都是冷冰冰的,這麼一笑,讓安若心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程逸,你大可以告訴你父親,我赴約了就好,我不會拆穿你,這樣也是方便了你和我,怎麼樣?」安若心覺得這個辦法好極了。
但,程逸不屑一笑:「你覺得我父親會相信?」
安若心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有什麼不相信的?只是一頓飯而已,你父親難不還會派人跟著你。」
程逸直直的看著,沒有回答,他的眼神讓安若心驚訝起來,「難不,是真的派人跟著你了?」
程逸還是不說話,只是眼神里的無奈讓安若心更加確定了。
這,就難辦了。
看程逸這架勢,不答應是別想走了,但,實在是不想去,心裏對於程逸還有一些防備,就像那天在醫院,他突如其來的舉。
試圖讓跟韓之騫誤會,發生矛盾,就讓安若心覺得,他的心計叵測。
「程逸,我可以親自跟程總說,這頓飯,就算了。」抬步往前走,程逸沒有回答,但人卻是堅定的攔在了面前。
「程逸。」安若心有些惱了,對他已經夠有耐心了,「放開。」臉已經冷了下來。
程逸瓣抿,吐出三個字:「跟我走。」
「我不答應你聽不懂?」安若心一字一句的說,眼神堅定嚴肅。
程逸不為所,繼續說:「跟我走。」
安若心被惹怒了,一把推開程逸,大步往前走,因為憤怒,忘記了還未好全的腳,走的極為迅速。
但,程逸的反應也快,很快又攔在了面前,安若心也不跟他說那麼多了,直接上手,作為安雅的時候,是武打出。
為安若心后,雖然不及安雅的素質,但在有意的鍛煉下,也好了很多,對付程逸綽綽有餘。
被一個迴旋踢撂倒在地的時候,程逸整個人都震驚了,安若心拍拍手,冷冷的呵了一聲,「程逸,這件事我會跟程總說,至於吃飯,就免了,畢竟跟你在一起吃飯,我怕消化不良。」
說完,大步離開。
看著瀟灑的背影,程逸的眼神越發深沉。
回到宿舍,安若心才覺得那還未好全的腳作痛,想到剛才還用這腳絆倒了程逸,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正巧唐梓梨從房間出來,看到奇怪的說:「你怎麼回來了?程總家的公子不是找你嗎?」
「別提他了。」安若心一肚子氣,下鞋子將腳放到沙發上,張的看了看,片刻,苦著臉說:「唐姐,你看看我的腳是不是腫了?」
唐梓梨仔細看了看,眼神頓時就變了,「安若心。」能聽到聲音里的咬牙切齒:「你幹什麼了又把腳弄腫了?」
了脖子,小心的瞄了下被迴旋踢腫的腳,心虛的說:「也沒幹什麼,就是,就是踢倒了個人。」
唐梓梨氣的已經忘記問那個人是誰了,指著安若心怒吼:「你不知道你的腳還沒好全嗎?這眼看著就要好了,你,你是不是又想進醫院?」
安若心被吼的瑟瑟發抖,心虛的表示,「我當時太生氣了,就,沒想那麼多。」
唐梓梨:……不說還好,一說更氣了怎麼辦?
氣歸氣,唐梓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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