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烈瞪了他一眼,瞬間,裴燁就閉了,連忙換了話題,“周姑娘累了吧,我送你和尋兒過去,先好好休息一下,昨晚發生這麼大的事,想必尋兒也沒有休息好。”
裴燁先一步從他娘手中抱過孩子,就怕周婉兒要去住在西院,這樣就離大哥更遠了。
“你這孩子,仔細一些抱。”孫子從手中落空,裴母還有些不高興,抱了一會兒還沒抱夠,關鍵是孩子真好帶,一點都不認生,不哭也不鬧,如果放在邊教養,只怕也很好帶的。
周婉兒只覺有些尷尬,裴小公子與裴烈還真是不一樣。
人家的地盤,沒有挑的道理,突然看向裴烈,他不會要我和他住一個院子吧。
只見裴烈來下人,“你們和小爺送大夫人去霜華苑。”
“是,大夫人請跟奴婢來。”
裴府的下人看周婉兒都像是在看稀奇,也不知道容貌如何,只聽談話傲氣的,不知道是上輩子做了多好事,竟能得大爺如此呵護,霜華苑可是裴府最好的院子,原本是給婳公主住的,而大爺住在隔壁的玉清苑里,就連老太爺,老爺夫人住的主院都沒這麼致。
周婉兒聽到“大夫人”兩個字又愣了愣,不是說……
還好不是玉清苑,而是另一個霜華苑,又放心了,只要不是住一起就行。
唉!算了,現在再爭辯這些倒是顯得自己矯了,反正沒有行大禮,他什麼就什麼吧!只有等私下里和他說清楚了。
這時,又一一向裴家長輩見禮,“婉兒先告退了。”
“去吧,好好休息,往后的事往后再說。”裴老太爺關心道。
裴烈卻沒有著急出門,而是直接堵在裴家長輩面前。
裴母見人已經走遠了,最是心急,道,“烈兒啊,這位周婉兒姑娘到底是什麼來歷,若要娶為正妻,將來能不能擔任裴氏的主母當好這個家……”
沒等裴母把話說完,裴烈直接道,“母親不必擔心,對于管家這等小事,難不住。”
他頓了頓,又道,“母親把庫房鑰匙給我,我去挑幾樣東西。”
裴父道,“你要去拿什麼,你說讓下人給你送過去。”
裴烈道,“我記得庫房里有一把上好的古琴。”
裴父一聽,頓時有些急,“這可是從前朝皇宮落出來的,是先帝爺賜給你祖父的,有錢都買不到的好琴,你拿它做什麼?”
“送給真正合適它的人。”裴烈道。
裴老太爺瞇著眼睛盯著自己的孫子,“是送給周婉兒的吧!”
裴烈點頭,“是。”
“這……不行,當年你大姐出嫁,想要這把琴,都沒給。”裴母也不樂意。
裴烈堅持,“雖然沒有同意嫁給孫兒,可是孫兒已經把當妻子,我們的關系也只不過是差一個形勢,這把琴送給剛好盡其用。”
裴老太爺撇撇,“人家可沒想為你的妻子,你在我們面前說此大話,也不覺得臉紅。”
裴烈被噎住,了手指,“母親沒有把琴給大姐,也是因為大姐不擅長音律,給浪費了,現在婉兒進府了,正好可以給打發時間用。”
裴父道,“我們去外面的琴齋購幾把好琴送去也能打發時間。”
“本太師要送就要送最好的。”裴烈在親爹親娘面前搬出份制,朝中員可都聽他的,憑他爹的位也要聽他的。
裴父愣了愣,“你小子……”
“好了,阿烈把人請進府來,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的,就拿給他去討人家歡心,人家孫子都給你們生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裴老太爺冷聲道,“你們覺得一把琴還換不了一個孫子?”
裴父裴母道,“十把琴也換不回一個孩子,這孩子和咱們裴家有緣,那小臉可得能讓人融化了,可是燁兒一點都不懂事,怎麼就把孩子抱走了,我們可以養在主院……”
“這麼可的孩子,你們就不想給咱們裴家多生幾個?”裴老太爺直接道。
裴烈愣了愣,祖父在想什麼呢,以周婉兒現在的冷心腸,他準備十年融化周婉兒的心都算是好的。
裴父裴母也愣了愣。
裴父直言不諱,“當然想啊,可是人家不是不愿意嫁嗎?阿烈總不能又用強吧!”
“混賬東西,你讀書都讀到狗屁中去了,阿烈是太師,他連一個人都拿不下,還當什麼太師。”裴老太爺拿起桌子上的茶碗蓋子就朝裴父砸去,沒砸到。
只聽他又道,“從今天開始,你們也別去東院打擾孫媳婦,就讓好好教導裴家的曾孫子,你們也別覺得你們兒子有多優秀就橫加阻攔,還拿公爹公婆的臉給人家看,更別拿外面的那些只有皮囊的花瓶回家來比較。有人問,就說只等著吃喜酒就行了,其他的什麼都別說了。”
裴父裴母也只有聽著,不敢再多說什麼,做父母的當然希拿最好的給自己的兒子,況且兒子還這麼優秀。
裴母也將鑰匙拿給了裴烈,一架古琴換回來孫子,當然很劃算。
裴烈沒再和他們多說什麼,先去了庫房,不止拿了古琴,還拿了二十幾匹上好的料子,還有幾張做斗篷的上等的狐貍皮,都是皇帝賞賜,或者他多年來親自獵手積累下來的。
周婉兒手藝好,想自己做就自己做,想讓外面的繡莊做也可以。
文房四寶也選了最好的,這里沒有什麼時興的首飾,他準備去首飾店親自挑選一些送過去。
只見他一樣一樣地親自挑選,還十分細致,管家手上登記的簿子都記滿了,只覺得驚訝,大爺從來不來庫房,一來就想要搬空的節奏啊!
“裴月,你讓人把這些東西搬到霜華苑,我上街去一趟。”裴烈從庫房出來。
裴月恭敬道,“是。”
管家見他還拿了銀子,也連忙記下。
這時,裴烈朝管家道,“吩咐下去,任何人不準在背后議論大夫人,我若聽到半句,全部毒啞了趕出去。”
管家連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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