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婉兒才看到裴烈靠自己很近,臉頰突然紅了,耳朵也微微染上紅暈,不是因為歡喜,而是覺得和裴烈的距離可能讓穆凌薇誤會了。
下一秒,一把將懷里的孩子遞到裴烈的懷里,隨便找了個借口,“裴烈要抱孩子,我正準備遞給他。”遠了也不好手,怕孩子摔了,后一句話是為自己說謊找的借口。
說完,便朝穆凌薇迎了過去,“我前腳才剛進府,你后腳就來了,早知道不先和你告別了,弄得我還要再難一次。”
穆凌薇也沒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我們在汴京還有事,所以就想來看看你和尋兒,順便給你帶個人來……我們到里面去說話。”
于是,周婉兒拉著躲到一邊說悄悄話去了。
另一邊,裴烈突然接過孩子,見兩只耳朵通紅一片,因為離得近,隔著面紗他也看得清楚臉上的細微表,周婉兒剛才臉紅了。
裴烈心里滋滋的,抱著兒子就開始搖,大概是力氣太大,裴惟尋吃飽了就想打瞌睡,剛閉上眼睛,就被鬧醒了,現在只見他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他爹,下一秒就哇哇哭了起來。
裴烈很見他哭,除非是不舒服病了才會偶爾哭一會兒。
這時,孩子哭了,他也心慌了,有些手忙腳,“尋兒,你別哭啊。”平時周婉兒一哄他,他就不哭了。
裴烈原本想進里間去找周婉兒的,但想到穆凌薇在里面,沒有直接進去,想著聽到孩子的哭聲應該會出來。
誰料,孩子哭了幾聲,都不見的影。
裴烈不知道,其實是穆凌薇故意拉住周婉兒不讓出來,問了王氏的況,周婉兒想讓回去,穆凌薇考慮到周婉兒要做手,肯定不能再喂了,想要試試地上跪著的娘。
這邊,王氏跪在地上,“大爺,讓奴婢哄一哄。”
裴烈看了他一眼,沉聲道,“起來吧!”
王氏連連點頭,從裴烈手中接過孩子慢慢哄著,裴烈見抱孩子的姿勢很穩又很練,接著開始檢查了孩子的屁,沒拉。
王氏又抱著孩子近自己,細聲地安他,裴烈沒想到他到了王氏手中,就不哭了,只見他臉上掛著兩顆金豆豆一一的,像是突然哭急了的反應。
裴烈眼中的焦急也消散一些,不過他的好勝心也被勾起來了,親爹抱要哭,別人抱卻突然不哭了。
他道,“尋兒怎麼了?”
王氏道,“大爺剛才力氣太大,可能掐住尋爺了咯吱窩,弄疼他了。”
裴烈愣了愣,仔細想想,剛才他好像抱著兒子太過興,手上也沒個輕重。
這時,只見他又從王氏懷里接過兒子,像個小孩子似的連忙道歉,“尋兒對不起,是爹不好,是爹弄疼你了,你別不理爹爹,爹的寶貝兒子……”
他對著兒子又是親又是哄,生怕從此以后他沒有孩子做借口和附福,不能明正大接近周婉兒,裴惟尋還不知道他原本是個集萬千寵于一生的貴小公子,現在突然變他爹的利用工,又朝他爹呵呵地笑了。
另一邊,穆凌薇和周婉兒正躲在門邊看,只見裴烈像個小孩子似的,臉上樂開了花。
穆凌薇悄聲道,“沒想到裴太師私下里這麼稚,他對著尋兒時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周婉兒愣了愣,腦海里裴烈和兒子相的畫面,好像基本都是裴烈在說話,孩子在睡覺,或者在笑,除非是上打臟了,他也很哭。
穆凌薇看了一眼,也不點破對裴烈的變化,現在不說喜歡,至是沒有恨了,這一年多,裴烈是如何做的,周婉兒都知道,并且得到。
又道,“剛才和你說的事,我盡快安排手,后的恢復你也不用擔心,有芍藥和崔嬤嬤留下來幫你。”
“芍藥跟了我這麼久,換藥和護理工作完全沒問題,再加上崔嬤嬤的藥膳調理,能幫助盡快恢復容貌,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如果不親自喂孩子,孩子又不吃別人的水,怎麼辦?”周婉兒有些遲疑了,“凌薇,其實我想過了,我不想治臉了,就這樣好的。”
“做完手的前面幾天不喂,后面還是可以喂的,再說惟尋慢慢大了,他現在已經添加輔食了。”穆凌薇想著,是不是因為要躲裴烈才不想治臉。
這時,裴烈抱著孩子走到門邊,“孩子可以給娘照顧。”
周婉兒朝他看去,只見裴烈滿眼期待,他也是很在意自己的容的。
裴烈看出是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嫌棄你臉上的疤痕,其實我已經習慣了,也很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我只是覺得如果能治好,花多大的代價我都愿意,聽說穆大夫的診費很貴,這個銀子我來出。”哪個人不,上說著不在意,心里還是會在意,甚至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如果穆凌薇能治好,就再好不過了。
后面的話他沒說。
穆凌薇看著油舌的裴太師,他是在向周婉兒表白嗎?
突然想翻白眼,我說過要收婉兒的銀子嗎?你這樣說是想要存托誰,也沒說出來,此此景,要把主角留給裴烈。
穆凌薇了小惟尋的臉,“來,干媽抱抱,我的小可。”
見到穆凌薇,裴惟尋主了手就要往懷里拱。
“走,咱們去找你干爹。”穆凌薇看到他笑,整個心都融化了,在他的臉頰上親了又親,又朝愣在一邊的王氏道,“王氏,你也一起吧,拿張毯子抱一下我家的小可。”
裴烈看到的舉急得直瞪眼,想說是我兒子……
周婉兒見穆凌薇把孩子抱出了門,想要拉住來替自己解圍,因為裴烈正堵在自己面前,不讓離開。
這時,門已經被門外的裴月拉攏了。
屋子里只留下裴烈和周婉兒兩人四目相對。
周婉兒反應過來,只聽沉聲道,“你先讓一讓,我要出去。”
裴烈原本想讓的,但是一想到周婉兒不治臉,就沒讓,“你為什麼不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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