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冰冷的話傳來,所有人屏住了呼吸。
“是嗎?可是聽說影后蘇安然在出演完《絕傾城》的時候,殺青宴上還笑容宴宴,跟各位演員導演侃侃而談,微博態還有著那天的照片,看著很是圓滿的結束,本都不像是患抑郁癥的人?”
城城并未停止,還在追問。
傅子淵的雙眸已經冷到了極點,漆黑的墨如深不見底的寒潭,只一眼,就讓人直哆嗦。
城城卻好似毫不在意那般,迎上男人鐫刻般的目,繼續說道,“傅先生,事實如何你于心知肚明,我并不是要做些什麼,只想問一句,在你心里,算什麼?”
算什麼?
他捧在手心里,心尖上的人兒,守著護著的人兒。
甚至于如果有重來的機會,他還是選擇那樣,將留在邊,不讓離開。
哪怕,那是一種最是極端的辦法。
可,只要能在他邊,恨他又如何?
蘇安然紅了雙眼,而臺上的男人視線倏而一轉,四目相對,蘇安然心頭一震……
轉,下意識的就跑了出去。
哪怕清楚的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是蘇安染,傅子淵也不知道是蘇安然。
還是跑了。
與傅子淵之間的一切,過往如云煙般在腦海中回。
明明是隔世的事,卻好像才發生。
那年,十六歲,一無所有,腸轆轆的孤,他是人人尊崇,一手遮天的矜貴。
“你什麼?”
夕的余暉下,男人頎長的影灑落在上。
那是見過最好看的男人。
男人朝走來,俊朗的面龐溫涼如水,下淡淡的暈照在他上,忽明忽暗,著幾分和。
廢棄的墻堆旁,眼眸猩紅,帶著防范的看這個如神一般天降到側的男人。
但最終,還是看著那雙眉眼含笑的眸說了自己的名字。
“蘇安然。”
然后,傅子淵帶離開了那個臟兮兮的地方。
那一天,夕也格外好看,的小手被他修長的手包裹著,說不出來的安心。
知道,他是此后唯一的救贖。
他以他之姓給了一個家。
一個讓覺得溫暖又有未來的家。
的人生,從此,只有他。
十年,從十六歲到二十六歲,只有他。
倘若不是最后那段時間發生的事,也許,到現在還當他是的救世主。
十年,用一顆心臟去還,這是為他能做到的。
當還他這些年的恩惠,這些年他給予的一切。
他給了念想,給了希。
他那麼關心,待那麼好。
他說,是他的寶,誰都不得。
他會擁抱,親吻,和他做所有都會做的事,外人眼里的高高在上,不易近人,在面前,他會微笑,會給梳頭發,縱容……
可他不該養大了的心,竟讓傻到這叱咤風云的男人會喜歡?
不知道跑了多久,雙好像廢了一樣,再也邁不開,癱在地。
淚水也早已模糊了視線,渾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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