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瞬間變了臉,下意識轉頭看向自家父親,見他只是一味地蹙眉不說話,又轉頭看向不遠的薛明星,“你這沒禮貌的家伙!坐在這里的可是許家的老爺子,那種話也是你能夠對著老爺子說的?”
說起來,這個許明也怕極了許家老爺子許榮國生氣,畢竟,這一家之主若是怒了,誰也討不到好,這會兒才會如此費盡心力的討好,可顯然,就算是他如此做了,也本沒有什麼用。
因為薛明星就沒打算收斂,“老爺子又如何?我還是你老祖宗呢。”
話音落,那拍桌怒呵的人由許明變了許榮國,“薛明星,你當真好大的膽子!”
薛明星笑,“我膽子雖大,卻是遠不及那些弒父殺妻,手刃兒媳的人,畢竟這種萬惡之事,我可當真不曾做過。”
這話就像是重磅炸彈,落早已被冰封數年的湖面,炸開一道巨口,洶涌暗流侵襲而出,瞬間瓦解那囤積了數年的厚冰層,整個湖面都還是涌了起來,危險也在同時無法抑制地蔓延。
就像此刻的許明,在薛明星那話落下之后,便開始坐立不安了起來,他開始閃避薛明星的視線,面上的怒氣也被迫制了不。
旁邊已經緩過來的許紅卻似好像聽到了什麼離譜的話一般,怒意中帶著點嘲弄,相比起那個哥哥,倒是顯得理直氣壯些,“什麼手刃兒媳?你莫不是在說耀他母親?當年那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難道不比你清楚?耀母親就是死于意外車禍!”
說到這里,似乎又覺得對著薛明星便解有些無厘頭了,便開始轉換了話鋒,“你一個才進許家門兩年不到的人,怎麼敢對著老爺子說這種話?是誰指使了你吧!”
“無人指使,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事,順口說了句罷了,你怎麼就自行代了?”薛明星視線一直注視著主座,神變幻的許家老爺子,“再說了,許耀到底去南部是為了什麼,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經過薛明星這一番的引導,在座的這些人哪里還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許明眼底閃過些許怒怨,“這個逆子!沒想到他前往南部當真是為了這種事,這幾年我還以為他老實了,沒想到,這竟然是學會了在暗地里耍手段!”
事牽扯到了前任主人,盛含秀哪里還敢說話,坐在一邊畏畏,不再敢挑釁了。
而這時,沉默良久的許榮國總算是抬起頭來了,“我不管你到底從哪里聽來的謠言,你若是還想留在許家,留在耀邊,就最好管好你自己,不要再妄自聽信謠言,這些本就沒有證據的污蔑,分明就是想毀掉我許家!”
這話倒是顯得有幾分掌家人的威嚴,可薛明星卻是不會聽信他的詭話的。
就在方才進來許家大宅后不久,薛明星便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用瞳查看了這許家老爺子過去三天所做的事,當真是沒想到,就在過去的三天之,這位許家的老爺子竟然冒著風險和阿贊空的那位哥哥,也就是X組織部的另外一個首領聯絡過。
之所以如此做,怕就是收到了阿贊空被抓的消息,電話里,許榮國再三和那邊確認,阿贊空不會把他供出來,這才罷休,而兩人并不長的聊天中,就有提及那已經死了將近五年的人。
“你大可放心,東國那些刑罰,本就不會讓我弟弟妥協,倒是你,許先生,五年前那些東西當真有理干凈?”電話那頭是鷙的聲音。
許榮國冷哼,“知道況的人早就在當時就理干凈了,我可不會留下后患。”
“哦?那為何你許家這位繼承人還為了他母親的事查到我們這里了?”顯然,電話里那人不太相信許榮國的話。
“他是我許家的繼承人,就算是讓他知道那些事又如何,只是現在這個時間,不合適罷了。”許榮國像是有十分的把握一般。
哪知,他這話一出,那邊卻忽的笑出了聲,尖細的笑中夾雜著期待,“要是那小孩要是知道自己的爺爺竟然是手刃他母親的罪魁禍首,會是這樣的表,我還真有點期待了。”
許榮國冷哼,“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該你管的,最好不要胡手。”
說完這一句,電話便被許榮國給掛斷了,之后,那張電話卡也被謹慎的許榮國給銷毀,顯然是打算這段時間都不和那邊聯系了。
可惜,只要是做過的事,就必定會留下痕跡,就比如現在,之前在南部邊境困擾薛明星的許多問題這時候也直接被解開了。
那位可憐的母親為許家賣命,幫助許家走/私,四奔波,常年不曾歸家,丈夫外遇卻本無計可施,最后反而在許家事即將要敗之際,被自己的公公和丈夫當做棄子,命喪黃泉,五年之后,就在這位母親的兒子即將要接到真相之際,卻橫遭變故。
薛明星一時也不知,到底是這位母親命苦,還是這個世界對許耀有太多偏見。
只能說,許家自己冷無的老爺子,當真是一心為了他的許家,凡事有利于許家的,這人怕是連自己親兒子的命都可以出去,更加不用說那麼一個外姓兒媳了。
許些嘲弄的話在薛明星腦海里尋思了一圈,卻終是未曾說出口。
畢竟,不能不顧及許耀的,若是這個時候將許家給解決了,等許耀重新醒過來之后,若是要埋怨,可就等于好心做了壞事了。
于是,眸子微瞇,緩緩解了許家老爺子許榮國那話,“我不過就是慨一番罷了,老爺子如此著急做什麼,既然知道那是謠言,自然是完全不用擔心的。”
許榮國不準到底想說什麼,尋思良久,這才忽的開口,“不管你到底是什麼想法,現在你是明著知道你丈夫要前去南部做那些無用的事,卻不加以阻止,過錯在于你,在你丈夫回來之前,就在老宅子住下,等到你丈夫回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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