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的臉都被氣得鐵青,指著郝歆斥責道:“你這是什麼素質?目無尊長,不懂得虛心求教,我們的實驗室不歡迎你。”
郝歆輕笑一聲:“傳統是尊老,您沒做到,又憑什麼讓我尊長?而且尊重是相互的,明明是您先不尊重我,又憑什麼反過來要求我?”
郝歆看了一眼這個實驗室,在墻壁上的實驗室人員結構圖上落下目:“雖然您也是這里的一員,可這人員結構圖上,您的名字在最后,前面每一個人都比您有話語權。”
學姐自從進了這實驗室,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輕視,雖然對自己在實驗室的地位無可辯駁,可還是道:“不管怎樣,我能進這個實驗室也是憑實力的,就算我是最后一名,也比你一個高中生強了不知多倍!”
郝歆搖了搖頭,嘆息一聲:“一個數據都算不對,憑什麼說比我強?”
學姐冷笑一聲:“說得就好像你會一樣!就算給你都不一定能看得懂。”
這一次不是郝歆笑了,所有的特培班的人都笑了。
算的這些數據別說郝歆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會。
學姐并沒懂這些人在笑什麼,還以為他們在笑郝歆的自不量力,隨即拿出一疊草稿紙,推到郝歆面前:“既然你覺得自己那麼牛,就算給我看看。”
郝歆接過稿紙,隨手就寫了起來。
學姐不屑的搖著頭,嗤笑道:“真是搞笑,以為隨便寫幾個數字就行了嘛?你都不帶看我算的什麼,就寫。”
郝歆沒理會,怎麼可能不知道,從一開始就看清了在寫什麼,所有數據都在腦子里,這會兒也就是重新將剛才自己復述的那些落在筆頭罷了。
這學姐說蠢,是真的蠢!
剛才都已經說過一遍了,難道沒聽見?
其實也不怪這個學姐蠢,要知道也是京大的高材生,雖然算的數據有問題,也是因為這數據太難了,嚴重超綱了,可是并不代表就是草包。
之所以不知道沒想到郝歆會寫得出來,也是因為沒有幾個人能有郝歆這麼好的記憶力,那過目不忘的本領也就是擁有了這個大腦,不然還真的是見。
郝歆算完數據,剛收了筆起,教授便從里面出來了,看著學姐滿臉不悅道:“剛才讓你送過去的數據怎麼這麼半天沒沒送進去,就等你的數據了。”
說完,他順手抄起桌面上郝歆剛演算完的數據,一邊看著數據一邊往里走。
學姐趕忙喚住教授:“岳教授,您拿錯了。”
岳教授滿臉不解:“沒有啊,我看著數據沒問題。”
學姐微怔,手上已經將自己的數據遞了過去,待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時候,教授已經從手里接過來那沓子稿紙,只是看了一眼,就說道:“這什麼東西?第十步就算錯了。”
學姐瞬間臉一僵,心頭的緒復雜。
紅著臉看了一眼郝歆,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尚司軼站在岳教授最近的位置,他上前一步,指了郝歆的那份演算道:“教授,這個是我的同學郝歆算的。”
隨后又指著另外一份道:“而那一份是您的學生,這位學姐算的。”
岳教授頓時訝異極了,低頭又將郝歆的演算從頭到尾的查閱了了一遍,隨即嘖嘖嘖嘆道:“不得了啊,不得了,這麼小的年紀就能算這麼難的題目了,數學造詣頗深啊。”
郝歆并不興趣這些贊,真是看不慣那個學姐的樣子,也沒想出什麼風頭,而是道:“教授過獎了,我只是想證明給這位學姐看,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得學會尊重任何一個人。”
聞言,教授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學生肯定得罪了這個學妹,才會被人吊打。
他是從教幾十年的老教授了,什麼樣的學生沒見過,那些天才學生也是見過不,自然比誰都懂得“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句話的含義。
隨后他指著那學姐道:“從明天開始你就不用再出現在我的實驗室了,我實驗室的人首先要在人品上過關,其次才看實力,既然你連起碼的尊重都不懂,自然不適合待在我的實驗室里。”
“教授,我錯了,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我……”學姐趕忙開始解釋,可是發現卻找不到詞匯,轉而指著郝歆道:“都是冤枉我,就是嫉妒我能在這個實驗室,才會栽贓我的。”
郝歆都覺得這理由太可笑了,還沒開口辯解,程肅突然笑道:“啊呦,真是太可笑了,頭一次見到這樣沒臉沒皮的人。”
“也不知道是誰從一開始就對我們各種看不上,還出言不遜,才會激得歆姐出手來你!”
“這年頭自己技不如人就開口噴糞,也真是可笑!弟弟我今天就告訴你,之所以我們今天可以來這里參觀,都是以為我們有這個實力。”
“就你這個數據,別說歆姐了,就是我們每個人都會算!而且也都能算對,不像你雖然占著茅坑,卻拉錯了屎!”
程肅這最后一句話可以說十分的不文雅,逗笑了所有人,特培班的人一個個憋著笑,紛紛看向學姐。
心里都暗道:這個比喻太爽了!
學姐的臉漲得通紅,都快哭了。
教授也蹙蹙眉,看了一眼程肅:“你這個同學說話未免有點太難聽了。”
程肅立刻態度良好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教授您看我這一生氣,就口無遮攔了!不過咱這話糙理不糙,這學姐確實站著這麼難得的坑,連個基礎的算式都算不對,多辜負您的一番栽培啊。”
教授這會兒里面試驗還在繼續,他懶得和這幫人在這里扯這些有的沒的,指了指那個學姐:“你,可以離開了!明天也不用再來了!”
說完又看向這一行人觀的學生:“你們既然是來觀的,那就要守我這里的規矩,都換了服跟我進來吧!”
學姐就這麼看著郝歆等人換上了白大褂,跟著教授一并走進了夢寐以求卻都沒能進去過的那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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