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歆和尚司軼對視一眼,怎麼都覺得好像哪里出了點問題。
郝歆尤其覺得這事……好像和有關系。
帶著這種猜測,從小手包里拿出手機,在來參加宴會的時候,為了禮貌特意將手機靜音了,此刻拿出手機果然看到一個電話號碼正在跳。
抬眸看了看那個正在打電話的人,按了免提,將電話接通。
“喂,您好。”郝歆深沉的聲音傳了出去,對方覺到電話有回音,但還是很客氣的回道:“您好,請問您是樊老先生的徒弟嗎?”
郝歆應道:“是的。”
回音依然很重,那人微微蹙了下眉,為這樣不舒服的通話驗特意將手機拿遠了一些。
這才繼續道:“是這樣的,我聯系過您的師父,他說我可以聯系您來幫忙我們鑒定兩樣藏品。”
這時候,大多數人已經都驚愕的看向了郝歆,因為是免提的,打電話的人全神關注著電話里,沒注意到這邊異樣,可是其他人卻都注意到了。
郝歆沒有對著電話回話,而是對那人揮了揮手里的手機,那人正在等待電話里的回復,看到郝歆對他揮手,以為是郝歆在給他打招呼,也對揮了揮手。
郝歆有些無奈道:“你電話可以掛了。”
那人這才恍然,因為郝歆的聲音清晰的從電話里傳來,所以……那個回音是……郝歆?
他愕然的程度遠比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大概除了陸思思以外。
陸思思基本已經回不過神來,這是大家在和開玩笑嗎?還是所有人都配合郝歆在和演的一出戲?
陸思思已經分辨不出來,就是不肯相信郝歆就是那人口中專家的徒弟。
郝歆收起手機,這才道:“我是樊忠老先生的徒弟。”
這樣的介紹幫助所有人又確定一下,但所有人還是很震驚,就連司老爺子也是不可思議的看向郝歆。
司老爺子是知道樊忠的,對于這樣的人他也極其尊重,畢竟他從商這麼多年,也沒接古玩,對這些東西越了解,就越崇拜這些研究它們的人。
郝歆很淡定的繼續道:“既然我師父讓我來鑒定,我又在現場,那我就奉師父之命給大家分析分析。”
郝歆說著走向那些碎片,蹲下去,手剛出去,還沒到那些碎片,手就一把被尚司軼拉住了:“小心,別傷了手。”
尚司軼對其的疼惜程度大家一目了然,頓時也因為郝歆的這一層份,對也更高看了一眼。
能夠為樊忠的徒弟,這已經很不一般了。
而在樊忠眾多的很強的徒弟中,他有點名要郝歆來鑒定,也充分說明對的重視程度。
就算有些人還存有“樊忠看不上這樣的鑒定,隨便打發一個最沒用的徒弟來應付一下”的想法的人,也被其他人說服了。
首先,收藏界的人最怕的就是打眼,樊忠就算是再看不上這樣的場面,也不會讓自己的徒弟來打眼,所以他肯定會對自己的名聲,以及自己徒弟的名聲來負責的。
其次,樊忠那是什麼人,剛才已經說了,他收的徒弟都不簡單,如果郝歆沒有真本事,也本不可能得了樊忠的眼,跟不可能為他的關門弟子。
最后,細細的想一下,尚司軼這樣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淺的只看外表找朋友,他找的朋友定然也不會像表面那麼簡單,同時還有司老爺子,他的眼多毒辣,能他的眼,必然也不凡。
綜上所述,大家越來越期待郝歆的分析,這可以說是難得的機會。
在這里的人,基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都跑不了有一天會接這些東西,如果學到一些鑒定本事,未來自己也用得著,所以自然會很珍惜這樣一個現場教學的機會。
郝歆拍了拍尚司軼的手背,笑道:“放心,沒事,我會小心的。”
說完,手執起一片碎片,兩只蔥蔥玉指著上下兩面,舉在眾人面前。
“大家可以看一下,這碎片的邊緣,瓷片這麼新怎麼可能是有年代的產。”
“再看這里面釉面,糙程度比我們家吃飯的飯碗還要簡陋,可見它的做工有多糙。”
“還有這釉面,上面的花紋明顯是用鋼筆畫出來的,古代有鋼筆嗎?”
“最后你們看這里,這瓶上的詩文,如果但凡有點嘗試的人都知道古人是寫繁字的,可是這字都是簡字,這位古人穿越去的嗎?”
這一句話逗笑了所有人。
“這丫頭還真逗,穿越?這樣的詞都能想得出來。”
“哎呀,這麼已解釋我都覺得自己會鑒定了,這確實是當代仿品嘛,甚至還不如那些民國的仿品值錢。”
“高手就是高手,這麼一說我全聽懂了,難怪人家剛才只是看了一眼就辨別出來了,這也太假了。”
“唉,被這樣一個破玻璃瓶騙了幾百人,也真是沒腦子。”
……
郝歆將碎片放在地上,最后總結道:“所以這瓶子確實不值錢,說它是玻璃也不為過。”
郝歆退后一步,看向眾人,尚司軼替補充道:“拿著堪比玻璃瓶一樣的贗品來送禮,說著禮沒誠意,也確實不冤枉。”
這話頓時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與其拿著這樣的贗品來送人,真的就不如送一套現代的瓷更有誠意了,至人家不騙人。
而這樣的贗品如果主人真的信以為真,拿著它擺在家里,那不是掉價,降份的事嗎?
這真的是坑人!
郝歆這一波作徹底讓陸思思丟盡了臉面,還為這些破瓶子在這里大鬧了一番,這回不損了財,還丟了面,更重要的是在尚司軼面前再也沒機會了。
想到這里,一口氣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陸長存已經對這個兒失了,在暈倒時距離有一定距離,都沒能來得及扶一把,是著著實實的拍在了地上。
聽著那聲音都覺得疼,所有人都不閉了一下眼睛。?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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