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董是宇天集團的第二大董事,而趙總是趙家的長孫,是公司的執行總裁,在宇天集團除了最大的東趙寅梁的爺爺以外,就屬秦董最有發言權了。
而范海琳正是秦董在外面養了二十多年的一個人,背靠著這樣一棵大樹,范海琳在公司一直都是囂張跋扈,橫著走的。
只不過,如今秦董已經八十歲高齡,對外面養的這些花花草草也沒了熱,范海琳還能撈的便也就是錢和利了,至于名聲,從開始做小三的那天起,就已經徹底沒了。
電話一接通,范海琳立刻滴滴的說道:“福佑,人家在公司被欺負了,你管不管?”
這一句話簡直沒酸掉陳梅的牙,那做作的聲音,和這張臉實在太違和了。
范海琳似乎是怕陳梅聽不到,還特意將聲音調到最大,就想讓陳梅看看有多寵。
秦福佑年事已高,他一直都清楚,自己除了錢不可能給范海琳什麼,名分更是妄想。
不過能這樣踏踏實實的跟他二十多年不爭不鬧,還是讓他很滿意的,所以現在提的要求也基本都會滿足,錢財方面更是大方。
如果是平日里,秦福佑聽到這話都會安幾句,然后把欺負的人趕出公司。
可是今天他卻一改往日的態度,厲聲道:“范海琳,不要以為我寵著你,你就可以為所為了,這一次,你不給我擺平這件事,以后就休想在從我這兒拿到一分錢。”
這話自然也傳到了陳梅的耳朵里,不也是意外,看來這尚司軼和那個小朋友還真是不簡單。
范海琳一怔,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問道:“什麼?你說什麼?”
秦福佑不客氣道:“我和寅梁在一起,事都聽說了,就按寅梁吩咐的,這次你解決不好這件事,就從公司里滾出來。”
這大概是秦福佑對范海琳說過的最重的一次話,懵然的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真的要我說嘛?那好,我就告訴你!郝歆手里的項目是我們極力在爭取的項目,而你的價值,遠遠沒有那個項目值錢!”
說完電話就被切斷了,這話實在是太傷人了,尤其對于一直自信自己在秦福佑心里地位的范海琳來說,本就是一記重錘。
怎麼也沒想到,在秦福佑的心里,居然不如一個項目?!
“去你個狗屁項目!”范海琳將手機狠狠的扔出去,心里的傷痛已經讓失去了理智。
陳梅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算是明白為什麼趙總和秦董都在偏袒尚和那個孩,原來是因為項目。
他們畢竟都是商人,對利益的苛求永遠大于人,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范海琳在作死,也怪不得秦福佑會放棄。
只不過很好奇,是什麼樣的項目能讓他們看得這麼重要?
范海琳自然也沒有料到,司家的宴會對于趙寅梁和秦福佑這樣的,有機會自然不能錯過,而這次偏偏司老爺子辦的比較大,請的人也比較多,他們也剛好就在宴會現場。
郝歆的智能手表在這個時代是太先進的玩意,所有人都嗅到了商機,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可宇天集團主營食品類,對于科技產品來說沒有什麼競爭力,自然也就更急眼了。
這些偏偏都讓不開眼的范海琳趕上了,能討到好才算是怪!
郝歆帶著肖彤彤和程肅已經走出大廳,尚司軼將車開到門口,正準備上車之際,陳梅追了上來。
剛才已經知道始末,就算范海琳這次犯糊涂,不肯來服,作為趙總最得力的助手,自然要以公司利益出發,來挽回這件事。
這便也是能在趙寅梁邊立足的原因,敬業,忠心,還有大局觀,哪個老板不喜歡。
“尚,郝小姐,你們等一下。”陳梅踩著高跟鞋,跑得有些。
尚司軼和郝歆過車窗看出去,陳梅開口挽留道:“今天的事,我代表公司向你們道歉,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給個機會再談談,贊助的事我們還是很愿意和你們合作的。”
尚司軼看向郝歆,肖彤彤和程肅心頭一喜,沒想到自己壁都沒談下來,還挨了掌吃了虧,現在郝歆一來,人家求著和你談。
郝歆冷然拒絕:“不好意思,我們現在也不打算和貴司談了,贊助的事還是算了。”
陳梅見狀,趕忙上前一步繼續爭取:“如果您是要范總監的道歉,這點我們也可以商量。”
陳梅不傻,郝歆連贊助都不要了,那無非還是計較范海琳的事。
郝歆擺擺手:“不必了,強扭的瓜不甜,這種心不甘不愿的道歉,我們也不需要,今天還是要謝陳特助的陪同,再見。”
說完,尚司軼對陳梅揮手再見后便將車開走了。
陳梅看著揚長而去的車尾,心頭一凜,看來這下是真的把人得罪了。
肖彤彤看著郝歆的背影,不贊嘆:“歆歆,你也太牛了,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爽死了!讓他們再狗眼看人低。”
程肅也跟著道:“我今天也是一忍再忍,又是個人,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好手。”
郝歆默然道:“你們在外,有些氣不能,該還手就還手,我們雖然可能不能給企業帶來直接利益,可我們也需要基本的尊重,這比那些贊助要重要的多。”
這話在肖彤彤和程肅面前簡直就是暖心的一壺熱茶,將他們這些天來涼了的心,徹底澆熱了。
肖彤彤往前一湊,隔著副駕的椅背,抱住了郝歆:“歆歆,你真是太好了。”
***
翌日,大家正常上課,中午放學準備去食堂的時候,郝歆剛走出教學樓,就被一個穿著西服的男人攔了下來。
“郝歆小姐,方便借一步說話嗎?”那人說著遞上來一張名片。
尚司軼一擰眉,上前一步準備拒絕,郝歆拉了拉他,將名片遞給他:“沒事,我去去就回,你們到食堂等我。”
尚司軼堅持道:“那我陪你一起。”
郝歆笑道:“沒事啦,你去幫我打飯就好,十幾分鐘我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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