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勝利為什麼這麼著急的要理這件事。
就是不想讓蘇廣平有污點。
現在蘇清綰卻是不依不饒,他這心里的惱恨更是顯著。
見蘇勝利這麼說,蘇清綰也不意外,淡淡道:“蘇會計,哪怕天子犯法,都和庶民同罪,難不就因為蘇廣平是你兒子,所以打了人就能有特權,可以不負任何責任?”
果然是伶牙俐齒。
蘇勝利恨得厲害,早知道蘇清綰這麼難搞,他就不該耍小聰明,以為輿論就能把蘇清綰娶回家。
他冷冷道:“這件事明明是蕭巍先的手,廣平只是勸架的,你真的要算賬,那也是蘇二狗等人和蕭巍的事,關廣平什麼事。”
蘇勝利是問仔細過的。
明明就是蕭巍先的手,只是后面,在兩方打起來的時候,蘇廣平沒控制住自己的緒,對蕭巍有了意見,所以拉的是偏架。
只是這些,肯定是不能承認的。
聽到這話,蘇清綰笑了起來,“蘇二狗等人的責任當然要算,可現在的結果是十幾個人毆打蕭知青一人,除了蘇廣平外,其他人也都拉偏架了,他們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怎麼就蘇廣平不用呢,這個道理我不太懂,蘇會計你要不和我仔細說說?”
反正蘇清綰就是一個勁的,把蘇廣平和蘇二狗這些人全都劃分在一起。
要是蘇廣平不用負責,其他人肯定也不愿意的。
果不其然。
見蘇清綰這麼說,其他人的家屬也忍不住了。
“清綰丫頭說的沒錯,要是想理我家孩子,那蘇廣平也得理,憑啥事是一起做的,責任卻不用擔。”
“就是啊,要不就全都不用負責,不然我們也要討個公道。”
……
聽著這些人的議論,蘇勝利的臉都快黑出墨來了,他咬牙道:“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是不是強詞奪理,大家都有目共睹,要麼咱們私底下開個檢討會,這事就這麼算了,要麼就讓公社來理,”蘇清綰完全忽視蘇勝利噴火的眼神,笑容很淡。
“蘇廣平為記分員,本來就有責任在,上工期間不好好做分的工作,跟人說我的八卦,跟個娘們有什麼區別,他不去勸架也就算了,竟然還公報私仇拉偏架,他配做這個記分員麼!”
這話一出。
大家也有些心里不平衡了。
誰不知道蘇廣平能當上記分員,是因為蘇勝利這個做爸爸的,本來大家就心里嫉妒。
反正腳的不怕穿鞋的。
平日里蘇勝利做人也不是很好,要他辦點事,都得撈好,大家本來就不爽他,現在既然都要理的話,那不如就把蘇廣平拉下水。
至于去公社。
他們是不愿意的。
先前聽蘇清綰說過了,這種尋釁滋事,是要坐牢的。
現在就是幾家人賠點錢,做個檢討而已,怎麼選們都知道。
“我們可不去公社,我覺得清綰丫頭的要求不過分,做檢討就做檢討。”
“就是,反正我們都同意,蘇會計你不同意不管用,那什麼數得服從多數,我們聽蘇大隊的!”
……
幾個人囂了起來。
輿論的力量是龐大的。
蘇勝利想要利用輿論,讓蘇清綰同意這樁婚事,可現在卻被蘇清綰利用輿論,來反擊自己。
只能說是自食惡果。
蘇軍聽了半晌,一直沒吭聲,這會兒也是時候表個態了。
他拿著茶杯挲著,隨即一錘定音,“就聽清綰丫頭的做。”
“軍!”蘇勝利不敢置信。
蘇軍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勝利啊,蕭知青來我們村里,是有功勞在的。”
話里的意思很明白。
蕭巍一個勞模,被村里人這麼對待,要是知青點里的知青全都聯合起來,誰都擔待不起。
聞言。
蘇勝利攥了拳頭,他惡狠狠的瞪向蘇清綰,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個仇他記下了。
本來還想要用傳言的源頭,來跟蘇清綰賣個好,從而把自己兒子的責任摘出來。
可沒想到,蘇清綰竟然油鹽不進,氣得他現在不想做這件事。
而段月彤看著現場的變化,心里卻是松了一口氣,還有些幸災樂禍了起來,這一次蘇清綰這個賤人,把蘇勝利得罪的夠嗆。
跟蘇勝利打過這麼久的道,當然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樣的格。
那也說明了,自己肯定安全了。
兩家的仇肯定是結下了。
蘇清綰一點都不后怕,對于蘇勝利這種人,順他者昌逆他者亡,總不能什麼事都按照他的想法來吧,這又不是古代。
有了蘇軍的話,檢討會就定下了。
醫藥費幾個人湊一湊,每家只需要平攤出來幾塊錢,拿著五張大團結,蘇清綰就打算去找蕭巍。
出去的時候,正好上蘇勝利一家。
蘇清綰找了蘇勝利單獨談話。
道:“蘇會計,一碼事歸一碼事,你答應我的源頭,我給你兩天時間出來,要不然的話,我看蘇廣平的記分員也不用做了。”
“你在威脅我!”蘇勝利咬牙切齒。
蘇清綰微微一笑,“怎麼能是威脅呢,蘇會計你這話說的就難聽了,這不是我們共同的賬麼,你想想,要不是因為這個人的話,這些事都不會發生,說到底還是這個源頭的錯。”
當然是威脅了!
要是敢糊弄,那就死盯著蘇廣平,就不信蘇勝利為了自己的兒子前途,還敢包庇外人。
蘇勝利死死的盯著,轉就走。
對于對方這個態度,蘇清綰也不在意,反正知道,依照蘇勝利的格,肯定會在兩天把人給自己的。
還要拿錢給蕭巍呢。
看著蘇清綰離開的背影。
蘇小蝶腫著一張臉,恨恨道:“爸,你就這麼讓蘇清綰走了,打了我!”
一旁的蘇廣平,失魂落魄中回了神,聽到這話,忍不住道:“姐,清綰不是那種人。”
雖然蘇清綰對他這麼狠心,可他還是稀罕。
看著自己的一兒一,蘇勝利真的想要就這麼暈過去,他著火氣道:“不管是不是蘇清綰,我們都得拿出證據,你又沒有看到人,我怎麼幫你?”
說到這,蘇勝利沒好氣道:“還有你三更半夜的和段月彤在那說些什麼。”
蘇小蝶頓時含含糊糊了起來,有些心虛。
看到這樣,蘇勝利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擰起眉頭道:“段月彤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提親的事了,這事是不是傳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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