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夏海生的話,蘇清綰還是怪不好意思的。
自己還是沾了蕭巍的便宜。
送走了夏海生后,蘇清綰就打算去單位了。
看一天一天的往外跑,薛師傅搖了搖頭,沖著休息的傅永道:“好在你沒要這個徒弟,就這個態度,在鴻興走不遠的。”
話是這麼說。
其實薛師傅不得讓傅永要這個徒弟,這樣一來,傅永以后就晚節不保了。
傅永沒理會薛師傅的話。
他有些若有所思。
見傅永這脾氣,薛師傅還有些來氣,“我就說過師傅,在勤行是干不長的,人哪里懂這行的辛苦,本不是能吃得起的飯。”
“老薛,你打算什麼時候讓傅杭開火。”傅永冷不丁來了一句。
聞言。
薛師傅愣了一下,隨后才訕訕道:“這事我怎麼說得準,客人又不點他做的菜,我怎麼知道他什麼時候開火,怎麼就了我打算什麼時候了。”
幾個師傅干的小勾當。
傅永這人向來不合群,所以是沒有上他的。
現在突然被這麼問起,薛師傅當然有些心虛。
傅永聽了薛師傅的解釋,只是道:“與其做這些事,不如把心思放在進手藝上。”
說完,就起離開了。
這話讓老薛的臉面有些掛不住,他惡狠狠的瞪著傅永的背影。
整的好像只有他清高。
要是傅永真不看不下去,怎麼不自己幫幫傅杭呢,還不是他也有這種心思,只是這種人又要立牌坊,又要彰顯自己的大師風范。
說起來更讓人惡心。
要是可以的話。
他還真想讓傅永離開鴻興!
只要傅永一走,鴻興就是他稱大了!
*
蘇清綰到了單位門口。
當然不會大搖大擺的進去,從小門進去,找到了保安大伯。
一看到蘇清綰,保安大伯就道:“現在陳場長去吃飯了,等會兒就會出來,你知道他長啥樣麼?”
蘇清綰搖了搖頭。
前世是見過,不過太久遠了,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認出來。
保安大伯忍不住嘆了口氣,就把陳場長的相貌特征說了說,有些無奈,“你這丫頭,什麼都不知道,到底是要找陳場長啥事。”
一個農場的場長,該不會是有親戚犯事進去了吧?
保安大伯有些頭皮發麻。
真要出事的話,他前幾天還跟蘇清綰走得這麼近,隨便問一問都知道,那他……
他不敢往下想了。
見保安大伯的表不對,蘇清綰趕道:“大伯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也沒有什麼親戚出事,我是找陳場長說一些事,但是不是什麼大問題的那種。”
聽到蘇清綰這麼說,保安大伯才稍微放下了心,不過還是有些顧慮。
“小蘇,我幫你,是因為跟你投緣,可你不能害我啊。”保安大伯現在才開始發愁。
昨天答應的太快了。
回去后仔細一想,才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太好心了。
這才認識幾天,萬一出什麼事了,那他該怎麼辦?
這事,他都不敢和自己老婆說,就看蘇清綰這長相,要是自己老婆知道了,還指不定會怎麼想呢。
蘇清綰也沒想連累保安大伯,再三保證后,才讓保安大伯松了口氣。
既然不能連累保安大伯。
蘇清綰就打算在門口等著了,不過等一出去,就覺有人再看自己,眼神直接對視上去,就瞧見了是個保安,好像就是昨天跟自己打招呼的那個。
皺起了眉頭。
那人還朝著自己笑了笑。
蘇清綰想了想,就直接離開了,覺得在門口也不好,自己一個長相貌的同志,在機關單位專門等陳場長,就算事能談,到最后都了談不了。
這影響太惡劣了。
就尋了個好角落,能看到陳場長出不出來,到時候在見機行事。
一直等到了一點。
蘇清綰兩點上班,也有些著急了,要是等不到的話,估計自己就幫不了蕭巍了,那到時候蕭巍能不能見到陳場長,其實也是個問題。
靠林老師去問,他在農場里本來就是改造的份,見不見得到都是個問題。
實在不行,就能等看守同志,幫忙帶話了。
可怎麼著,都沒有蘇清綰親自見到人,跟人說這些想法的好。
這麼等著。
真是磨人心態。
終于。
蘇清綰看到有人出來了。
秋天了,中年男人穿著長袖襯衫,下則是布,就是保安大伯說的特征。
蘇清綰安耐住激的心思,陳場長應該是跟人在道別,手里還把著自行車的龍頭。
像是他們這種級別的,基本上是不會配備小汽車的,畢竟小汽車這種高檔通工,雖然說起來是方便大家辦事的,可基本上到了這邊,都是給級別最高的那兩個用的。
已經了默認了。
陳場長的級別在農場里最高的,可是到了縣城里,還是沒這個資格。
他就弄了輛自行車,這樣來回比較方便。
等人聊的差不多之后。
陳場長就轉走了。
他拖著自行車走了幾步,才打算上去。
現在的自行車都是那種二八杠,子大的很,剛騎上去,蘇清綰就走了出來。
陳場長看人朝著自己走來,一開始沒當回事,打算往前騎去,沒想到人喊了自己一聲。
哎?
特意來找自己的?
陳場長有些納悶,他停下了車,看向了蘇清綰,皺起眉頭,“同志,你是哪位?”
“你好,陳場長,我是蘇家村的蘇清綰,我找您,是有事和您說。”蘇清綰前世聽說過陳場長的為人,知道他其實還是不錯的,要不然的話,自己也不敢下決心,單獨來找他。
萬一得罪了人,還真不是沒可能的。
陳場長對蘇家村是有印象的,畢竟距離自己的農場近,第二則是蘇曉云的關系。
不過這還是讓陳場長對蘇清綰充滿了防備,特別是蘇清綰長得還格外的年輕貌,好在是這里沒人,要不然的話,別人看到了,那影響多不好。
這麼一想。
陳場長的臉不是很好看,“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去找蘇家村的隊長,找我沒啥用。”
說完就要走。
看陳場長皺著眉頭說話,蘇清綰就猜到了他是怎麼想的,便指了指另一邊比較僻靜的地方道。
“陳場長,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找你,可以耽誤你幾分鐘,聽我說說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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