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在的靈堂前這樣吵吵嚷嚷就是孝順了嗎?你想讓老人家走得不放心嗎?”云珊看著云有德說道。
云有德把視線轉到上,滿滿都是憎恨,“你有啥資格說這話?要不是你,軍也不會死,軍要是現在還活著,老人家也不會走得這麼早。”
村民們了進來,看起熱鬧。
云有福沒等云珊說話就罵道:“喝酒喝傻了?云軍被相好害死關珊珊啥事?云有德你對我們家不滿,我知道因為啥,說實話我們也不樂意跟你們來往,辦完媽的事,以后就把這關系斷了吧。”
云有德的妻子洪春花拍著大就哭了起來,“我可憐的軍,你死得真是慘啊,你跑到了京城討生活,人生地不,被人騙,被人耍,明明有親人在京城也不拉一把,咋這麼狠心呢?”
云珊冷笑了聲,“云軍及你們大房想騙我去電影廠,讓人拐賣我,想騙我們家的工作房子,云軍的前妻怎麼坐牢的?云軍跟云珍怎麼被公安傳喚的?云有德又是怎麼坐牢的?不會是因為做了好事被傳喚和坐牢的吧?真是搞笑,自己做了這些德事,還大著臉要我們拉一把,怎麼?云國的工作不是我爸心讓給他的?說我家不孝順,這不也是看在老人家的份上才給他的?他倒是把工作吐出來啊。”
“我也不知道你還想要鬧什麼?想要把你大兒子的工作都鬧掉才安心是吧?”
云有德夫妻被說得臉鐵青,但又反駁不得,云國這會兒站出來了,趕拉著他爸,“爸你就說兩句吧,你喝多了,回房間休息一下,這里我看著就行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云有德自覺是一點兒面子都沒有了,指著云有福,“你就是這樣教兒的?一點兒長尊卑都沒有。”
云有福一臉諷刺,“我兒好得很,聰明、上進,現在是華夏大學生,國家的棟梁,你倒是會教孩子,怎麼沒見教個大學生出來?”
“你、你有啥了不起的,掙兩個臭錢就在我面前顯擺。我不跟你說這些,我跟你說你沒有對媽盡到孝心,這些年都是我在照顧,你一天都沒有照顧過,也沒生到兒子,對不起祖宗,這里不需要你守靈,媽不需要你送葬。我們馮家沒有你這樣的不忠不孝的東西。”云有德看著云有福,臉扭曲,眼睛發狠。
對仇人都沒這麼恨的。
這會兒村民就勸起來了,“有德你這說的啥話,都是老太太的兒子,咋就不讓有福送葬呢?”
云有德指著云有福,扭頭跟大家說,“你們知道他在市開了個廠子吧?他廠子里生產的東西的都在電視上賣廣告了,請了幾百工人,竟然都沒扶一下我們父老鄉親,一個都沒請我們村里的人,這樣的人有啥資格做我們馮家的子孫?有啥資格當我們村里的人?還大著臉回來拿地蓋房子,他配嗎?”
村里人聽著云有德這話,看向云有福父的目就變了,有人就問,“有福,你大哥說的都是真的?你廠里請了幾百工人都沒打算請我們村里的人?”
其實這個問題云有福也有想過,他跟云珊商量過要不要請村里的人過來,云珊跟他分析了下利弊,請村民過來是弊大于利的,這些人會拖家帶口地過來,會要求提供全家的住宿,要求解決孩子上學問題,看病問題,特別還有一些輩分高的,拿輩分來人,對廠里的指手畫腳,還有會讓他們產生惰,會聯合起來反抗云有福等等,請這些人過來,僅有好就是回鄉時候讓人戴一些,但他們又在鄉里住,不戴的,也不是那麼看重。
這才沒有請的。
但他們家也不是沒有幫村里人謀好啊,他們跟韋釗開的超市雜貨店,還有廠里的一些原材料,有一部分都是回村里收購的啊,還鼓勵他們養、種植,都給他們收,這兩年,村里的生活明顯要好了很多,跟別的村相比,是好上一截的。
現在過來質問云有福的真的沒有心。
云珊道:“我們是開了個食品廠,但不是自己開的,跟人合伙開的,我們出的是小頭,做主的是大老板,但我們也給村里的兄弟姐妹爭取到了原材料來村里進,這幾年,你們養的鴨,種的花生小麥不是我們收的嗎?價錢有沒有比別的地方高一點?這不是在照顧你們嗎?想著讓你們不用離開家鄉,不用離開家人就能掙到錢,在村里有房有地,不比城里的工人宿舍好?另外還有,你們都是農村戶口,去了也安置不了。如果你們覺得我們沒有良心,那以后就不收了唄。”
這些人忙就道:“哎喲,我們隨口一問的,我們可是聽了你們的話,養了好些,要是不收,我們賣給誰?”
云珊冷著臉,“我不想做了好事還要被人說沒良心,別人說兩句,就跑到我們跟前來罵。”
有人轉頭就罵起云有德來,“你個壞種就閉吧,說得自己好像大孝子似的,你侍候過你媽嗎?不都是你孫媳婦跟你妹妹侍候的?前兒還看到你跟你媽要錢呢,真不要臉,都當爺爺了,還找老母親要錢,你媽的錢是有福給的吧?”
云有德被人掀了屁簾,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難看得很。
“人喝醉了還讓他在這兒說啥呢,國把你爸拉回房間去。”有位輩分高的長輩說道。
云國上弟弟一塊把云有德拉走了,云有德還想撒潑來著,但敵不過兩個年輕力壯的兒子,還是被拉走了。
云有德雖然走了,但他妻子還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瞪了云珊好幾眼。
云珊也沒有當看不見,“真沒見過這樣蠢的,現在還沒看明白嗎?你們再鬧下去,以后上河村也不讓你們呆了。”
其實云有德坐牢,云軍跟云珍又有著不好的名聲,他們家在村里的名聲都臭了,村民還是看在云有福的份上才對云有德一家寬容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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