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解你為什麼要把救人當做賭博來看,這分明就是兩回事。既然有希,那我們試一下又怎樣?”
“你知道我們現在資源缺,還把富足的東西送給其他醫療隊,現在倒好,連手室都直接讓給人家了。”李江這次倒是并未針對南姣,而是針對的行為做事論事。
其實不僅在他看來南姣的行為不合時宜,醫療隊其他人也認為南姣此次的做法并不合理。
在現在這種況下,也并不是他們不想幫忙,而是大家都自顧不暇。現在后方支援跟不上,所有醫療隊的資源都非常張。
“我把那個孕婦從廢墟中帶出來的時候,握著我的手跟我說,一定要救救的孩子,你現在是讓我見死不救嗎?作為一個母親,最大的愿就是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既然現在還有一挽留的余地,那我們去救就好了。”南姣緒十分激,聲音下意識抬高了些。
“我現在說的不是這個問題,既然要救人,那就送到這幾個醫生的醫療隊里面去,干嘛留在我們這邊占用我們的醫療資源?如果我們再遇上急況,那麼以我們現在的庫存,不管做什麼都會到限制!”李江也生氣了。
“你為什麼總是要擔心這種問題?就連指揮員都說了,讓我們相信前方的戰士,資再困難,我們也有解決的辦法。你為什麼總是把每個醫療隊都要單獨分離開呢?”
南姣話音剛落,正想要繼續說什麼,卻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一下。
回過頭去,卻發現是不知何時來到自己后的陸璽堯。
陸璽堯輕輕拍了拍的背,示意不用生氣,然后看向了對面的李江。
“大可不必為了資的事到焦慮,前方道路已經疏通,你們需要的資馬上就會到位。”
“你怎麼在這?”南姣的關注點全然在陸璽堯上。
還沒等他回答,南姣卻已經注意到了他的傷口。
“這是怎麼回事?!”南姣看到陸璽堯的手時,頓時驚呼道。
李江見狀,也顧不得太多,連忙取了醫藥箱過來。
只見陸璽堯的雙手,泥土灰塵和模糊一片,給人一種十分目驚心的覺。
要不是隊員強求他過來,他是一定不會回到醫療隊這邊的。
這幾天,由于道路到管制,并且地質災害頻發,陸璽堯他們被派到了通干線上疏通和搶修。
但是由于災區條件有限,沒有合適的挖掘設備,所以所有的道路都是靠著大家僅有的鐵鏟甚至是眾人的雙手開出來的。
而陸璽堯作為狐的隊長,一切任務自然是沖在最前方。
為了為醫務人員率先打通運送藥的通道,陸璽堯也不知道靠著自己這一雙手挖了多的廢墟,抬了多的重。
南姣拉起陸璽堯的手,一個沒忍住,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
第一次見到一個軍的手,會傷這樣。
明明這些事不需要他親力親為,為什麼還能把好端端的雙手變這樣?
這哪是手?分明就是工。
“況急,是沒有辦法的事。”陸璽堯看著南姣死死咬著的,一時間也顧不得傷的手,心里滿是心疼。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也這樣嗎?陸璽堯你是不是沒有痛覺啊?”南姣聲音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責怪他還是因為心疼才這樣了。
說完,心疼地牽著陸璽堯的手的南姣便淚如雨下。
第一次見到孩子哭的陸璽堯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他連忙出手,然后把自己袖口南姣送給他的紅線展示在了面前。
“你看,紅線還在呢,多虧了你的紅線我才好好的,一點都不疼的。”說完,陸璽堯了南姣的頭。
他也不知道怎麼安南姣,只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可能十分笨拙。
南姣聽到陸璽堯的話,哭的更厲害了。
陸璽堯就這麼看著南姣一邊哭,還一邊打開醫藥箱找著里面的碘伏。
看著南姣十分難過的樣子,陸璽堯解釋也不是,不解釋也不是。
但是對于他來說,這是職責所在。
即使南姣再不愿意,他也別無選擇。
災難面前,一切以生命為上。
“姣姣,別哭……”陸璽堯思索了許久,最后只能說出一句這樣蒼白的安。
南姣始終沉默著,好像陸璽堯的話是耳旁風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疼著面前的男人,手上的作卻嫻麻利。
一直到理好傷口,南姣便收拾好醫藥箱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陸璽堯的視線之中。
看著對自己置之不理的南姣和被包扎粽子的雙手,陸璽堯心里只有兩個字。
完了。
南姣這次一定生氣了。
他試圖去追南姣的時候,口袋里的對講機卻傳來了呼。
他看了一眼南姣離開的方向,然后便頭也不回地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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