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這邊的訓練開展的如火如荼,而胡倩口中的龍城仁和醫院,卻不太平靜。
之前由胡倩所管轄的康復科病房,本來那個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卻在值班的護士離開之后,不聲地睜開了眼睛。
如果那些護士看到這個已經足足昏睡了兩年的男人睜開了眼睛,一定會非常驚訝吧。
男人恢復正常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悄悄從自己的柜子里拿出手機。
也許是躺了許久的緣故,他在下床的時候竟然一個踉蹌,差點撞到了桌子上。
男人冷笑一聲,對自己的現狀表示了嘲諷,最后又無奈的搖了搖頭,認命地把屜里的一部手機拿了出來,便又不聲地回到了床上。
他按照記憶中那個悉的號碼,撥出了電話。
鈴聲響了好久之后,對面才幽幽地傳出來一個男聲。
“怎麼了?你怎麼突然聯系我們?”
“前段時間一直沒有什麼機會,所以跟你們失聯了。”那個男子低聲音說著,眼神地盯著門口的方向。
“有什麼事?”電話那端的那個男人態度冷冷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最新的消息了,聽說這段時間有老人重新回去。”
“呵。”對方冷呵一聲,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你就真的忍心這麼背刺你的好隊友嗎?”
“隊友只是過去式,況且關系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好。現在這個時代,大家都唯利是圖,誰能給的錢多,自然就跟著誰走。”那個男人接話的時候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哦?是嘛?”電話那端的那個聲音饒有興趣的問:“可是據我所知,那個孩兒可是每段時間都會去你的醫院看你呢。”
“只要我還沒有回到隊伍里,就一定不會發現我的狀況。”
“你可別把那人當傻子。”
“從無條件信任我的時候,就注定了這場比賽的結局。”
“嘖,你說這南姣究竟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倒了幾輩子的霉,才會被你們這些人整這樣。”
難得的,病床上的男人卻沉默了。
見狀,電話那端的男人繼續不依不饒道:“說起來也是個可憐鬼,要不是立場不同,我倒還真不忍心看被你們這樣欺騙了。”
“大可不必。”
“行了,好好裝你的植人吧。至于你告訴我的消息,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說收到了。”
“什麼?”
“怎麼?你很意外?”
“只是覺得,你邊已經有了比我消息更靈通的人而已。”
“下次要是真心想給我傳話,那就早點聯系我吧。”
還沒等病床上的男人反應,對方已經率先掛斷了電話。
看著逐漸暗淡下來的手機屏幕,病床上的男人陷了沉思。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心理,他拆出了那張小巧的手機卡,然后直接對半折開扔到了垃圾桶里。
“對不起……”
他剛做完手里的一切,門口便有人經過,急之下,他只好把手中的東西都藏在了被子里,然后又若無其事地躺了下去。
所幸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里的一切,他也繼續陷了沉睡狀態中。
……
南姣這邊在基地的訓練也算是告一段落,到了訓練中間休息的那一天,學員們紛紛選擇離開基地回家。
大家早就對這一天的假期作了完的規劃,等到這一天到來的時候,基地幾乎變得空無一人。
這段時間的訓練刷掉了不人,到現在,能夠跟南姣他們一起完訓練的也不過三十多人。
陸璽堯本來要送南姣回家,可是沒想到,卻訂了兩張去龍城的票。
陸璽堯知道,他離知道南姣這段時間瞞著他的真相不遠了。
南姣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最終才鼓起勇氣帶著陸璽堯走向自己心里的那個結。
二人到達龍城的時候,已經是中午12點多,南姣匆匆忙忙帶著陸璽堯吃過飯之后,便來到了醫院。
南姣當時在宿舍是沒聽到胡倩有回家的打算的,但是當在仁和醫院門口看到那個悉的人影時,還是有些驚訝。
不是覺得訓練終于一切嗎?怎麼肯狠心回到這邊來了?
南姣為了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選擇了繞過,直接和陸璽堯來到了那個悉的病房門前。
在推門進去之前,南姣還是沒忍住問了旁的陸璽堯一句。
“你真的準備好聽這個故事了嗎?”
“沒什麼需要準備的,不要低估我的心理素質。”說著,陸璽堯了的腦袋,直接按著扶著門把手的手背,輕輕地打開了門。
把帶的東西放在了一旁的沙發上之后,南姣牽著陸璽堯的手走到了床邊。
“這個人,你認識。”
南姣說完,篤定地看著陸璽堯。
而陸璽堯在看到病床上的男人之后,頓時變了臉。
“他怎麼在這里?”
“那次任務中,他們都以為是他出賣了我們,可是只有我知道,當時如果不是他為我擋下那一槍,我現在很有可能已經不能再站在你們的面前了。
而且我們朝夕相那麼多年,我不相信他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我在等他醒來,等他跟我解釋當時發生的一切。”
“那你知不知道,宋柯是軍方這兩年始終都沒有放棄尋找的人?你這麼做,無異于背叛。一旦被發現,你會承擔非常嚴重的后果。而且如果他一直不醒來的話,這件事就解釋不清楚。”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一定不是導致這次任務失敗的罪魁禍首,如果有機會的話,我真的想聽到他的解釋。”
“質不一樣的,你這麼做純粹是個人行為,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實,我建議你立刻向上級領導匯報這件事。”
“不行的,當初的那件事除了我以外,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他是無辜的。如果真的把他給軍方,那麼后果不不堪設想。”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訓練營已經有人知道了,如果有一天他們把這件事當他的把柄來要挾你,你會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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