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詩雯來段府的那次亮相,好像並沒有給榮音帶來什麼影響。
回奉天之後,兩個月來拒絕了所有的邀請,一直宅在家裏面,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靜的好像從來沒有回來一樣。
外頭的議論聲沸沸揚揚。
有的說段夫人生了孩子后就要專心致志在家相夫教子了,以後就不再出去拋頭面了;有的說段夫人不出門是因為生完孩子後材走樣的太厲害,不好意思出去見人;還有的說段夫人是因為鄧四小姐的事跟司令生了氣,夫妻倆鬧了彆扭,而鄧四小姐很快就要住段府,代替榮音為主人了……
關於這些傳言,榮音毫不理會,也是沒有時間理會。
生了孩子后明顯覺比以前忙碌了,基本上每天都要圍著孩子打轉,怕著、怕撐著、怕生病、怕哭泣……每天都要擔心很多事。
幸虧家裏人多,娘和媽媽們番幫忙照顧,才讓顯得不是那麼狼狽。
在帶娃的同時,榮音也開始忙著減。
每天晨跑,吃營養餐,抱著孩子做運,泡澡……減的比較健康,並不激烈,但形明顯有了很大的改善,腰上的贅了,臉也漸漸瘦了些。
不過還是要比以前滿些,榮音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覺得還可以,至能看了,至於……屁.……大點就大點吧,也沒的辦法。
榮音請店的師傅過來幫自己量圍度,重新訂製了幾旗袍,以前的那些都穿不上了。
量三圍的時候,店的小師傅對著榮音的材咋舌,「夫人,您現在的材,讓我想到了一個英文單詞。」
「嗯?」榮音看著,警惕道:「你不會是想說fat吧?」
小師傅搖搖頭,笑的蹦出一句,「Perfect!」
「來。」
榮音完全不信,「你沒瞧我都胖啥樣了。」
指了指自己的前面,和後面。
小師傅道:「天吶,多人想要這樣的屁.和,常年累月地練都不見得練出這效果,您一生孩子就有了,這真是老天爺的饋贈啊。」
收了尺子,見榮音還是一臉「你在騙我」的表,「真的!我就是做裳的,對材太了解了。您信我,等旗袍做出來,您穿上那效果絕對驚艷!」
穿上服是什麼效果榮音還不知道,只知道段寒霆對現在的材還是比較滿意的。
「以前總覺得你太瘦,現在這樣正好,別減了,減什麼,你看們一個個瘦的皮包骨頭的,起來都硌手,啃起來都硌牙。」
段寒霆的手在榮音上不老實地來去,.撥著,想著要怎麼樣才能哄的老婆大人再來一回,就被榮音挑起了下。
抬起頭,他就對上冷幽幽的一雙桃花眼,不怒自威。
榮音用胳膊支著腦袋,瞇起眼睛盯著他,「有經驗的嘛。跟我說說,你誰了,又啃誰了,誰硌著你了?」
「……」
段寒霆怔了一怔,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不由失笑,「誤會誤會,我就順口這麼一說……」
話音未落,耳朵就被拎了起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段寒霆疼得輕「啊」了一聲,「我真沒有,除了你和慈兒,別的雌我連都不帶一下的,你不信可以問阿力,他給我作證。」
榮音輕哼一聲,「廢話,阿力是你的人,當然向著你說話了。」
「那你去問李峰,他總是你的人吧。」
段寒霆扶著榮音的手,覺得耳朵都快被揪下來了,趕表忠心,「媳婦,你得對自己自信點,普天之下,我見過那麼多人,就沒見過比你還優秀的。」
「那你說說,我哪兒優秀啊?」榮音發出靈魂拷問。
段寒霆認真回答,「我這人比較淺,我上你純粹是看上了你的貌和材。」
榮音聽著這話,忍不住勾起笑容,「那我就沒有在嗎?」
「在啊……」
段寒霆拉長尾音,目灼灼地看著,「那我得『深、』了解一下才知道——」
說完整個人便撲了上去,捲土重來!
***
小憶慈的百日宴來的很快。
日前段寒霆跟榮音說了兄弟們都想吃親手做的飯菜,還點名要吃上海菜。
榮音說這個簡單,百日宴上做幾道就是了,上海本幫菜是最拿手的,不怕擺不上枱面。
這次百日宴規模仍舊不小,給孩子慶生是一回事,更重要的還是藉此機會重出江湖,藉此機會把親朋好友等聯繫起來,聯絡聯絡。
請帖月前就發了出去,相比小憶慈的滿月酒辦的完全是中式的堂會,百日宴則走的是西式酒會的風格,主要是因為榮音的外國朋友比較多,更適合一些。
鄧詩雯也一直翹首期盼著這場百日宴,這也是半年來正式的一次公開亮相,必須得讓全奉天的人都看到才行。
因此,訂做了一件大紅的旗袍,十分艷麗,為的就是要艷群芳。
別的不說,至在年齡和材方面,完全碾榮音,到時候一同站在段寒霆邊,倒是要讓眾人瞧瞧,到底誰跟司令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百日宴來了不人,奉天一帶的名流幾乎都到了,甚至京津一帶的大人也悉數到場。
汪家的帥汪拙言和帥夫人馮婉瑜,馮氏企業馮老闆夫婦,韓總探長夫婦,甚至連宋委員長和宋夫人都趕來赴宴,不可謂不隆重。
有了姐姐姐夫撐腰,鄧詩雯底氣就更足了,跟在段寒霆後以書的份迎接貴賓,一副主人的模樣。
而真正的主人呢?
此時此刻,榮音還在廚房忙活,圍一系,菜刀一揮,大刀闊斧地炒菜煲湯,手腳麻利得很。
馮婉瑜找到榮音的時候,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我說妹子,雖然姐姐我饞你的手藝饞了很久了,但也不一定非要今天做菜給我吃啊,你知道外面都忙什麼樣了,人家鄧四小姐可是屁顛屁顛地跟在你家段司令後迎客呢,完全喧賓奪主,你這個主人該不會一整天都要待在廚房裏吧。」
榮音把湯燉上,叮囑廚娘看著火,什麼時候端上去,一應流程說清楚了,才回馮婉瑜的話。
「放心,且讓蹦躂著,屬於我的場子,別人搶不走我的風頭。」
杜玉笙夫婦是在委員長夫婦後腳來的,後面還跟著小傲,他們一亮相,讓全場的氛圍陡然又沸騰起來,鄧詩雯都跟著微驚。
沒想到這種場合,上海灘的杜老闆也會出席。
而杜玉笙夫婦一到,和委員長夫婦寒暄幾句過後,張口便問,「我寶貝兒呢?」
眾人聽著這一問,微微有些愕然,面面相覷。
他們都知道杜老闆子嗣單薄,膝下只有一個獨子,什麼時候還多了個兒?
段寒霆卻是笑道:「估計還在後邊換服呢,岳父岳母先請坐,我過去把音音給你們領出來。」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現場登時一片靜寂,雀無聲。
如果剛才沒有聽錯,司令好像管杜玉笙老闆夫婦……岳父岳母?
難道說……
鄧詩雯臉微變,登時有了一陣不祥的預。
不一會兒,大廳的門就拉開了,明亮的線進來,走出來一家三口,段寒霆一手抱著閨,一手牽著媳婦,筆的黑西裝讓整個人說不出的英俊。
而挽著他手臂的,是一個容貌絕麗,笑容明艷的人。
榮音一襲金的旗袍,燙著波紋頭髮,踩著一雙黑的高跟鞋,在下和段寒霆有說有笑地走來,整個人像是披著萬丈榮。
微微一笑間,驚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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