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不了主是吧!」李婧染眼底已經染上了明顯的憤怒,努力讓自己表現的正常點,不能讓圍觀的這些不懷好意的東西看了的笑話去:「那就去找一個能做的了主的人,把雲七編劇來,我倒要問問,憑什麼覺得我不剃頭就拍不了戲了!」
好個雲七,一次又一次的拒絕跟通話,拒絕跟流,倒是要看看,就是不拍戲,他們能怎麼樣!
耗著是嗎?有的是時間跟他們耗著,就怕他們沒有時間,電視劇的第一集,這周拍,下周可就要播出了。
「李老師你等一下,我問一下雲七老師。」胡政覺得自己就是個被夾在風箱裏的老鼠,兩頭都氣,還得裝孫子。
雲七編劇那是什麼人,他是沒親眼見過,可從跟寥寥無幾的幾次聊天中也能看出來,是個極為強勢,極為有主見的人,決定的事,絕對不會改變。
李婧染也是他惹不起的人,再說了,人家演員就是不願意剃頭髮,他能怎麼辦?還能把人綁起來,給剃了嗎?不可能的。
沈晞接到胡政電話的時候,正好剛剛到導播室,皺了皺眉:「我知道了,把電話給,我跟說話。」
胡政聽到這裏,終於是鬆了口氣,娘喲,雲七編劇這鬆口也太不容易了,半個月以來,他打了好幾個電話了,不過不是直接跟雲七編劇通話,而是跟元董的助理衛風聯繫,把李婧染的況說了一下,讓他幫忙問雲七編劇。
可最後都是一樣的答案,讓他先想辦法應付著,就把這件事都推給了他。
作為導演,這種事,的確是他應該調解的,可他們這個劇組況特殊啊,不管是導演,演員,製片人,監製,投資人,統統都要聽一個人的,編劇雲七。
李婧染拿到電話的時候,也沒準備走,就是要當著這些想要看笑話人的人,讓他們睜大眼睛看看,是厲害還是那個雲七編劇厲害。
沈晞的聲音,已經變了,是有些低沉的年音:「李老師你好,我是雲七。」
李婧染本以為雲七編劇是個的,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的,都說雲七是的,可沒想到聽著是個男聲,聲音聽起來倒是很順耳,說話也禮貌:「雲七編劇好,我是李婧染。」
沈晞很禮貌的問:「我能問一下李老師,為什麼不願意把頭髮剃了嗎?」
李婧染也著心裏的怒火,心平氣和的道:「雲七編劇,我是一個老演員,我對我的演技有信心,你覺得剃了頭髮跟不剃頭髮,會影響我的演技嗎?」
沈晞笑:「那李老師覺得,剃了頭髮會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李婧染:「當然,剃了頭髮,會影響我的形象,相反的,就算是不剃頭髮,用道也是一樣的效果,現在技這麼發達,不管什麼都是後期是可以理的,雲七編劇著我剃頭髮,莫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李老師這話就言重了,我作為一個編劇,只是為了追求更好更真實的畫面效果。」沈晞聲音已經有些冷:「李老師說的影響形象,這個我不贊同,我又沒讓你演借腹上位,搶奪人家老公,登堂室,最後害的原配慘死亡的小三,怎麼會影響形象呢?」
說借腹上位,登堂室的時候,咬字很重。
李婧染臉驀地一變,眼前浮現的竟然是沈晞的那副臉,指著罵是借腹上位的小三,口的火,驀地就燃了起來:「不管怎麼樣,這頭髮我是不會剃的。」
「你是演員嗎?」沈晞冷笑一聲:「你口口聲聲說你是個老演員,可是你卻連作為演員最起碼的素質都沒有,你可別拿演員兩個字出來丟人現眼了,我都替你臊得慌。
鞏織影后,當年為了拍《母親》,短短半個月,增重三十斤,為了拍攝《雪國》,在零下四十多度的環境裏,赤著跳進河裏,圈二十年,從來不用替,別人能拿國際大獎,能被全世界承認,靠的就是對演員這兩個字的尊重。」
李婧染圈這麼多年,都是被人捧著哄著,是王,是公主,從來就沒有到過這種折辱,氣的臉鐵青,抖著:「雲七編劇你是什麼意思?」
鞏織鞏織,全世界都拿跟鞏織做對比,鞏織那個賤人,長得那麼丑,演技那麼差,哪裏配跟比,長得丑,要是再不努力,娛樂圈還有的立足之地嗎?
長得丑就要有自知之明,用更努力的方式來證明自己,而,是天生的,是天生的演員,所有人都該聽的,都該順著!
可這個該死的雲七,算是個什麼東西,敢罵!
沈晞笑:「我的意思就是,你,不配作為一個演員,你要是不想拍的話可以,解約走人,想要繼續拍的話,就按照我說的做。」
李婧染只覺的一口哽在間:「你……」
「李老師既然是一個演員,就該知道演員是為了角服務的,一個不能為角服務的演員,不管演技有多好,我都不需要。」沈晞還在笑:「一個對『演員』這兩個字都不尊重的人,我也不需要。」
聲音是外放的,李婧染特意按的外放,就是要讓所有人都聽到,尤其是林嬋,讓知道在這個劇組,誰才是資歷最深的,誰才是當家做主的,雲七編劇也得聽的。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雲七,這麼牙尖裏,當眾侮辱不說,甚至拿著解約來威脅!
此刻,在場的所有人,面都很複雜,看著李婧染,看著手裏的手機,能想像的到,雲七編劇若是站在這裏的話,肯定也是霸氣側。
林嬋是最開心的一個,雲七編劇果真是跟其他人不一樣,在電話里就能把李婧染給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句解約走人,實在是太解氣了,看著李婧染的臉,只覺的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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