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晞一臉懵的跟了進去。
傅寒汀這才把他想到的模糊畫面,跟他們兄妹倆詳細的描述了一下。
畫面里,他被困在一間木屋裏,四周都是燃燒的衝天火焰,他看到了一個人的背影,很模糊的在眼前消失。
傅清禮一張俊臉,危險肅殺,冷酷到能滴出墨來,垂在側的手,都握了拳頭:「爸,你配合晞晞,做一次催眠吧!」
這件事,絕對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爸爸已經能開始有恢復記憶的先兆了,最好讓他全部想起來,免得夜長夢多,會生變故。
那個幕後黑手,一定得趕抓到,不然的話,就像是一把懸在他們一家人頭頂的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落下,給他們帶來生命之危。
「好。」傅寒汀拒絕了傅清玄的要求,是怕自己的記憶,萬一被別人知道了,不安全。
不過晞晞不一樣,是他兒,他若是連都不信,這個世界上他還能去信任誰?
沈晞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催眠,也有給爸爸做過,沒有效果,他失去的那部分記憶,被他封存了起來,即使用催眠,也沒辦法撼半分。
這次也不知道會不會取得一些進展。
沈晞給傅寒汀做催眠。
傅清禮也在一邊看著。
這次,依舊跟以前一樣,還是沒有任何的效果。
傅寒汀只能記起他恢復的那部分很模糊的記憶,其餘的,多一分也記不起來。
沈晞深深的嘆了口氣,生出一種極為無力的覺來,已經用遍了所有能用的辦法,就是對他沒有用。
傅寒汀醒來的時候,看著沈晞跟傅清禮:「我想到了什麼嗎?」
他的腦海里,現在沒有多出來的記憶,他只希,晞晞在給他催眠的時候,他無意識中說出來了對他們有用的信息。
沈晞搖搖頭:「爸,你不要著急,你既然已經有想起來,我覺得很快就能想起來更多,恢復記憶,是需要一個循環往複的過程的。」
傅寒汀眼底閃過明顯的自責來,他怎麼就想不起來呢,明明知道,幕後那人,還沒有死心,可能會對他跟他的家人不利。
這個時候,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敲響了。
傅清玄道:「爸,大哥,七叔公他們到了。」
傅清禮走了過去:「知道了,讓他們稍等片刻。」
這才轉回來,跟沈晞還有傅寒汀簡單的說了一下過來人的況,主要是跟沈晞講的。
這過來的七叔公,是傅寒汀的堂叔,算是傅家輩分最大的長輩了,也算是跟他們主家緣關係最近的。
過年之前,總是會帶著家裏的晚輩們過來一趟看看的。
這些年,傅清禮清理了一批又一批賴在傅氏,仗勢欺人,尸位素餐的家族蛀蟲,惹了不的怨言,不過能留下來的,都是能力出眾,被他看中的人。
這七叔公一族,繼續留在傅氏的人最多,很多人在傅氏也是位居高位,有一定話語權的實權掌控者。
畢竟這偌大的傅家,傅清禮一個人是不可能什麼都乾的,手下自然要有得力幹將,七叔公那一脈,有一個叔叔,兩個堂哥,都是他的左膀右臂。
堂叔傅寒年,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對他施以援手,不顧所有人都反對,堅持站在他這邊,給了他很大的助力,他也一直對他敬重有加。
兩家人經常來往,關係自然也最為親厚。
沈晞知道了個大概,不顧一個晚輩,對長輩,只要禮數夠了就行,沒有那麼多講究的。
客廳里,上硯秋跟傅清玄,還有剛剛回到家的傅清燁跟傅君秋,都在跟七叔公一家人說話。
沈晞被傅清禮和傅寒汀一左一右的跟護法似的護著出來了。
「這就是晞晞吧!」七叔公也就六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朗的很,慈的笑著對招手:「快點過來讓七叔公看看,你說你爸媽也是,叔公早就要來看你的,他們說過年帶你去我家拜年,你說你七叔公我這麼急的脾氣,能等的了嗎?」
老人說話是抱怨,語氣卻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滿滿的都是關切,都是親和。
沈晞微笑著打招呼,甜甜的道:「七叔公好。」
「好,好。」七叔公拿出一個檀木禮盒來遞給,笑得合不攏:「這是七叔公給你的見面禮,一點心意。」
「謝謝七叔公。」沈晞接過了禮,道謝。
七叔公喜氣洋洋的,越看就越覺得喜歡,他們傅家啊,就是男丁興旺,缺孩,上一輩,就秋秋一個姑娘,這一輩,也就只出了晞晞這麼一個丫頭。
七叔公家來的人不多,他一個,兩個兒子,傅寒年跟傅寒季。
傅寒年是老大,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材微胖,笑起來的時候很是和藹可親,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覺。
傅寒季材保養的很好,也是個中年大叔,子有些冷淡,不過為人還是很親和的,就是沒有傅寒年那麼能說會道。
「七叔公,你這過來,怎麼不把家裏人都帶來,咱們好一起過年,熱鬧。」上硯秋笑著道。
「我們那一大家子,小孩子一群,能把人吵死。」七叔公笑呵呵的:「我聽說,晞晞那邊的父母也都過來了,我們要是再過來,住不住得下先不說,太麻煩你們了。」
「這哪裏麻煩,無非就是多幾雙筷子,多幾間房子罷了。」上硯秋笑。
「我實話跟你們說,我要不是想儘早見到我這乖孫,實在等不及你們去我家了,我也不會現在過來。」七叔公是一點都沒把自己當是外人。
「晞晞在華夏上學,不然的話,我們早就帶著去登門拜訪了。」傅寒汀道。
「這沒事,都是一家人,說這些見外的話做什麼。」七叔公瞪了他一眼。
這邊,傅寒汀跟上硯秋,在陪著七叔公說話。
傅清禮他們,則是在跟兩位堂叔聊天。
傅寒年看起來很喜歡沈晞,一直都在跟說話,什麼都聊。
沈晞笑著一一作答,總覺得,邊的這個男人,和氣的有些不正常,說是人的第六也好,覺得,他就好像是戴著一張溫和的面,面下,或許就是一張猙獰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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