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
轟的一聲炸響。
四周一片濃煙,白茫茫的一片,一時間什麼都看不到了。
「阿禮,再見。」傅寒年一聲之後。
傅清禮只覺的有人在靠近,寒芒近的時候,他靠著下意識的反應,避開了致命一擊。
傅寒年似是沒有料到自己沒能一招得手,不過事到如今,補刀的事就不用想了。
他轉就準備跳海。
誰知道已經傷的傅清禮,突然扣住了他的胳膊。
撲通一聲。
落水的聲音,清晰的在空氣中響起。
許旭焦急的喊了一聲,卻因為空氣中的煙霧彈無法睜開眼睛,也無法看清楚四周的一切。
不遠。
一艘快艇駛了過來。
船上的崑崙,第一時間帶著人,沖著對面傅寒年的游開始了擊,槍林彈雨的掩護下,軒轅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去。
華夏最高武者出手,只是瞬息之間,那些人,就已經全都倒在了地上。
崑崙帶著人,上船把許旭他們都給帶了回來。
許旭紅著一雙眼睛,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被濃煙毒氣給熏的,緩了一會兒之後,已經能看清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二,小姐,屬下該死,沒能保護好大。」
他那個時候就該警惕的,想傅寒年那種數十年如一日偽裝的人,哪裏那麼容易就投降示弱。
可是那個時候,他也跟大一樣,認為他已經到了他們這邊,就肯定不會翻出什麼大的水花來。
萬萬沒想到,他還能有這一手。
傅清禮跟傅寒年,一起掉進了大海里,茫茫大海,海浪翻滾,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不知死活。
很快,救援隊就過來了,直升機,船,以地毯式的搜索,在海上開始營救。
沈晞坐在船頭,看著一無際的大海,看著海上搜救的船隻跟空中飛翔的直升機,心頭一片茫然。
傅清禮他是不是傻,他為什麼要跟那種人一起跳下去,他逃就讓他逃好了,只要他還在這個世界上,就不怕找不到他。
可是現在,他跟著人一起跳下去了,他要是有什麼意外,爸媽怎麼辦?他們怎麼辦?
黎淵拿著一個薄毯出來,給披在上,又給遞過去一杯熱牛:「喝點東西暖暖。」
這個季節,海上太冷,海風就像是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冷到骨。
現在離傅清禮跳海,已經過去十個小時了,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人生還的幾率也會越來越小。
沈晞接過牛,卻沒喝,只是用手握住,明明就是暖的溫度,卻好像覺不到,有些失落,有些自責的盯著西沉的太,問:「哥哥,我以前對傅清禮的態度,是不是很過分?」
那個時候,總覺得傅清禮這個人不近人,討厭的,再加上兩人之前結下的種種梁子,讓對他一直都沒有太過親近。
「他不會在意這個的,能找到你,對他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黎淵輕輕擁住的肩膀,聲音輕。
「才不會,他小氣的,他有次還搶三哥的圍巾呢,他肯定覺得對不起我,覺得虧欠我,心裏很自責,他跟我說話,都一直很小心,好像是在討好我。」沈晞在這個時候,才能靜下心來,去想這些事。
「那就等他回來了,你們把事都說清楚了就好。」黎淵笑笑:「到時候你可以對他好一點。」
「嗯。」沈晞用力的點了點頭,看著被夕染的如似的晚霞,十分篤定的道:「他肯定會平安回來的,他欠的債太多。」
不說,就說陸璃跟兩個孩子,他欠人家的,還得好好還呢!
傅清禮出事的事,暫時就只有他們追來的三個人知道,沒有告訴家裏其他人,怕他們太擔心。
傅清燁心急如焚,擔心害怕,讓他乾等著只會胡思想,在跟著搜救船,一起尋找傅清禮,早上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沈晞跟黎淵,就在原地等著,怕他等會兒回來了,找不到人,找不到船。
冬日的天,黑的快,太很快就消失在了海平面上,最後一抹晚霞也隨之消失。
海上,說變天就變天,颳起了風暴,沒多會兒,就下起了大雨來,海風呼號,凄風苦雨。
沈晞一顆心,都跟著懸了起來,站在窗口,看著外頭的暴風雨,眼底神一點點寂滅了下來。
這種天氣,只會增加搜救的難度,也會增加死亡的幾率,沒有幾個人,能在這種嚴寒的天氣下,在這種暴風雨的天氣里,堅持下去的。
黎淵知道著急,知道擔心,知道難過,看著單薄瘦弱的影站在窗口,不知道該怎麼安,只能輕輕的握住的手,給力量。
白天的況還好說,風平浪靜,可現在,狂風暴雨,浪頭一個大過一個,眼看著一場風暴就要下來,搜救無法再正常進行,況已經很急了。
遠,一輛搜救船,朝著這邊靠了過來,很快就停在了跟前,一的傅清禮走了進來,臉慘白,頭髮上,上都還在滴著水,看著沈晞跟黎淵,沉聲道:「你們兩個現在回家吧,我留下來就行。」
已經這麼久了,還是沒找到人,活不見人死不見,他們倆在這裏,也只是跟著一起擔憂害怕罷了。
「二哥。」沈晞迎了上去,拿著一個乾淨的巾遞給他,滿是心疼,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說什麼。
黎淵代崑崙,去準備點熱的吃的,他肯定是一天滴水未進了,又淋這樣,不好好理一下的話,肯定不了。
「我馬上要走,他們說在一個海島上,發現了疑似大哥的東西,我得過去確認一下。」傅清燁不能讓自己停下來,只要停下來,就會不停的胡思想,忙起來,才能讓他覺得好一點。
大哥他絕對不能出事,也絕對不可以出事。
「我也一起。」沈晞拉住了他,看著他道:「二哥,你先去換乾淨的服,我們再過去。」
他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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