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劫散盡,靈雨降下,異象叢生,滿天金織相印,幻化各種罕見神鳥之狀,在雲開頭頂上方不斷盤旋。
極品金丹,神鳥朝賀!
此時的雲開靈力漲,若築基之時丹田靈力宛如河流,那麼此時踏金丹境后,儼然已經為一片巨大湖泊。
築基大圓滿到金丹初期,看似半步之距,實際已是天差地別。
天地反哺靈雨甘霖,幾乎被雲開吸收大半,而並未傷,所以也不需要消耗甘霖修復休滋養生氣。
這些好被雲開一惱吸收,支持力依然在繼續攀升中的靈力,使得的修為眼可見的速度繼續增長。
從金丹初期到金丹初期巔峰,而後方停了下來。
雲開的修為牢牢鞏固在了金丹初期巔峰,雖然並沒有一口氣直接突破至金丹中期,但這樣的飛升已經令所有人再次震驚。
說句大實話,能夠凌雲境者,不說所有人,但其中到大半數都可以稱上一句年天才,在他們各自所生活的位面世界,都是所有人眼中羨慕妒忌的風雲人。
可親眼看到雲開擂臺戰中順利渡劫晉級金丹后,何為天才,或許他們當真得重新定義一番。
不知不覺間,十方擂臺的位置已經重新恢復如初,臺下觀看的試煉者們也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雲開收回了雷霆所化的小雷海,朝宋起說道:「勞煩宋道友耐心等修,現在我們可以繼續戰鬥。」
他們這一場擂臺賽,算得上這裏歷時最久的一場,關鍵現在,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宋起明顯到了來自雲開上翻天覆地的靈力威,這剛剛晉級新的金丹初期巔峰,愣是比著他金丹中期巔峰還要氣場強大。
被迫臨時中斷的戰鬥,繼續開打,宋起同樣不是服輸的子,一時間兩人戰一片,而擂臺下絕大多數參戰試煉者的目,不約而同牢牢盯著三號擂臺。
「嘖嘖,要不是這裏的擂臺著實堅固,我都懷疑他們這樣打下去,遲早會把擂臺給打崩掉。」
沐清可看得面通紅,激無比。
說實話,這一戰從開始到現在,的心不斷起起落落,直到此刻才算是真正沒了擔憂,只剩難以抑止的激與。
「雲開姐真是太厲害了!」
初禾更是看得滿眼冒金:「築基修士與金丹修士之間的差距當真這麼大嗎?隔著這麼遠的擂臺,我竟然都到了雲開姐上那驚人的威。」
宋起的確相當厲害,但此時,金丹中期的宋起在雲開這個新出爐的金丹初期面前,卻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境界優勢。
甚至於,連初禾都看得出,哪怕現在兩人看似不相上下,但再繼續打下去,雲開姐的優勢明顯要大過宋起。
此時,若是雲開姐再用雷霆一擊的話,這場戰鬥便已經可以結束。
畢竟當初雲開姐在魔窟時,還只是築基大圓滿,而如今已是金丹初期巔峰,靈力至已經比當初翻了十倍。
可想而知,雲開姐再用那麼強大的雷霆一擊時,其效果將會是何等恐怖致命。
不過,看這樣子,雲開並不打算當著眾人之面使用雷霆一擊那樣的大殺。
一則宋起這人其實還是不錯的,二則那樣的攻擊手段到底太過霸道危險,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使用的話,難免會讓其他試煉者過於忌憚、樹敵太多。
「不是所有新晉金丹,都能夠像雲開姐那般厲害。」
打一開始,祝青雲便對雲開有著一種本能的信任與親近,只不過因著年齡關係,他很難與初禾一般毫無心理負擔的管雲開姐。
但現在,祝青雲卻是主改了稱呼,像初禾一般,一聲雲開姐得毫無力。
金丹與金丹之間的可是完全不同的,個本的差異能夠讓同境修士間的實力天差地別。
「嘖嘖,就雲開這戰力,以後仗劍峰那些人只怕不敢再端著一副劍修無敵的架子瞧不起法修、符修、丹修之類的了。」
吳盡慨的同時,還真是覺得雲開的戰力著實強得太過驚人。
「我也是劍修。」
沐清可看向吳盡:「你可別一子打死所有劍修。」
「沐師叔說得是,我可沒那意思,就是瞧不慣我們宗門仗劍峰那些劍修而已,與別的劍修無關。」
吳盡一不小心牽連到了沐清可,自是連忙辯解。
沐清可也不是那種小家子氣的人,微一點頭道:「我知道,但整而言,劍修的戰力的確要高於大多數其他同境修士,只不過這種事從來都不能以偏概全。況且,像雲開這樣的本就是特例,不管修什麼,都不會差。」
「清可說得對,無論如何,任何時候事的關鍵還是得看自己,踏實修鍊才是每一個人強大的本。」
寧哲知道雲開今日這場渡劫晉級,多會讓小組同伴們有些人心浮,見狀也適時出聲警醒一二。
他與沐清可修為比其他幾人都高,自然也看得更加明白,雲開哪怕才剛剛晉級金丹,但踏金丹境后,力靈力總量便已經超過了已經是金丹境中期的宋起。
如此驚人的靈力量,怎麼可能無緣無故便能平白得來,這意味著平日裏雲開花費在修鍊上的時間、力與艱苦付出,至是他們的數倍以上。
其他的不說,是之前四年多的時間,雲開獨自落到那片雷海之中,其中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經了多大的折磨,承了多的苦難,除了雲開自己,他們誰都無法想像。
別看雲開只是一句話輕輕代過,好似一切都不算什麼,便直接因禍得了福,可實際上,收穫從來與付出是一致的,哪裏可能有那麼簡單的因禍得福。
寧哲不希吳盡幾人只看到了雲開如今鮮驚人的一面,便也跟著心浮起來,忘了修鍊真正的初心與本質,忘了越是驚艷的天才,越得經歷常人所難以想像的磨礪。
要知道,最初的雲開僅僅只是個連引氣都難以達的天廢,可不是世人眼裏所謂的天才驕子,從來就沒有所謂的輕易功。
寧哲的話倒是讓小組幾人很快靜下了心來。
都是聰明人,自然一下子便明白了寧哲的言下之意,所以這份及時點醒的好意,他們當然不曲解。
而不久后,三號擂臺上的戰鬥也終於到達了尾聲。
「我認輸!」
宋起最終還是沒有死拼,大概心中也明白,即使是死拼,他還是沒辦法拼得過雲開。
打到這個時候,他已經亮出了所有底牌,而雲開的那方雷池卻是始終再沒出現,這便代表著,對方只是不想對他趕盡殺絕,所以寧可多費時間打消耗戰。
意識到這一點后,宋起也不想再繼續打下去,到底還是主認了輸。
哪怕心中極其不甘心就此淘汰,但事實擺在眼前,他的確打不贏這個剛剛才從築基大圓滿晉級金丹初期巔峰的修。
此刻,宋起心中無比複雜,大約這是他輸得最慘,但同樣又是輸得半點怨恨都無的一場戰鬥。
「承讓,願宋道友今後仙路坦,一切順意!」
雲開抬手朝宋起行禮致意,對於眼前這位對手,很是尊重。
只希即使這次宋新淘汰,止步於凌雲境核心地帶,但今後也能夠得到其他更多的機緣,仙路順暢。
「多謝,雲道友保重!」
宋起回了一禮,心中最後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芥也在雲開的祝福中,徹底消散。
很快,冷冰的聲響起,宣佈著又一組晉級,又一組淘汰。
宋起與他的五名小組同伴,就這般消失於眾人眼前,被境鑰匙傳送去了淘汰之地,而雲開六人很快重新回到了屬於他們的座位。
三號擂臺再次擇選了兩支小組繼續比試,沒有任何事可以攔下擂臺賽的腳步。
「恭喜恭喜,我安若,這是我的幾個師弟,不知幾位道友如何稱呼?」
安若熱地與雲開幾人打著招呼,目在雲開幾人上掃過一圈,重點落到了幾個漂亮妹妹上。
「大師姐,你怎麼只說你的名姓,我們幾個就不配讓人知道名字嗎?」
安昊覺得自家大師姐看向一旁幾個漂亮妹妹的眼神實在太過骨,就跟狗看到骨頭似的,讓他這當師弟的都覺得丟人。
是以,安昊只得連忙替自家大師姐稍作掩飾,同樣熱地向雲開幾人一一介紹了他們幾個師兄弟姓甚名誰。
要認識,那當然是大家一起好好認識認識,別說他們也對這個小組極富好。
畢竟到這一試煉,像這樣的初始小組已經很,更別說雲開這一小組的員各個方面都是相當不錯,值得結。
「同喜同喜,我沐清可,這是我們小組隊長寧哲。」
沐清可同樣對安若幾人印象不錯,見狀也頗為熱回應介紹著自己這一小組的員:「這是吳盡,這是雲開,這個是初禾,還有他,他祝青雲。我們這裏,只有雲開與寧哲是嫡親師兄妹,其他的都是朋友,有的是進凌雲境前便認識的,有的是進來后重新組隊才認識的。」
雙方很快便悉起來,兩邊都有意結,只要不是涉及到不能外傳的境,都很是樂意換一些各自所想要知道的消息容。
一眾人邊繼續觀戰,邊聊天,天南海北想到什麼說什麼,氣氛很是不錯。
而安若對雲開、沐清可以及初禾幾個修的額外熱,實在是太過明顯,哪怕一旁安昊時不時總會幫著掩飾彌補一下,卻並沒多大的用,沒多大會兒功夫,所有人都已是心知肚明。
好在這樣的「偏」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企圖與惡意,安若喜歡漂亮姐姐、妹妹的純粹也是出於一種對更容易抱以注目與欣賞習慣。
寧哲默默看著與安若聊得熱火朝天的沐清可與初禾,再看看話雖不怎麼多,但同樣也被安若吸引走大半注意力的小師妹雲開,突然間覺得他們這些男修留在這裏貌似有些多餘。
安若那幾個小師弟,特別是那個安昊的二師弟,就因為多了幾句,便被安若嫌棄得不要不要的,直接一個眼神下去,到現在若沒有重要的話必須補充時,愣是不敢再隨意打擾們幾個修聊天說話。
他們小組的幾個男修境倒是稍微好點,畢竟祝青雲本就不怎麼說話,吳盡又想當有眼力勁,而他也不是那麼喜歡跟一群修爭奪話語權,自然也沒誰打擾到們的興緻。
讓寧哲沒有想到的是,安若師姐弟六人,竟然都來自於一他們不曾聽聞過的靈界頂級大宗門。
但很快,他又覺得這才是在理之中,畢竟不是靈界頂級大宗門的話,怎麼可能一下子拿得出那麼多凌雲境的鑰匙。
而行大陸的修士,小飛升後到達的靈界名為清元靈界,安若等人倒是聽說過清元靈界,因為在前幾的試煉中,他們便曾遇到過來自清元靈界的試煉者。
除此之外,安若還了一些消息給雲開幾人,比如說凌雲境的鑰匙絕大多數掌握在各靈界大勢力手中,靈界以下的各小世界位面中所有的鑰匙,只佔極的一部分。
再加之小世界位面多如牛,是以像雲開他們那個行大陸的小世界這次能夠同時得到四枚鑰匙,已經是一個相當驚人的數據,畢竟九的小世界連鑰匙的影子都沒有出現過。
「不止四枚,除了我們外,行大陸至還有兩三枚鑰匙固定掌控於頂級宗門,只不過剩下進者,我們都不認識罷了。」
寧哲出聲修正了一下安若的結論。
同時幾人亦若有所思,沒想到靈氣資源那般匱乏的行大陸,竟然並不似他們所以為的那般普通。
「什麼?你們三人不是出自你們小世界同一頂級宗門?」
安若驚訝不已地反問。
「我們宗門小世界實力最弱之地,放到整個行大陸,勉強只能算是個三流門派。」
寧哲如實說道:「而此次,我們幾個能得到境鑰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