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這也是你們幾人的機緣所在,況且能夠靠自己得到凌雲境的鑰匙,並且一路走到現在,本就說明了你們的實力,得麼鑰匙是偶爾也是必須。」
安昊對上寧哲,這話還真不是客套。
而且,他們也沒有必要對寧哲小組幾人假意奉承。
他們靈界總共有五十枚凌雲境的鑰匙,經久不變,而且這五十枚都是固定名額,分配給了幾個頂級宗門勢力,一代傳一代。
哪怕五十名試煉弟子有人不幸死在境中,他們上的鑰匙被境收回后,最終靈界卻依然能夠在固定之重新取回相應數量的境鑰匙。
他們這些頂級宗門的弟子,更多還是沾了宗門榮,輕鬆得到凌雲境試煉的機會。
不像寧哲等人,下界各大小世界的鑰匙數量分配極其不均,也不存在固定配額之類的說法,若是持有者無法使鑰匙認主,下一次境再開啟時,這枚鑰匙再出現在哪裏,卻是誰都不知道,全憑運氣。
若是人死於境之中,鑰匙便徹底被收回。
這樣的區別對待如此明晃晃,若說凌雲境本沒有偏向,安昊師姐弟幾人恐怖誰都不會相信。
是以,寧哲幾人能夠在同一小世界中,一次得到這麼多枚鑰匙,本質而言已經打破了靈界與下界的某種資源分配與平衡,無法不讓他們刮目相看。
但說到底,機緣一事本就玄之又玄,微微驚訝過後,安若幾人倒也沒多想,只不過下意識地對於寧哲、雲開幾人所在的行大陸又加深了幾分印象。
「多謝安道友的肯定,不知幾位對清元靈界有多了解?」
寧哲著重看向安吳,虛心請教道:「我們幾個所的行大陸,將來小飛升時,前往的正是清元靈界。但因消息閉塞,我等對清元靈界基本上沒有什麼真正的認識。」
沒等安昊出聲回復,一旁沒開過口的祝青雲卻是突然打斷道:「陸林小世界小飛升所對應的,亦是清元靈界。」
祝青雲來自陸林小世界,不過之前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竟然與寧哲、雲開幾人分屬同一靈界。
「初禾,你不會也跟我們對應同一靈界吧?」
搞了半天,祝青雲竟然也與他們一樣對應清元靈界,沐清可當下便看向小組唯一還剩下的初禾。
「不是,我來自混元靈界。」
初禾這才想起,之前好像的確沒有與小組同伴們提及過自己所的位面,當下解釋道:「我沒聽說過清元靈界,也沒聽說過安姐姐他們所屬的開平靈界。」
一聽初禾本就是其他靈界之人,沐清可幾人頓時瞭然。
也難怪初禾當時將將鍊氣期便能拿到境鑰匙,出手更是壕得沒邊,果然這又是個有大背景的主呀。
」混元靈界?這個我完全沒聽說過。唯一的清元靈界,也僅僅只是進凌雲境之後才偶爾聽說過名字,巧又是你們所屬的靈界,更多的,再無半點了解。」
安若直接接過話,有些無奈地朝寧哲等人解釋道:「涉及不同靈界位面的事,基本上都是各個位面的絕,就算有人知道,知道之人基本上也都是各個位面的頂級存在,很多東西,並不是我們現在能有資格知曉的。」
聽到這話,安昊幾師弟也跟著點點頭,還有一旁的初禾,同樣默認了安若所說。
實際上,就算他們現在各自說道了這麼多,聊得也極為投緣,但真正涉及到各自位面世界的一些實際東西,卻都不會輕易。
這個無關於信任於否,而是為修士的本能與底線,對於自己生存世界安全與穩定的一種絕對維護。
至於寧哲詢問清元靈界的基本況,這倒不會影響到他們什麼,也不存在任何的忌諱,只是他們的確不清楚,所以才無從告知。
安若幾人如此,初禾亦是如此。
寧哲原本也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抱多大希,此時見狀,自是表示理解地跟著點頭,不論如何,他們還是從安若等人這裏增長了不見聞。
「既然我們這些人中,有下界各大小世界之人,有不同靈界之人,那麼你們說,會不會也有仙界的試煉者?」
寧哲再次發聲,目掃過他們兩組十幾人,看上去依然只是純粹閑扯般提及。
「或許沒有,或許有,這還真不知道。」
安昊第一個搖頭表示,畢竟不是誰都能夠像他們一般放開競爭者的份,像朋友一般坐下閑聊,也不介意彼此告知真正的來。
更何況,若真有仙界試煉者,那些人的份估計就更加得保,不會出去,免得自己給自己招禍,甚至惹出更大的麻煩。
「雲開,你在想什麼?」
安若見雲開一直沒說話,似乎在想著什麼,便將話頭主遞了過去。
說實話,新認識的這幾個漂亮妹妹中,最喜歡的便是雲開,只不過雲開的格不像這般熱外,更多的時候喜歡安靜旁聽,看著們說道閑聊,不是必要的況下,話當真不多。
可越是這樣,安若便越想跟雲開多說話,所以總會時不時的主把話頭拋過去。
「我在想,凌雲境這麼大一試煉場,很有可能真正的用,本就是給仙界的年輕子弟磨鍊所用。」
雲開被安若點名,倒也沒迴避,徑直將自己心中的猜測道了出來。
什麼下界大小世界也好,各靈界也罷,所有人通通都不過是給仙界那些真正的試煉者作陪,如此一來,凌雲境這樣的大手筆反倒才說得通。
天底下哪裏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天大機遇,在真正的仙界上位者眼中,他們這些所謂的幸運兒,全都不過是一群又一群的磨刀石罷了。
這話一出,兩個小組的人通通都沉默起來。
不得不說,雲開的猜測可能極其之大,想到他們能進這個地方的真正作用只是給人墊腳,助人磨礪,一時間這心中的滋味還真是說不出來。
「這不是好嗎,不論是不是這樣,最初目的為何,我們這樣的人終究還是因此而得到了機緣好。」
雲開倒是通達無比:「更何況,誰是刀,誰是磨刀石,關鍵還是在我們自己,笑到最後便是贏家。」
「看看,還是雲開想得明白,就是這個理。」
安若之前那一點兒不平之氣瞬間一掃而空:「若這樣的話,那麼神通天鏡怕就不是什麼傳言,十有八九當真存在。指不定我們中就有人與通天鏡有緣呢?」
「大師姐,師娘給你算過,你與神無緣。」
安吳直接便拆了安若的臺,笑道:「師父我們都別生那份心,免得耽誤功夫,還反牽連。」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不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嗎,再說萬一是雲開或者清可他們與神有緣呢?我還不能想想?」
安若沒好氣地懟道:「就你一天到晚氣我,要牽連我就頭一個把你給牽連掉,省得你天讓我不爽快!」
「這裏,是真有神通天鏡,不過我也與通天鏡無緣。」
祝青雲開了口,只不過也就是道了這麼一句,而後又沒了聲。
「我爹娘也說神通天鏡的確存在,但跟我沒半點關係,讓我莫要多想。」
初禾一攤手,跟在祝青雲後面與眾人笑了笑。
關於神通天差萌,祝青雲與初禾初始組隊后便同雲開四人提及過,如今再聽到安若師姐弟提及,不論對方有意還是無意,都下意識地又重複了一回。
幾方消息來源皆不同,但都指向了同一事實,那便是凌雲境中的的確確有神通天鏡存在,除此之外,其他的再無所知。
見狀,寧哲代表自己小組剩下的幾人當下說道:「我們幾個進境之前,聽都沒聽說過神一事,後來還是初次組隊后,從初禾與祝青雲這裏才知道通天鏡的存在。」
至於有沒有緣這種事,本不必額外強調,畢竟他們從頭到尾也就是抱著隨意一聽,聽聽而已的態度,不曾對這種飄渺的東西運過念想。
「白奕承應該正是沖著通天鏡而來的。」
片刻后,雲開突然出聲音道:「那次在魔窟外,他還曾故意試探過我,關於神通天鏡的線索。」
「那個渾蛋怎麼會覺得雲開姐會知道通天鏡的線索?」
初禾一聽白奕承竟然還干過這事,頓時小臉又給氣得鼓了起來。
到現在,還深深地記著白奕承把進魔窟的那一幕,要不是雲開姐最後及時進去找到並帶出他們,這會兒他們早就已經止步於那一試煉中。
「大概,他也覺得雲開與神有緣?」
安若並不知道白奕承是誰,不過看這樣子那人肯定與雲開小組幾人有仇:「又或許,那純粹就是想運氣詐一下罷了。你們跟他是不是有仇?那名字一聽就不像是好人。」
安若這個「也」字用得極為玄妙,只怕自己都沒有察覺出,在潛意識裏,目前為止覺得能與神有緣者,最有可能的便是雲開。
「安姐姐說得太對了,白奕承那人可壞可壞了!」
初禾當下便說道:「最開始他想跟我們組隊,還想讓我們所有人都聽他的,我們不同意,後來便找了祝青雲組了六人初組小組。就這樣,他便恨上了我們,到機會便給我們使絆子,總想要害死我們。就上一場試煉,他又所我們一個個坑進一魔窟,還斬斷了我們所有的出路,幸好最後雲開姐尋到了我們,把我們給救了出去。」
「有什麼好氣的,這樣的人多得去,往後再上,找機會弄死他便是。」
安若一聽了初禾氣鼓鼓的臉蛋:「他這是忌憚你們小組,將你們當了他最大的競爭對手,想提前解決你們罷了。而且,看樣子他應該掌握了一些神的線索,對通天鏡勢在必得,所以就更加不能容許但凡有可能擋他道者。」
修真界像白奕承這樣的人當真多得去,安若經歷的東西比初禾多得多,自然不會像初禾一樣因為一個白奕承而緒這般激。
「就憑他?他才沒那樣的大氣運得神,哼,他想得!」
初禾知道安若說的在理,但心裏到底還是有些不爽。
不過,還真是相當肯定白奕承絕對沒有那樣的福澤氣運擁有神,想到這,心裏瞬間又舒服多了。
「神一事,都順其自然便好,關鍵還是接下來的試煉。」
寧哲不打算再讓同伴們多加提及牽神,有些念頭本來沒什麼,就怕說得多了,沒想法的人也會慢慢滋生出一些想法來,如此反倒不。
見狀,眾人也心知在理,不由得點點頭,沒有再繼續談論與神有關的容。
「祝青雲,你確定白奕承不是陸林小世界之人?」
片刻之後,雲開朝著一旁的祝青雲特意求證。
「雲開姐,你以前便問過我這個問題。我很確定,在此之前我並不認識白奕承,陸林小世界也只我一個得了凌雲境的鑰匙,我們不是一個小世界之人。」
祝青雲不知道雲開為何再次問到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十分認真的又重複回答了一回。
「我懷疑,他是清元靈界之人。」
雲開排除掉種種可能后,終於得出了這麼一個可能結論。
這話一出,安若師姐弟幾人並不覺得有什麼,甚至於祝青雲一時間都沒有察覺到什麼問題,但寧哲、沐清可、吳盡三人卻是同時變了臉。
當初最開始時,白奕承對雲開說的那些話,他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
再聯繫到況與雲開、沐清可類似的祝青雲的的小世界同樣對應著清元靈界,這是不是意味著,出大問題的遠不止行大陸,而是整個清元靈界及其所屬下界大小世界?
一想到這種可能,寧哲幾人當真是骨悚然,本無法想像,究竟得是多麼恐怖的力量或存在,方能讓一方靈界及其所屬大小世界,通通出現規則混、次序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