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郭嘉話還沒有說完,面如死灰的幕僚便接著他的話頭說道:“以驃騎將軍謹慎的脾來說,在見過麻沸散的效用之后,必然會對其加一份小心。
想必驃騎將軍的手中有麻沸散解藥吧?”
說到這里,幕僚疑不解的問道:“你們是如何確定我等一定會用麻沸散?”
郭嘉聞言,促狹的說道:“兄長是個謹慎之人,不過他謹慎的過頭了。
在麻沸散被研制出來以后,兄長便派人把華醫師流傳出去的那些麻沸散一一記錄了下來。
當初,在下還嘲笑兄長太過小心,沒想到……”
說到這里,郭嘉滿臉的慨,如果當初李知沒有派人追蹤這些麻沸散的去,怕是他們還真會吃個大虧。
幕僚聽完郭嘉的解釋之后,滿臉灰白,躺在地上喃喃的說道:“原來我們從一開始就輸了。”
郭嘉聽到了他的呢喃之語,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其實從你們剛開始要謀算兄長的時候,你們已經輸了。
到現在為止,嘉還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夠算計兄長。
想要對付兄長,你們還不如像上次一般,直接刺殺,說不定還有幾分功的可能。”
聽到郭嘉之言,幕僚苦笑了一聲:“以驃騎將軍的手,我等若是刺殺和尋死無異。”
說到這里,他搖了搖頭,不再想去這些不可能的事,向著郭嘉繼續問道:“雖然你醒著,但是憑你和那楊英二人,也不可能對付得了我們老巢之中的那些兄弟,你們到底是如何通知那徐公明?”
郭嘉聞言,笑呵呵的從袖中出了一只鴿子,了幾下之后說道:“幾年前,兄長突發奇想,想用鴿子來傳信。
但是因為馴養不當,這些鴿子不堪一用,所以便不了了之。
但是嘉卻把這些鴿子留了下來,馴養一段時間之后,發現其中幾只聰明的竟然能夠傳信了。
雖然它們并不能飛太遠,但是在這城中卻是夠用了。”
幕僚聞言,呆呆的看著郭嘉手中的那只鴿子。
良久之后,他滿臉苦的說道:“沒想到,我那班兄弟的命,竟然丟在了一只鴿子的手中。”
郭嘉聞言,笑嘻嘻的說道:“萬有靈,嘉救了它們,它們自然會知恩圖報。”
“是啊”幕僚聞言,長嘆了一聲:“禽畜尚且如此,我等豈能例外?!”
說著,他對著一旁的關羽請求道:“關將軍,有勞了。”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回顧起了他的一生。
李知見幕僚閉目等死,有些不忍,便對著關羽說道:“賢弟待,讓此人與王允再見最后一面吧。”
說著,李知便朝著守著王允的守衛說道:“把王允帶出來吧。”
守衛聞言,猶豫不決的說道:“主公,當真要放出來?
您不是命令過我們不能輕易把他放出來嗎?”
李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現在已經塵埃落定了,還關著那個老匹夫作甚?等著過年嗎?
你就不怕他把本侯藏在酒窖中的酒全都喝了?”
李知話音剛落,那守衛便立刻義正言辭的說道:“主公說的對,現在已經完事兒了,當然要把那老匹夫放出來。”
說完,他便對著屬下大聲的招呼道:“快快快!趕進去把那王允帶出來,千萬不能讓他禍害了那些酒。”
“……”李知滿臉黑線的看著著急不已的守衛,心中瘋狂的咆哮道:“本候的命令竟然沒有酒有用?!!”
等王允出來之后,也沒有仔細看場中的場景,對著李知猖狂的大笑道:“怎麼樣?驃騎將軍可是認輸了?”
李知聞言,白了他一眼,用下指了指幕僚不屑的說道:“要不是為了引出你的這些屬下,本侯早就把你這老匹夫千刀萬剮了。”
王允聞言一愣,隨后把目轉向了幕僚。
見到幕僚之后,王允悚然一驚,快步的跑到他的旁,一把抓住他的襟,大聲的喝問道:“你等怎麼在此?”
幕僚聞言,苦笑了一聲,掙扎著起,對著王允行了一個大禮:“主公恕罪,屬下輸了。”
王允聞言,然大怒,使勁搖晃著幕僚,大聲的吼道:“你等怎麼會輸了?
你等能從皇宮之中把老夫救出來,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驃騎將軍府?”
幕僚搖了搖頭,滿臉灰白的說道:“相比于皇宮,驃騎將軍更難對付。
他這里面藏龍臥虎,能者輩出,屬下實在是應付不了他們。”
聽到幕僚所說之話后,王允松開了幕僚,一屁坐在地上,呆呆的自語道:“你們怎麼就輸了呢?!
你們輸了…老夫豈不是要死了?”
說到這里,王允猛然起,對著李知連連躬道:“老夫不能死,老夫乃是王氏族長,還驃騎將軍饒老夫一命。
日后老夫定然不敢再冒犯驃騎將軍的虎威。”
說著,王允“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行至李知的旁,向李知的大抱去。
正當王允剛要接李知的時候,一旁的王越越眾而出,一腳踢在了王允的腹部,把他踢到了一丈之外。
“噗!”
“砰!”的一聲,王允便趴在了地上也不,像是死了一般。
“額……”李知見此,錯愕不已,朝著王越不解的問道:“老大人為何要下此重手?可是與王允有仇?”
王越聞言,回頭打量了一下李知,嘖嘖有聲的說道:“嘖嘖…你這驃騎將軍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不易。”
說完,王越不理會滿臉疑的李知,走到了王允的旁,一腳把他踢的翻了個個兒,踩住了他的右手,從中翻出了一塊被磨得鋒利的瓦片。
李知見此,趕忙走上前去,抓過了瓦片,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越看,李知越后怕,這塊瓦片是他酒窖之中酒壇的碎片,但是被王允打磨得十分,和一把利刃一般無二。
要是剛才王允近了李知的,依照這塊瓦片的鋒利程度,還真有可能趁他不備把他給殺了。
想到這里,李知了額頭上的汗,對著王越行了一個大禮:“小婿謝過老大人救命之恩。”
王越聞言,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無妨,你日后可要小心一些。
老夫可不想老夫的兒年紀輕輕便守寡。”
“遵命遵命”李知著額頭上的汗,連連應是,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此時,其他人也過跑了過來,見到這種場景之后,也都明白了其中的兇險,所以他們皆都用吃人的目,看著躺在地上的王允。
此時的王允角雖然流出鮮,但他臉上卻沒有任何的疼痛之,反而滿是憾。
轉頭看了看王越之后,王允惆悵的說道:“驃騎將軍倒是找了個好泰山,不然的話,老夫此次定然能夠功,可惜了。”
說完,王允便不再理會眾人,呆呆看著天空。
李知聞言,面復雜的看著王允,沉默不語。
過了良久之后,李知有些慨的說道:“雖然本侯與王公認識的時間不長,而且大多數時候都在為敵。
但是本候十分佩服王公的韌。”
說到這里,李知長嘆了一口氣:“便是到了山窮水盡之時,王公依然沒有放棄希,反而親自刺殺本侯,可見王公對本侯確實是恨之骨。”
說到這里,李知看著王允,不解的問道:“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王公指教。”
王允聞言,轉過頭看著李知,嗤笑道:“怎麼?這世間還有驃騎將軍不明白的事?”
李知沒有在乎王允的態度,朝著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晚輩之禮:“晚輩李知向王公請教,還王公不吝賜教。”
王允見此,面一肅,掙扎的坐起了,整理了一下上的冠之后,正襟危坐的跪坐在地上,對著李知一引手:“問”
李知見此,也緩緩的走到了王允的對面,跪坐了下來,對著王公行禮道:“還請王師告知學生。大風小說
學生與王師并沒有多大的仇恨,為何王師要如此對待學生?”
“并沒有多大的仇恨?”王允聽到這句話之后,呵呵的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難道你忘了老夫那侄兒王原之事?”
李知聞言,看著王允不解的問道:“此事學生當然沒忘。
但是王師家族之中子嗣數人,王凌兄長等人皆是棟梁之材。
王師為何為了區區一個王原便棄他們于不顧?”
聞聽此言,王允看了看李知,滿臉欣的說道:“沒想到老夫臨終之前,竟然還能一個如此聰明的徒弟,可以瞑目矣。”
說到這里,王允話語一轉:“確實像你所說的那樣,為師確實不是為了我那侄兒。
在我那侄兒為錢財司的主事之人后,為師便已經把他放棄了。”
李知聞言,更加不解:“那王師為何……”
李知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王允揚手打斷:“你這學生還是個急子,莫急,且聽老夫慢慢道來。”
說到這里,王允仰天長嘆了一聲:“話還要從為師年輕之時說起。
當時為師懷著一腔熱加了場之中。
但是沒有多久之后,便被場之中的種種事,消磨了心中的熱。
正在這時,有一些人找上了為師,為師本來不想搭理這些
來路不明的人。
但是他們勢力非常的龐大,與為師為難。
為師也不是好相與的,便與他們斗了起來。
但是,為師終究是單力薄,沒有斗過他們。
無可奈何之下,為師只得與他們好好的商議。”
說到這里,王允滿臉的沮喪:“然而,這正是為師悲劇的開始。
為師剛開始的時候,和他們商議好了,相互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沒想到,那些人卻出爾反爾,為難為師。
最后,因為有家族所累,所以為師不得不加了他們。”
說道這里,王允嘆了一口氣,臉復雜的說道:“本來為師以為他們不過是一群野心之輩。
但是沒想到,通過細致的調查之后,為師發現,這些人竟然是戰國時期諸貴族的后裔。”
聽到這里,李知悚然一驚,對著王允問道:“王師,您的那些王印便是從他們手中得到的?”
王允聞言點了點頭:“正是,為師加他們之后,便一步步的向上爬,最終爬到了雙尊之位。”
“雙尊之位?”李知聞言,不解的問道:“這“雙尊”又是什麼稱呼?”
王允看著李知,緩緩的解釋道:“他們乃是戰國六雄的后代,其中每一支都有一個首領。
等每一代的首領死后,他們那一支便公開選取一位首領。
老夫用了些手段,便了齊、楚那兩支的首領。
為了方便與別的首領區分,他們便稱呼老夫為雙尊。”
李知聞,了然的點了點頭。
隨后他便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不知王師可知道那些人有多人馬嗎?”
王允聞言,看著李知緩緩的點了點頭:“為師確實知道。
不過為師也是推測,并沒有確切的數據。
為師所領的那兩支人馬,只有數百人,不過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下屬,加起來大概有一萬多人吧。
而且這些人中,大多數都是富貴之人,平日里看起來不顯山水,但是,一旦他們發作,很有可能翻天覆地。”
說道這里,王允也是滿臉的凝重,他雖然也有私心,但是他對大漢的忠誠卻是做不得假。
聽到這里,李知趕問道:“不知另外四支人馬現在何?”
王允聞言搖了搖頭:“為師麾下的人馬已經消耗殆盡,現在已經沒剩下幾個人了。
其他的人馬,都已經被為師斬殺的差不多了,日后,想必他們很難掀起什麼風浪。”
李知聞言,思索了一會之后,猛然抬起頭,看著王允問道:“可是錢財司?”
王允欣的點了點頭:“吾徒聰慧,確實如此。
為師在錢財司立的時候,便想到了利用這錢財司,把另外的四支人馬全部斬殺殆盡。”
說道這里,王允滿臉惋惜:“可惜,錢財司的存在時間太短了,若是再給為師半個月的時間,為師一定能夠讓他們一個不剩。
哪像現在,雖然為師剿滅了他們的主脈,但是還讓一些人逃了出去,雖然不多,但是,將來他們肯定也是個麻煩。”
李知聞言,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便把話題轉移到了剛開始的那個疑問:“王師還沒有對學生解釋,為何如此痛恨學生。”
王允聞言,拍了拍額頭,自嘲的說道:“老了老了,為師把這事兒給忘了。”
說著,王允便向李知解釋:“其實事很簡單,當初你拿走的那個齊宣王的王印便是為師的信。
為師全憑此才能夠指揮麾下的勢力,若是丟失了此,便形同自放棄了尊位。
當時為師還沒有對你起殺心,因為雖然為師丟了齊宣王印,但是為師還有楚王之印,也能勉強應付那些人。
然而,在剿滅了那另外四支主脈之后,看著他們留下的龐大人脈、產,老夫起了貪心,便想將這些全部據為己有。
但是因為了齊宣王的王印,很難指揮得另外一只的人馬,所以為師便在你上打起了主意。”
說到這里,王允苦笑著搖了搖頭:“說來慚愧,為師幾次派人進你的府邸之中,卻都沒有找到那枚王印。”
說到這里,王允看著李知好奇的問道:“你能否跟為師說說,你到底把那王印藏在什麼地方?”
聽到這里,李知滿臉的怪異,尷尬的了鼻子之后,不好意思的小聲說道:“那個…學生見那塊兒王印玉質很好。
便讓工匠把它磨了一塊璞玉,然后再讓人把它雕了學生的私人印璽。”
王允目瞪口呆的看著李知,呆呆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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