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金靈雖然對爸爸媽媽的到來非常高興,已經有兩年時間沒有和他們一起團聚了。
對于喬金靈來說,有時候看到小雪和二姑姑親,就會格外思念爸爸媽媽。
“真是太好啦,以后咱們一家三口就能在北京好好團聚了”。
喬向前為了這一天,一直在重新布局自己的商業規劃,把工作的重心都轉移到北京。北京畢竟是首都,各種發展機會要比海口多。
“那媽媽呢?批發市場怎麼辦呢?”
喬金靈摟著媽媽的脖子,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撒過了。
“我把批發市場承包給別人了,其實每年收承包費價格也高的,也不用自己心。”
孫慧芳著兒的頭發。這些年,們都是聚離多,不管掙再多錢,心里都是空的,正是下定決心,把產業理一下,要到北京來找兒。
現在正是青春期的時候,得把寶貝閨看好了。
“爸爸媽媽,你們能過來就是太好了。”
喬金靈覺得自己的一顆心終于有了依靠,哪怕住在二姑姑家,二姑姑對很好,也還是會忍不住看別人的臉。
尤其是二姑父晚回來的時候,二姑姑的臉沉得像要能滴出水,就那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一句話也不說,喬金靈是又心疼又無奈。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
可是有問題的從來不是錢,而是男人自己。
如果這麼容易就變壞,那就沒有“江山易改,本難移”這句話了。
“向前,慧芳,二姐真的很高興,你們一家三口能夠團聚。你們能有這麼一天,真是不容易。”
喬向秀也是慨,他們喬家從北河沿村一路走到北京,把深深扎在北京的土地上,只有才知道有多麼不容易。
兒陳晴雪已經快三歲了,咿咿呀呀,正是學說話的時候,著幾顆小牙,的,甚是可。
“這段時間,靈靈在二姐家給你添麻煩了。我打算今天就把把東西搬過去。四合院里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以后就不麻煩二姐了。”
孫慧芳盡快想一家團聚。
“都是一家人,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話,靈靈住在我這邊,我高興著呢,這個丫頭又懂事又聽話,上學放學寫作業都不需要我心,平時還幫我照顧小雪,我還真不舍得。”
喬向秀沒有說客氣話,在眼里,喬金靈是一個很好的陪伴。
每一次,和陳國強鬧了矛盾,都是這個小丫頭有意無意在開導,讓覺得生活不是那麼枯燥乏味,沒有希。
喬金靈也不舍得二姑姑,其實更不舍得的是,再也不能和宋益善一起上學了。
新家離學校有些遠,離宋益善的家也是完全不同的方向。
宋益善去了新高中,兩個人想要像之前那樣騎著自行車上學放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有的時候,哪怕在同一個城市,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能見面。
除非刻意到,否則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懷念了。
大人們自然不知道孩子的心事,嘻嘻哈哈寒暄著,喬金靈的心像空了一塊,空的,著風,填不滿。
突然覺得悲痛,忍不住大哭起來,大顆大顆眼淚,順著臉頰落。覺得自己像一只小貓,孤獨而無。
一顆心好像分了兩半,一半留給了爸爸媽媽,激跳躍著,為久別重逢而高興。
另外一半留給了宋益善,為逝去的好時而傷心。這種撕裂,讓喬金靈無所適從,從來沒有驗過這種覺。
“怎麼了?靈靈,是舍不得二姑姑嗎?”
孫慧芳驚慌問道。
“嗯。”
喬金靈心底的不能宣之于口,只得默然點頭。整個人就像一團燃燒的蠟燭,消融下來,無限的悲哀藏在心底,誰也不想告訴。
“哎呀,傻孩子,咱們都在一個城市,以后想見面的機會多著呢,想來二姑姑這里,你隨時來。”
喬向秀也被喬金靈的眼淚嚇了一跳。沒有想到這個小丫頭對自己的這麼深。
“就是啊,想來就來,又不是在天涯海角,只要心里想,總是能見面的。”
喬向前替兒掉眼淚。
是啊!爸爸說得沒錯,只要心里想著,總是能見面的。只不過宋益善想不想見自己呢?
喬金靈不知道,應該是想的吧。
哪怕曾經是年,再重申一次,上帶來的青春悸還是讓覺得悉而陌生。
喬向前不想再繼續耽擱,生怕破壞了團聚的氛圍。
……
“咱們終于能在北京,一起生活啦!”
喬向前還沒有推開四合院的大門,心就有些激。
這些年的奔波勞累,讓他看起來有些中年發福,前額的頭發也有些半禿,可臉上始終帶著笑容,就是為了這一刻,為了能讓他所的人都過上好日子。
喬金靈也開始激,之前就知道爸爸買下來這四合院,可是從來沒有在這里住。
在很多文章里都見過四合院的影,只有住在這里,才能真切到老北京的呼吸。
一群哨鴿從湛藍的天空飛過,發出昂揚的聲音,讓人心愉悅。
推開門,這里便真正為了們的家。
“這里放一個茶桌,等到秋天的時候,咱們就一起坐著喝茶。”
喬向前指著一塊空地,無限暢想。
“慧芳,猜猜這棵樹是什麼?”
喬向前把孫慧芳拉到一邊,指著角落里的一棵樹問道。
“我又不傻,是一棵柿子樹。”
孫慧芳笑了笑,自己哪怕已經很多年不種地了,柿子樹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這是我給你種的柿子樹。從我買下這套房子的時候,我就讓人種了一棵柿子樹,你不是說最吃柿子嗎?以后咱們每年都可以吃柿子。”
“我就記得你年輕的時候,第一次見你,你就在橋頭上吃柿子,梳著兩條油的大辮子,一口一口咬著澄黃黃的柿子,真是太了,我一下子就失了魂。”
喬向前不擅長說什麼甜言語,這恐怕是他做過的最浪漫的事。
孫慧芳抿輕笑,紅了臉,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喬金靈,嗔怪道:“孩子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