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喬金靈睡得特別香,雖然床有點,可是莫名覺得心安,那句話就像催眠咒一樣,沒了焦慮,讓的心覺得坦。
等一大早醒來的時候,宋益善已經起床了。
屋里傳來飯香,直往鼻孔里鉆。喬金靈一個骨碌爬起來,來到堂屋。
因為昨天下過雨,天空澄澈瓦藍,白云飄,說不出的愜意,照進屋里,本來低矮的房屋,瞬時間變得亮亮堂堂。
“靈兒,起床了?昨天你應該睡得不錯的。”
若不是喬金靈知道宋益善里裝著一個的靈魂,咋一聽這麼小的孩子說這樣的話,還有些奇怪。
“我是不是打呼嚕了?”
喬金靈紅著臉,只顧睡得痛快了,天知道昨晚的睡相有多肆意灑。
“沒有。小仙怎麼能打呼嚕呢?我給你準備了牙膏和牙,快去收拾一下,過來吃飯。”
宋益善避而不答,眼里的笑藏不住,昨晚喬金靈豈止是打呼嚕,簡直是十八般武藝樣樣通。
喬金靈只得乖乖照做,收拾利索以后,宋益善已經把早飯吃完了。
“宋益善,今天我們干什麼?”
喬金靈端起稀飯,頓頓都吃茶淡飯,貌似也沒有那麼好。
“我們去找你。”
“找我?”
“對,如果按照之前的猜測,你第一次重生救了很多人,那麼你第二次重生應該救的人是自己。所以我們先去找你,看看有什麼辦法?”
宋益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不過這都是我的猜測,也不一定準的。”
“對了,我們不如去找韓老婆子吧。我楊桂香特別信的話,神乎其神的,據說有點本事,多能管點用吧。”
喬金靈之前本來不相信這些怪力神的事,覺得都是子虛烏有虛構出來的東西,可如今連都能重生,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好,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什麼方法都試一試,也許會管用,等你吃完飯,咱們就過去。”
喬金靈一聽宋益善的話,趕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不知道爸爸媽媽現在得著急什麼樣了,現在肯定毫無知覺躺在醫院里,爸媽抹眼淚,得趕想辦法回去才行。
韓老婆子就是白老師的親娘,也是楊桂香的老閨,本名韓翠蘭。
當初就是聽了喬金靈的話,才沒讓閨嫁給劉家小子,之后覓得良婿,在教育局有了一席之地,連帶著都跟著抖擻起來。
喬金靈其實也沒抱太大的指,連自己閨婚姻大事都算不清楚的人,還能指有什麼高明的指點。
喬金靈憑著記憶,來到了韓翠蘭的家,剛到這里,就聽屋里傳來聲音,楊桂香竟然也在,還有另外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就是小時候的自己!
“韓嬸子,你給占課占課,用點法子,看這小丫頭能帶來弟弟不?”
原來楊桂香存著這樣的主意。小喬金靈低著頭,著角,臉都快埋到里了,枯黃的兩細小辮子,活像小豬的尾。
韓翠蘭剛要說話,就瞅到院子里站著的宋益善和喬金靈。認識宋益善,因為是閨的學生,整個北河沿村,就這個孩子古怪,獨來獨往,從來不朋友。
現在邊站著這個陌生的孩,臉生,從來沒有見過。
“宋家小子,你不去上學,跑到這里來干什麼?”
韓翠蘭總覺得后背涼涼的,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眼神,像是知道很多東西,著邪。
“韓嬸子先給我家這丫頭看吧,看完了,我還得回去干活,孩子還得上學哩。”
楊桂香有些不滿,明明是自己先來的,半道上被人了隊算怎麼回事。
也不朝院子里兩個人去,認識宋益善,只是旁邊站著的這個孩兒,覺得陌生,又著悉,眉眼之間,總有似曾相識的覺。
可是楊桂香挖空腦袋,就是想不起來,只能歸結于年紀大了,腦子不好用。
“其實看也沒有用,現在計劃生育管的這麼嚴,就算有生孫子的命,你有罰得起的錢嗎?”
韓翠蘭一語道破,計劃生育能嚴到什麼程度?各種恐嚇口號,簡直能嚇死人。
“寧添十座墳,不添一個人。”
“引下來,流下來,就是不能生下來。”
“一人超生,全村結扎。”
“該流不流,房牽牛。”
“該扎不扎,房倒屋塌。”
“寧讓你家破人亡,不讓你超生一胎。”
“逮著就扎,跑了就抓。”
“上吊不解繩,喝藥不奪瓶。”
……
天天看著這些標語,哪個還有敢超生的膽子?
“都怪你這個死丫頭!好端端的上別人家投胎,上趕著來我們家干什麼?!瘦的跟一只猴似的,看著就晦氣!”
楊桂香罵著還不解氣,直接上手擰著小喬金靈的耳朵,雖然很疼,可是小喬金靈就是一聲不吭。
向來是非常能忍的。
“你干什麼?!好歹是你的孫,下手不要這麼狠。”
喬金靈忍不住,上前制止,又想起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故意嚇唬,楊桂香還會變本加厲。
之后家里日子越來越好,楊桂香的脾氣才變得越來越和順。
“從哪里來的丫頭!管閑事管到我家里來了,我教訓自己的孫,關你屁事!”
楊桂香上下打量,只覺得這個孩兒穿著普通,應該沒有什麼背景,說話也越加肆無忌憚。
“楊桂香,你好大的本事!連我都敢罵!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喬金靈故弄玄虛,知道自己越是這樣囂張,楊桂香越拿不準自己的底細,尤其是邊站著宋益善。
這可是在北京有背景的人,說不定這個孩大有來頭。
“我…我又沒有犯法,教訓自家孩子,總不能把我抓了去?”
楊桂香說話還在,只不過沒了底氣,眼神閃爍,子都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幾步。
“宋益善!給這位老太太介紹一下我是誰?”
喬金靈對宋益善使了一下眼,管是誰呢,反正由著宋益善瞎編造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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